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容你啊,這張真是半點不饒人,那怎麼樣也是你大伯母!”待大伯母上樓后,馮素青忍不住嗔怪了一句。
“我怎麼了?我哪句話說錯了嗎?叔現在的價雖比不上您,那也不是普通老師,至于別人我那可都是實話實說,哪句瞎編了?”
“是這麼說沒錯,可那畢竟是你長輩!”
“長輩就該有長輩的心和格局,要不是那勢利眼,我大姐至于離婚收場嗎?”
提起這個馮素青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,只重嘆一聲,“唉,可憐了你大姐娘倆了,你大姐倒還好,貝貝那孩子多可憐!”
“所以啊,您和我爸千萬別干涉朱朝和丫丫的事,兩人過好了比什麼都重要!丫丫是個善良人,朱朝找了這日子絕對不能過差了,昨晚人還跟朱朝說今天去看看亞楠呢,能有這份心,真的不容易。”
“自己說要去看看亞楠的?”馮素青意外茹會提出去看看郝亞楠,只以為是朱月容替說好話呢。
“可不呢,今天朱朝親口跟我說的,他原本還為難呢,沒想到丫丫先提出來了。”
“嗯,于禮來說是該去看看,但要是不愿意去旁人也說不出什麼批評來,丫丫能有心去委實不錯,說來這緣分啊真是半點不由人,當初我一心希安安能和朝走到一起,沒想到最后這兩人卻以另外一種方式了一家人,說來都覺得不可思議。”
“可不呢,不過也幸虧他們兩沒走到一起,真配到一起兩人也過不好,都太要強的人這生活上就沒法和諧,就算是結婚了早晚也得離!”
馮素青雖沒肯定這話,卻也沒有反駁。
“你說我要不要給父母去個電話,告知一下,讓父母放心?”
“打一個也行,畢竟人大閨大老遠跑咱家過年來,指不定怎麼不放心呢,打一個也好!”
“嗯,那我就給去一個!”
去了外面的茹此刻歡喜的跟個傻狍子一樣,看哪都新鮮,三人坐在車后面嘰嘰喳喳一路也沒停過。
倒是把前面的朱朝給冷落了。
開車的譚兵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后面在一塊的腦袋,忍不住笑道:“老大,啥時候辦喜事啊?”
“咋,紅包捂不住了這麼著急要給我送紅包?”
“那可不整地,大家伙都惦記著呢,再一個你這假跟嫂子請了沒,大家伙可都等著你信呢!”
“明晚吧,明晚來我家里喝,就不出去了。”
“艾瑪老大,你敢請他們也不敢去啊,還是在外面吧。”
“你們還挑上了,想喝就來家里,去外面那你們自己喝,我就不參加了,行了,好好開你的車。”
這臭小子,真以為他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呢,不就是吃準了茹大度,當著面說,到時候不用朱朝開口,茹自己都會勸朱朝去。
可越是如此,朱朝知道自己越是不能開這個口子,喝酒可以,必須在家里,得讓放心了,他這個酒才能喝的安心。
到了集市上,三人在前面走著,朱朝張的在后面跟著,生怕三人哪個再摔著了。
集市從南到北,又從北到南轉回來,三人興的臉都是紅的,看啥都稀奇,看啥都想買。
朱朝恪守朱月容和朱穎來前的代,嚴格把關,可即便如此還是買了一堆吃的玩的,玩的居多,很多還是他小時候玩過的東西,還有不小煙花什麼的,可以拿在手里的那種。
逛完出來看到一家鮮花店,茹扯了扯朱朝。
朱朝明白正要讓上車他過去買,不想茹卻讓他上車,去買。
“那我跟你一起去!”
“不用,你去車上等我,我一個人可以的!”
“好吧!”
在車上等了有半個多小時,茹這才抱著兩束花出來,一束是純花包的,還有一束則是花和玫瑰等花卉包的。
見出來,朱朝忙下車打開后備箱。
“怎麼買了兩束?”
“這個是我送給亞楠姐的,這個是你送給的!”指著帶有玫瑰的那束,茹仰頭問道:“你給送過玫瑰嗎?”
“……”朱朝突然沉默了,他確實沒有,就連結婚都是朱月容幫忙準備的手捧花,這麼多年來,他只送過花。
“丫丫……謝謝你!”
關上后備箱,朱朝抑制不住心里的將人摟在懷中,有力的臂彎的收著,似乎想要將人徹底的進心底。
此刻他說不出心里是什麼心,很復雜,有愧疚有激,還有對老天的恩,恩生命中能遇到兩個這麼好的人。
“好啦,孩子看著呢,快上車吧,好冷!”
哪怕穿的已經足夠厚了,茹還是不能習慣這邊的氣溫,尤其是這會帽子也沒戴,覺耳朵都沒了。
臨放開之前,朱朝又在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下,這才帶著回到前面。
天沉的厲害,覺隨時都要下雪似的,原本決定下午去看郝亞楠的,為防止下午下雪,朱朝決定上午就去。
到家的時候還沒十點,讓兩個孩子先回去,朱朝則自己開車帶著茹往陵園去。
剛到陵園空中便落下大朵大朵的雪花,拿上雨傘撐住,兩人抱著花往里面去。
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,默默前行。
陵園里安靜的仿佛能聽到雪落的聲音。
安靜的讓人心里荒涼,安靜的讓人切會到生命的脆弱和易逝。
茹突然手抓住朱朝的大手,的抓住,仿佛稍微松點就會失去他一般。
從前沒覺得兩個人走到一起有多不容易,這一刻茹卻深刻的到白頭偕老這四個字是有多麼的難得和不容易。
不知道們的未來是怎麼樣,只知道要珍惜和朱朝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。
來到郝亞楠墓前,墓碑上已經落下薄薄的一層雪,照片里郝亞楠依然笑靨如花。
緩緩蹲下將手中的玫瑰在墓前放下,玫瑰轉瞬便被雪所裝點。
摘掉手套輕輕拭著郝亞楠的照片,朱朝看著輕笑道:“亞楠,我帶丫丫看你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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