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簡坐在工位上,完了手頭的設計任務,長舒一口氣,了個懶腰,活了一下有些僵的,這才拿起手機往電梯那邊走去。
撥了薛建懷的電話,跟薛建懷說了自己去看王紡的事。
“鄰居說媽當年跟你離婚時,不是很好,媽有什麼病啊?”
“我哪兒知道,那個時候我跟你媽媽吵得厲害,連在同一個屋子都坐不下。不過有一次,我倒是看到在吃藥,還看到了的病例。”
“爸,你還能找到那個醫生,問問媽的況嗎?看看到底得了什麼病,要不要到大醫院醫治?”
“爸認識那個醫生,明天就去問問,有消息了告訴你。”
掛了電話,薛簡回到辦公室,見馮靜正跟大家伙說著話。
馮靜看到了走過來,就說:“小薛,是這樣,小林懷孕了,我們打算派兩個人代表同事去看看。剛才小姚說算一個,我尋思你們都是同一期進來的,你就跟小姚一起去吧。”
薛簡微笑著點頭應允:“好的馮姐,沒問題。”
馮靜又說:“陳顯容大家都知道吧?兩個月后要回國演講自己的心路歷程,那天的服裝搭配以及參加宴會的禮服都由我們公司提供。去年我們公司總裁就說要給年輕人機會,所以如果這次做得好,不僅薪水會提高,很可能會有升職的機會,希大家好好努力。”
馮靜走之前又說了句,“好心提醒大家一句,陳顯容對服很挑剔,這次星耀旗下的中高端品牌設計師都會參加,我們質尚閣要做好全軍覆沒的準備。”
陳顯容是世界著名武打星,五六歲就跟媽媽到國外,后來一直在好萊塢拍戲。
從一個無名的跑龍套演員,到站在世界舞臺的巨星。
大家心思各異起來。
姚夏琢磨著這次要一雪前恥,把握好機會,讓同事對點頭哈腰。
幾個老設計師小聲嘀咕著。
“中高端品牌設計師接的都是高端客戶,天天研究客戶的需求,咱們這些人一開始就吃虧。”
“就是就是。”
胡旦卻覺得最終勝利者可能就出在他們質尚閣。
林畫缺乏創意但技很好。
姚夏雖然不擇手段但設計和技都是過的。
他自己中規中矩吧,偶爾也會超常發揮。
至于薛簡,設計天賦沒得說,技也屬于頂尖。
胡旦小聲問薛簡:“小薛,小姚,你們有什麼想法沒?”
薛簡說:“我打算從陳顯容平時的穿著打扮手,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咯。”
姚夏說:“你這話說了等于沒說,大家不都是從平時參加宴會的穿著裝扮手嗎?”
薛簡說:“哦?小姚你有什麼好的想法?”
姚夏語塞,有好想法也不會說啊,告訴大家后,萬一別人創意呢?
—
下班后,薛簡和姚夏一起下樓。
姚夏現在看像殺父仇人,不可能跟一路去林畫家。
薛簡倒是心平氣和,如果姚夏說要跟一起去,也不介意多惡心姚夏一點。
電梯到一樓,薛簡去坐地鐵,姚夏繼續乘電梯去負一樓拿車,大家都沒搭理對方,仇視放到了明面上。
坐地鐵很快,不到二十多分鐘薛簡就到了林畫家。
看姚夏還沒到,薛簡就自己先敲門了。
來開門的是林畫的小姑子。
小姑子看到,估計是還記得,立刻出靦腆的笑容,喊道:“姐姐好!”
薛簡笑著回應,跟走進屋,見林畫的婆婆正在廚房殺,作嫻,屋彌漫著一生活的煙火氣。
林畫的老公還沒有下班,薛簡進林畫的房間時,林畫正靠在床頭看短視頻,名字就《帶娃離開惡婆婆跟腳蝦后,我逆襲了》。
“腳蝦”代指劇中那個懦弱無能的前夫。
薛簡莞爾,輕聲說道:“林姐,你喜歡看這樣的短劇?”
