姜眠雙手胡揮舞著，腦袋一會兒搖向左邊一會兒又搖向右邊，整個人惶恐極了。

顧宇了好一會兒，才終于離了夢境，睜開眼后慌的看著四周，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夢境中回過神來。

的頭發已經全被冷汗打，黏膩膩的在的額間和臉上，大口大口的著氣，驚恐不已。

的手冰冷無比，顧宇握著的手企圖用這樣的方式給一點溫度。

“不怕不怕，我在，我在的。”

顧宇將攬懷中輕聲安著。

房間里安靜的只能聽見姜眠的息和心跳的聲音。

等了一會兒，姜眠才終于冷靜了下來。

反應過來自己正趴在顧宇懷中，臉有點僵。

不好意思地從他懷里出來，用紙巾了自己額頭上的汗，抱歉道：“對不起，弄臟你的服了。”

顧宇的服上全是的汗水和淚水。

顧宇低頭看了一眼，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，手把外套了下來扔在一旁，“做什麼夢了那麼傷心？”

他這麼一提，姜眠又想起了夢里的場景。

拿著佳佳心臟滿手滿臉都是的顧詩和心臟空了一的佳佳。

以及那個詭異的骨牌。

這幾樣東西......怎麼會湊到一起去？

姜眠自己也搞不清楚，但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，顧佳佳的死不對勁。

太多太多的巧合湊在一起，一定有貓膩。

“我......有點忘了。”姜眠垂下眼去撒著謊，一說謊就不和人對視，顧宇自然是看出來了。

想到剛才在夢中哭著他別走，想必是和他有關的夢，不好意思說出口。

這半年來，自己到底是忽略太多了。

顧宇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，重新將姜眠擁懷中：“眠眠，這半年來是我不好，忽略你和佳佳太多了，這段時間回來也很忙，你要理解我，好嗎？”

聽著男人的借口，姜眠有些僵地點了點頭，的目落在床頭柜上放著的那個盒子上。

那正是顧詩送給的那個骨牌盒子。

想到那個夢，姜眠不由得打了個寒，拿到這個“禮”不過才兩天，但是卻讓做了兩個噩夢。

這真的是一件好東西嗎？

不自覺想到那天顧詩把東西送給時候的笑臉。

這麼好的東西，不自己留著卻送給？可能嗎？

分明是一個爭強好勝的人，有好東西都會自己先留著，不然也不會看似不在意顧宇給的優待，卻都要讓人知道了。

顧宇順著的目看去，床頭柜上除了那個盒子，還有一個姜眠特意擺放的佳佳喜歡的玩偶。

他手拿起，終于是想起了自己的兒。

“好多天都沒有看到佳佳了，這個兒園這麼忙嗎？”

他終于意識到，自己回來快一周了，可是不管是早上出門前還是晚上睡覺前，都沒有看到顧佳佳。

他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，現在才不過五點，就算是尚佳兒園地勢偏遠，兒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。

“嗯，我聽說他們好像是要過春節了，在排練節目，所以每天回來的時間都不固定。”

姜眠不擅長地撒著謊。

為了掩飾自己的行為，手拿起佳佳的玩偶，了玩偶的鼻子和臉龐：“昨天好不容易回來早了一點點，結果你沒有在......”

“佳佳也說好久沒有看到爸爸了呢......”

可能是才睡醒的原因，姜眠的聲音聽起來鼻音有些嚴重。

顧宇臉上一僵，他昨天和姜眠不歡而散以后便離去，一晚上都沒有回來。

他不自覺地咳了一下，“昨天......是我激了，對不起，以后不會再丟下你們了。”

顧宇是一個驕傲的人，輕易不會對人說對不起，當初他打姜眠的，也是當差點從樓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時候，他拼死將救起，然后抱住渾抖，不停地說著對不起的樣子。

那個時候，深深地了。

可現在，他回來不過一周，卻已經跟說了兩次對不起了。

可這兩次對不起所帶來的承諾，他都給不起。

第一次對不起，是他為顧詩開宴會的解釋，而后為了哄開心，說要帶和佳佳去兒園，沒有做到。

而這一次，姜眠有些不懂他為什麼道歉，但是卻知道，他的承諾他做不到。

顧佳佳死了，他早就拋棄了這個可憐的兒。

至于，姜眠心中冷笑，早已確定，顧宇一定會因為顧詩的任何一句話拋下離去。

他的對不起，只是三個不一樣的字符罷了。

代表不了任何意義。

晚上，王媽把飯菜端上桌，顧宇突然開口問道：“這幾天小姐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？”

姜眠夾菜的手一頓，抬眼看了一下王媽，而后者恰好也在看。

姜眠放下筷子，給顧宇盛了一碗湯：“王媽這幾天不是很舒服，早就睡了，自然是不清楚佳佳回來的時間的。”

“你想佳佳了是不是？我打電話問問老師今天什麼時候回來吧。”

說著就拿出手機，裝模作樣地翻了翻電話簿。

一雙大手攔住了，男人沖搖了搖頭：“算了，反正明天就是周末了，兒園的小朋友就算是再忙總得放周末吧？”

“明天我早點下班，等就好了，不用去麻煩老師了。”

顧家的家教有一點特別好，他們始終秉持著一種觀念：無論何時，教師都是無比神圣的職業。

在他們看來，能有老師愿意教導自己的孩子，那是孩子莫大的榮幸。

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況，否則他們絕不會輕易去打擾老師，盡量不給老師增添任何麻煩。

姜眠拿出手機本就只是做個樣子而已，兒園那邊，早就在顧佳佳死的那天去給辦理了停學。

飯后，姜眠被王媽拉到一旁，的作比姜眠還小心，生怕被顧宇聽見。

“夫人，你和我說實話，佳佳小姐到底去哪里了？那麼小，已經快一周都沒回來了，這個謊，我可不敢給顧總撒，你要是不說，我就要去告訴顧總實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