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八點多,郁寒深帶著一臺老式的腳踏式紉機上門,外婆看著工人把紉機搬進門,眼底藏不住激和興。
郁寒深昨天和老人聊天中察覺出,老人做了一輩子的手工活,對這種老款的紉機很是懷念。
不過現在這種老款紉機很見了,市面上都是全自的現代化機。
昨天中午吃完飯離開,他就派人去尋找,花了大價錢收來這臺。
“外婆手藝好,我的家人都很喜歡,特意跟我打聽是誰做的,說也想要,所以還要勞煩外婆多做幾雙。”
恭維的話從郁寒深里說出來,因為他穩重的聲線,變得很有可信度。
外婆一聽郁寒深的家里人也很喜歡的手工品,更是喜上眉梢,“好好,回頭把你家人的鞋碼發給我,我保管給他們做得漂漂亮亮的。”
司桐站在旁邊,看著郁寒深這般花心思哄外婆高興,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塞滿,生出一踏實的覺。
悄悄靠過去,趁外婆和舅媽不注意,用小拇指勾了下郁寒深垂在側的小指。
勾完就跑,郁寒深察覺到的作,張開手掌往后一抓,想要握的手,然而已經跑遠了。
郁寒深轉頭,看見小姑娘站在門外的里,雙手握背在后,角帶笑,眸閃著狡黠的,靜靜地看著他。
認識這麼久,還是第一次見識到調皮的一面。
郁寒深平靜的眸底流出寵溺,兩人隔著門框對視,一時間氣氛曖昧粘稠。
司桐擔心被外婆和舅媽看出端倪,率先移開視線,去抱蹲在門口水泥地上玩玩的央央。
后,傳來外婆的問話:“阿深一會兒回海城是吧?正好桐桐也要回海城,你們一起走吧,到了海城之后,麻煩你幫我看著點桐桐。”
“這孩子長得漂亮,一個人在海城,我總擔心被不三不四的男人給帶壞了。”
尤其是現在高考完,沒有學校老師管著,更容易被帶壞。
司桐聽見不三不四幾個字,忍不住回頭去看郁寒深的表。
卻見那人仍舊從容淡定樣,甚至頗為贊同地點了下頭,正道:“外婆放心,我會幫你看好。”
司桐忽然覺得,這個男人可真能裝模作樣。
明明,他就是那個最可能帶壞的男人。
吃完早飯,司桐在外婆很放心的目中,坐上了郁寒深的邁赫。
外婆確實很放心,涵涵這位婆家叔叔,看起來就是個正經穩重的人,行事做派也很可靠。
然而被很放心地托付給郁寒深的司桐,上車后車門一關,手就被郁寒深拿過去放在薄邊親了又親。
他們走后沒多久。
京大和清大的招生組再次來到司桐家,才發現狀元早就離開了,向外婆和舅媽要狀元的電話,外婆和舅媽一致搖頭,守口如瓶。
司桐出發前特意叮囑過。
清大這邊的老師眼珠子轉了轉,跟京大的男老師說:“你打電話給你的郁學長看看,說不定狀元和他在一起。”
京大的男老師半信半疑,撥了郁寒深的號。
這個號碼還是之前郁寒深在京大百年校慶上給母校捐款,他負責對接捐款事宜,才拿到的。
另一邊。
郁寒深一邊漫不經心地把玩司桐的手,一邊對著筆記本電腦開視頻會議。
六月末,二季度即將過去,司桐雖然聽不太懂,但也能聽出來視頻的另一頭是在做季度總結匯報。
這應該是他比較忙的時段,卻還要空來海城找,司桐看向車外,角微微彎起。
耳邊時不時傳來男人低沉磁的嗓音,帶著一人安心的魔力,靠著椅背,不知不覺陷沉睡。
昨晚,沒怎麼睡好。
舅媽的話不可避免地給造沖擊,的母親,害死了父親的另一個孩子,這份仇恨,大概會伴隨一生。
不知過了多久,被郁寒深輕輕醒,睜開眼,看見郁寒深把手機遞給:“找你的。”
司桐有些好奇是誰通過郁寒深的電話來找,接過來,聽見京大那位男老師的聲音。
立刻明白過來,估計是清大那位老師猜到和郁寒深在一起。
忍不住有些臉紅,聽完電話里的話,說出了自己的決定:“抱歉,麻煩你跟清大的老師說一下,我想去海大。”
說完,不等對方再勸,司桐直接掛了電話。
掛完電話,一抬眸,發現郁寒深在看。
男人的目幽暗,深不見底,司桐被看得不自在。
“怎麼了?”把手機放在和郁寒深之間的杯架上。
郁寒深寬闊的軀忽然探過來,長臂一,扣住的耳脖拉近,在上用力親了一下。
親完沒有立刻離開,鼻梁相抵著呼吸纏繞,男人低沉地問:“為什麼去海大?”
海大雖然也不差,但是和京城那兩所大學比起來,還是稍弱一點。
司桐垂著長睫,臉頰緋紅,“我、我就是想去海大。”
可是有些話,不明說,郁寒深也明白。
再次吻過來,吻得司桐呼吸急促,好不容易掙開,雙手撐著男人的寬肩,聲音小得快要聽不見,“別這樣,還有人在呢。”
“……”司機此刻只恨自己不是個聾子。
桐城到海城,開車需要六個多小時,中午在服務區隨便對付了一口,下午三點多,邁赫開進貢院。
郁寒深扣住司桐的后腦勺親了下的,“我下午有個會,你在家等我,晚上帶你出去吃,吃完順便去醫院看一下我侄子,他昨晚醒了。”
聽到要去探郁知珩,司桐的微微一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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