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城大飯店的包廂。
沈沐黎坐在窗邊的位子上,角帶笑,耐心地聽對面眉眼鋒利的中年男人侃侃而談。
傅逸丞,的相親對象。
他是海城傅家旁支的人,沈沐黎年輕的時候跟他有過幾面之緣,但不,這次跟老母親說想再婚,老母親托人給合適的對象,就到他頭上。
他不管是外形,還是家世能力,都不錯,而且沒結過婚。
年輕時候在軍中拼搏,耽誤了婚姻大事,如今是南部軍區司令部的二把手,前途一片坦。
他中途出去接電話的空當,沈沐黎也接到老母親的電話,老母親在那頭問:“跟傅家小伙得怎麼樣?”
傅家小伙……
沈沐黎有些無語,“他都四十了,還小伙。”
“比你小六歲,怎麼不能小伙?”沈老夫人嘟囔一句,又道:“我瞧傅家這個方方面面都不錯,尤其是格好,你倆在一起,沒準年底能給沈家添個外孫。”
“……”沈沐黎更無語,“媽,我都四十六了,您饒了我吧。”
“四十六怎麼了,郁家老太婆不就這個年紀添的郁老三?瞧瞧郁老三長得多好,高考狀元,海城首富,長相氣質,哪樣不是頂尖……”
沈沐黎不想討論這個,敷衍兩句,就撂了電話。
之所以忽然相親,是因為發現,這兩天司清城不要臉的樣子,對產生了些影響。
不想搖,更不想與他重歸舊好,否則對不起兒這二十多年的苦楚,也對不起自己癱瘓絕的那段歲月。
“小黎。”傅逸丞的聲音拉回沈沐黎的思緒。
沈沐黎回神,就看見對面的人把一張帶有證件照和‘Z國人民銀行’字樣的卡,遞到面前,“這是我的工資卡,我這些年的積蓄都在這里。”
“這兩天接下來,我覺得你很符合我對另一半的期許,如果你愿意,我回去就打結婚報告,我們先把證領了。”
“……”
知道軍人大多格直爽,做事打直球,但這球打得也太直了。
沈沐黎錯愕片刻,把那張卡推回去,笑容優雅得:“我們彼此還不了解,現在說結婚太早了。”
傅逸丞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,收回那張卡,“我還有十天假,我會利用這十天讓你好好了解我。”
沈沐黎:“……”
結完賬,兩人往并肩往外走,到飯店門口,傅逸丞的警衛員已經把那輛軍綠悍馬開過來。
外面北風呼嘯,傅逸丞下上的外套裹在沈沐黎肩上,護著不被寒風吹到。
他的材高大威武,把沈沐黎護得不風。
兩天相下來,沈沐黎發現這人雖然直男,也有細心的一面。
傅宴凜遠遠的瞧見這一幕,笑瞇瞇掏手機拍了張照片,發給莫煦北。
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配了句話:你舅媽馬上要變我們傅家的人了。
晚上九點半,軍綠悍馬停在貢院八號院大門外。
沈沐黎跟傅逸丞道別,下車站在旁邊等車子開走。
“小黎。”傅逸丞降下車窗,說話很直白:“明天九點來接你,帶你去爬山。”
“……”沈沐黎不是很想去爬山,正要說拒絕的話,余瞥見司清城從屋走出來。
到的拒絕話變,“那明天見。”
傅逸丞笑了下,“明天見。”
等悍馬開走,司清城也走到后,他的語氣有點冷:“你這兩天早出晚歸,是為了跟他約會?”
沈沐黎看了他一眼,沒接話,徑直從他邊走過。
司清城握住的手腕,一向儒雅的語氣顯出強勢:“我在跟你說話。”
沈沐黎皺起眉:“這好像跟司董沒關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