林畫聽到聲音,抬起頭來,笑著坐直:“也不知道為什麼,可能最近腦子不好使,就喜歡看這種快節奏的東西,看了心里舒坦。”
薛簡在床邊坐下,問道:“這些天覺怎麼樣?”
林畫熄了屏幕:“好了很多,謝謝你的關心。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網上說的那句‘懷孕后在家就是王’。其實有時候我覺得悲哀的,他們心甘愿伺候你,只是因為你肚子里的孩子,不是因為你。在有些人眼里,你只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工。”
薛簡不好對同事的家事過多點評,就說:“別想那麼多了,養好,到時候好好上班,誰也不能拿我們當工。”
林畫看了眼薛簡的臉:“我看你氣都很好,比實際年齡看上去要小一點,你老公一定很疼你吧。”
薛簡說:“我就是只要有人讓我產生自我懷疑,那他一定跟我氣場不合,他一定克我,我就會遠離他,不讓自己陷耗,也不會給他擊垮我的機會。”
林畫笑著說:“所以說,自己多一點,人才會過得幸福。”
薛簡說:“不管怎麼說,你現在肚子里的寶寶最重要,這是新生命,只要是對你們母子不利的,你就發脾氣,勇敢地拒絕說不,別憋在心里。人家說為母則剛,林姐你以后肯定會是一個很堅強的母親。”
林畫慨道:“以前總覺得你也是個沉悶的人,沒想到跟你聊天開心的。”
“我跟你聊得也很開心。”說著,薛簡從包里拿出一個紅包,遞到林畫面前,“這是同事們一起湊錢給你的,希你能好好養胎。”
林畫接過紅包,眼眶紅了,聲音有些哽咽:“以前覺得星耀是大集團,工資高,能進去就很滿足了,現在覺得它還多了很多人味。在這個陌生的城市,我到最多的溫暖,就是來自同事們的。”
薛簡連忙了張紙巾,遞給林畫:“同事們都希你快點把養好,到時候可以繼續跟你一起上班呢。哦,對了,小姚一會兒也會來。不知道到哪里了,我打個電話問問。”
林畫臉有點不自然,不過還是點頭說:“那問問到哪兒了。”
薛簡拿出手機,撥了姚夏的電話,那頭立刻傳來姚夏暴怒的聲音:“我去不了了,我車被追尾了,現在正在警大隊理事故。”
林畫聽到姚夏來不了,松了一口氣。
既然姚夏來不了,薛簡已經把同事的心意帶到,就道別起回去。
林畫看著薛簡要離開,忽然住:“小薛?”
薛簡回過頭,疑地問:“林姐還有事?”
“我覺著小姚這個人心不正,以后你上班注意著點兒,別吃虧了。”
“林姐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?”
林畫咬了咬,猶豫了一下,最后還是說:“上回春季服裝秀,抄襲的事,最后蘇總沒有追究的責任,是因為我幫做了假證。”
薛簡故作震驚:“是不是威脅你了?”
林畫點頭:“知道我結婚的事,就用這個威脅我,說要到蘇總監那里告發我。我家里需要還房貸,還有各種開支,如果我失去這份工作,我在婆家的境會更艱難。我家婆會更看不起我,我害怕丟掉這份工作,所以就幫撒了謊。”
薛簡看到林畫絕的眼神,說道:“我理解,如果讓你現在去指出威脅你的事,你會去嗎?”
林畫雙手微微發抖:“小薛,請你幫我保守這個。蘇總監能原諒我懷孕的事,一定不會原諒我做假證的事。”
薛簡看著林畫痛苦的模樣,不會一個胎兒不穩的人去證明什麼,那樣太殘忍了。而且,林畫自己愿意吃虧,更不能越界去說。
“我知道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薛簡對陳顯容的單子勢在必得。
以姚夏的格,肯定會不擇手段,所以會好好利用這個機會,讓姚夏接應得的懲罰。
這次絕不會給姚夏退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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