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媽的，晦氣！”

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，伴隨著腳步聲，牛云和牛豪兩人闖進了公廁。

牛云罵罵咧咧說道：

“剛在外面看到一輛條子的車，這附近不會有條子吧？”

牛豪罵道：

“放狗屁！”

“這附近能有什麼條子？”

“條子會沒事來公廁？”

他語氣不屑，

“趕完事走人！”

牛云似乎還有些不放心，

“豪哥，你說那輛車，會不會是來抓咱們的？”

牛豪一掌拍在牛云的后腦勺上，

“抓你個頭！”

“咱們都躲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，誰能找到？”

“再說了，就算真有條子，還能未卜先知，知道咱們要來這兒上廁所？”

“行了行了，別疑神疑鬼的，趕的，上完廁所還得趕路呢！”

牛豪催促道。

牛云了腦袋，

“知道了，豪哥。”

兩人一邊說著，一邊解開腰帶。

半分鐘后，牛云的隔間里傳來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，似乎是他在里面索著什麼。

突然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。

“艸！”

牛云低聲咒罵了一句。

“他媽的，老子沒帶紙！”

“豪子，你帶紙沒？”

牛豪那邊也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。

“沒……沒帶。”

牛豪回應道，聲音里帶著些許尷尬。

“廢！”

牛云毫不客氣地罵道。

“你他媽出門不帶紙，等著樹葉子嗎？”

牛豪被罵得有些惱火，回懟道：

“你他媽自己不也沒帶！還好意思說我？”

“你個蠢貨，沒紙不知道找隔壁借啊？”

“剛才過來的時候，我聽見隔壁有人！”

牛云一愣，這才反應過來。

“對啊！”

他一拍腦門，暗罵自己真是急糊涂了。

“豪子你他媽不早說！”

他連忙敲了敲隔間的墻壁。

“咚咚咚。”

“兄弟，借個紙！”

牛云喊道，語氣中帶著一急切。

隔間里，楚江聽著牛云的喊聲，角微微上揚。

這兩個罪犯，還真有意思。

大眼瞪小眼，都沒帶紙。

還講義氣，知道互相幫忙。

不過，這借紙的方式，也太囂張了點。

楚江故意低聲音，模仿著獷的嗓音。

“沒有！”

他冷冷地回了一句。

牛云那邊沉默了幾秒，似乎沒想到會被拒絕。

“兄弟，幫幫忙，人有三急，你帶紙不給我用，你還是人嗎？”

“兄弟，趕的，借張紙先用用。”

牛云催促道。

楚江那邊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。

“等著啊。”

隔壁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，像是在翻找什麼東西。

過了一會兒，一張紙從隔板下面遞了過來。

牛云低頭一看。

一張邦邦的證件。

上面印著一個人的照片，還有一些文字。

“警察證？”

牛云的腦袋“嗡”的一下，差點沒暈過去。

“他媽的，老子要紙，你遞過來……”

他破口大罵，但聲音卻越來越小。

“不對！”

牛云猛地反應過來。

“豪子，快跑，是條子！”

牛云驚恐地大喊，聲音都變了調。

他渾冰涼，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。

也顧不上屁了，他一把提起子，猛地拉開隔間的門。

“條……條子？”

牛豪那邊也嚇傻了。

他雙一，差點沒坐回馬桶里。

“快跑啊！”

牛云大吼一聲，轉就往外沖。

牛豪也慌忙提起子，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。

兩人爭先恐后地往外跑，像兩只驚的兔子。

........

楚江早已守候在廁所外。

他屏住呼吸，全神貫注地聽著里面的靜。

牛云和牛豪的對話，他聽得一清二楚。

這兩個家伙，還真是囂張。

不過，也快到頭了。

楚江悄悄地靠近廁所門口，隨時準備出手。

“快跑啊！”

牛云的驚呼聲從廁所里傳來。

楚江眼神一凜。

來了！

他猛地推開廁所的門，沖了進去。

牛云和牛豪正慌不擇路地往外跑。

楚江一個箭步沖上去，飛起一腳。

正中牛云的后背。

“哎喲！”

牛云慘一聲，整個人向前撲倒。

摔了個狗啃泥。

牛豪見狀，嚇得魂飛魄散。

他轉想往回跑。

楚江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？

他一個側踢，準地踹在牛豪的小上。

“撲通！”

牛豪也應聲倒地。

楚江迅速上前，掏出手銬。

“咔嚓！”

“咔嚓！”

兩聲清脆的響聲。

牛云和牛豪被牢牢地拷在了一起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牛云掙扎著想要起，卻被楚江死死地按在地上。

“別！”

楚江厲聲喝道。

“老實點！”

牛云還想反抗。

“點子真背，這都能遇到條子！”

他一邊掙扎，一邊罵罵咧咧。

牛豪則是一臉的頹喪，沉默不語。

楚江將兩人從地上提起來。

“走！”

他押著兩人，走出了廁所。

外面的有些刺眼。

牛云和牛豪低著頭，像兩只斗敗的公。

楚江將兩人押上了警車。

“回去再慢慢審你們！”

他冷冷地說道。

警車發，朝著章山頭派出所駛去。

車，牛云依舊很不服氣地罵罵咧咧。

牛豪卻始終沉默著。

楚江專心開車。

一路上，再無話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