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震康聽完，手機啪嗒一聲掉在地上，骨碌碌滾到桌邊。

他整個人都僵住了，像被人點了，張得老大。

好半晌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：

“楚江……你確定嗎？我、我給你五十副手銬，不夠你抓？你還、你還抓了兩個A級通緝犯？！”

辦公室一片寂靜，落針可聞。

其他幾位所長面面相覷，集中了石化。

石川派出所，空氣凝固了。

幾位所長換著難以置信的眼神。

唐川生率先打破了沉默：

“老王，你這位新來的警員，是不是有點……夸大其詞了？”

他頓了頓，加重了語氣：

“五十多個小，還有兩個A級通緝犯？這可是川云汽車站，不是犯罪窩點！”

其他幾位所長也紛紛附和。

“是啊，這數量也太夸張了。”

“會不會是搞錯了？”

“一個新人，就算再厲害，也不可能……”

王震康艱難地彎腰，撿起手機。

他覺得嗓子發干，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。

“楚江……”

“你確定嗎？”

辦公室里落針可聞。

其他幾位所長換著難以置信的眼神。

唐川生臉上的冷笑更甚。

“謊報軍，這可是重罪！”

他篤定楚江是在吹牛。

五十多個小？

兩個A級通緝犯？

就在這時，一直沉默的柳云白卻突然開口了。

他的聲音很輕，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。

“楚江說的……都是真的。”

柳云白的聲音不大，卻擲地有聲。

辦公室里的氣氛更加詭異了。

唐川生難以置信地看向柳云白。

“柳云白，你確定？”

柳云白緩緩點頭。

“我親眼所見。”

“我親眼所見。”柳云白再次肯定，語氣堅定，不容置疑。

辦公室里靜得可怕，一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
唐川生臉上的冷笑僵住了，像一張面粘在了臉上。

他難以置信地盯著柳云白，仿佛第一次認識他。

“柳云白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？”

唐川生再次確認，聲音都有些抖。

柳云白緩緩點頭。

“所長，我當然知道，但這就是事實！”

這四個字，像一記重錘，砸在了唐川生的口。

其他幾位所長也面面相覷，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疑。

王震康拿著手機的手微微抖，他深吸一口氣，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。

“楚江……”

“你小子，到底怎麼回事？”

楚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，帶著無奈。

“王所，沒辦法，汽車站賊有點多，我抓不過來。”

抓……抓不過來？

王震康覺自己的又要飆升了。

“運氣比較好，抓到了兩個A級通緝犯。”

唐川生，還有一眾所長，聽到這句話，全都麻了。

抓不過來？

這是人話嗎？

還有A級通緝犯！

這小子，是去進貨了嗎？

唐川生恨得牙。

真讓王震康撿到寶了！

還是大寶貝！

他原本以為，楚江頂多也就是抓幾個小賊，沒想到……

其他幾位所長也回過神來，紛紛看向王震康，眼神里充滿了羨慕嫉妒恨。

王震康干咳幾聲，努力抑著上揚的角。

這覺，真舒坦！

之前被唐川生一頭，今天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。

“都愣著干嘛？”

他環視一圈，語氣中帶著掩不住的得意。

“借點手銬給我！”

“都跟我過去提人！”

唐川生愣住了。

唐川生反應過來，他雖和王震康有矛盾，但大是大非分得清。

他猛地站起，一把抓起桌上的手銬。

“我去看看！”

他語氣生，腳步卻比誰都快。

心里暗罵：這老王，真是走了狗屎運！

他非得去看看，這小子到底抓了些什麼人！

他大步流星地走出辦公室，心里卻像貓抓一樣。

五十多個小，兩個A級通緝犯……

這要是真的……

他簡直不敢想下去。

他得趕去看看！

..........

警笛撕裂傍晚的寧靜，由遠及近，最終停在了川云汽車站嘈雜的廣場上。

幾輛警車車門砰砰打開，王震康率先跳下車，深吸一口氣，汽車尾氣的味道混雜著小吃攤的油煙味，讓他微微皺眉。

唐川生隨其后，皮鞋踏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，他習慣地扶了扶警帽，目銳利地掃過廣場。

其他幾位所長也陸續下車，臉上都帶著疑和好奇。

王震康掏出手機，再次確認了楚江發來的位置：汽車站西北角。

他大步流星地朝著西北角走去，其他幾人也跟了上去。

拐過一個報刊亭，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
在昏黃的路燈下，五排人影黑地在一起，雙手被反銬在后，低著頭，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地站著。

王震康略地數了一下，足足有五十多人！

而站在最前面的兩個人。

王震康一眼就認出了他們——正是被通緝了半年之久的A級通緝犯。

“這……”

一位所長倒吸一口涼氣，聲音都有些抖。

唐川生更是直接僵在了原地，眼睛瞪得老大。

他用力地了眼睛，確定自己沒有看錯。

五十多個小！

兩個A級通緝犯！

這小子，是怎麼做到的？！

王震康覺一熱流涌上心頭，之前被唐川生制的憋屈一掃而空。

他努力控制著上揚的角，故作鎮定地咳嗽了兩聲。

“楚江呢？”

一個略顯單薄的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。

楚江臉上帶著一無奈。

“王所，人都在這兒了。”

川云汽車站廣場的喧囂仿佛被按下靜音鍵，空氣中彌漫著張與興。

五十多個小垂頭喪氣，像一排蔫掉的麥穗。

兩個A級通緝犯則臉鐵青。

王震康口涌起一豪邁之。

他深吸一口氣，努力控制著上揚的角，裝作若無其事地咳嗽兩聲。

“楚江，干得漂亮！”

王震康重重地拍了拍楚江的肩膀，語氣中充滿了贊賞。

楚江靦腆地笑了笑。

“都是王所領導有方。”

周圍幾位所長見狀，紛紛圍了上來。

“小楚啊，有沒有興趣來我們所？保證待遇從優！”

“是啊小楚，來我們所吧！我們所的氛圍更好！”

“小楚，我們所離市中心更近，生活更方便！”

幾位所長你一言我一語，像是在菜市場搶購新鮮蔬菜，場面一度十分熱鬧。

王震康原本喜悅的心瞬間跌落谷底，他瞪大了眼睛，難以置信地看著這群“挖墻腳”的同行。

“你們干什麼？挖人挖到我臉上了？”

王震康怒吼一聲，聲音在廣場上回。

幾位所長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，尷尬地笑了笑。

“老王，別激嘛，我們只是欣賞小楚的才能。”

“欣賞？我看你們是眼紅！”

王震康毫不客氣地反駁。

“老王，話不能這麼說，人才流很正常嘛。”

“正常？當著我的面挖人，這正常？”

王震康怒氣未消。

楚江站在一旁，看著眼前這劍拔弩張的場面，不有些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