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震康一聽是柳云白，心里咯噔一下。

這小子，能力確實強，唐川生這是故意給他下馬威呢。

一無名火騰地一下竄了上來，王震康太突突直跳，鼻腔里滿是嗆人的煙味，讓他更加煩躁。

他狠狠地瞪了唐川生一眼。

唐川生翹著二郎，一副小人得志的臉，看得王震康更來氣。

“我讓李云齊和楚江去的。”

王震康語氣冷淡，強著心里的火氣。

“李云齊和楚江？”

唐川生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，里的茶水差點噴出來。

他重重地放下茶缸，發出“哐當”一聲。

“老王，你沒跟我開玩笑吧？”

唐川生上上下下打量著王震康，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。

“汽車站那麼重要的地方……”

他頓了頓，出兩手指在王震康面前晃了晃。

“你就派兩個人去？”

周圍幾個所長也面面相覷，紛紛看向王震康。

“其中一個還是新人？”

唐川生嗤笑一聲，語氣里滿是嘲諷。

“老王啊老王，你可真是……”

他搖了搖頭，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。

“你到底會不會安排啊？”

王震康的臉更加沉，太突突直跳。

派出所里彌漫的煙味讓他到悶氣短。

他狠狠地吸了口氣，努力制著心頭的怒火。

幾個片區所長一聽王震康只派了兩個人去汽車站，紛紛皺眉搖頭。

“老王，這次你可是真糊涂了。”

“那楚江是猛，運氣也好，可汽車站龍蛇混雜，靠運氣和蠻力可不行啊！”

“再不濟，你也應該安排兩個老練的警察去啊。”

“你看看老唐，都安排了王牌去負責汽車站了。”

“你啊，真得好好跟老唐學學。”

王震康額角的青筋，隨著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的“勸誡”，突突直跳。

一火氣，直沖腦門。

他臉鐵青，抿，一言不發。

唐川生將這一切盡收眼底，角的笑意更濃。

就在這時，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
柳云白帶著幾名警察，從門外走了進來。

“喲，這不是云白嗎？回來了？”

唐川生一眼就看到了柳云白，立刻換上一副笑臉。

他站起，走到柳云白面前，關切地問道：

“今天巡邏怎麼樣？有沒有什麼收獲？”

唐川生轉頭看向幾個所長，語氣溫和地說道：

“咱們就別再說下去了。”

“再說下去，老王該生氣了。”

“來來來，咱們問問柳云白，今天巡邏怎麼樣了。”

他拍了拍柳云白的肩膀，一副老好人的模樣。

柳云白一進門，王震康的心臟就猛地一沉，臉也跟著沉下來。

唐川生那句“云白回來了”，像針一樣，扎得他太突突直跳。

“怎麼樣啊，云白？汽車站那邊還順利嗎？”

周圍幾個所長也紛紛圍了過來。

王震康咬牙關，目地鎖在柳云白上，等待著他的回答。

他放在桌下的手，不自覺地攥了拳頭。

空氣中彌漫的煙味，讓他到一陣悶。

柳云白被一群所長圍住，有點局促。

他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忙活半天就抓了三個小賊。

出三手指的作都顯得僵。

心里盤算著怎麼才能顯得自己不那麼菜。

琢磨著要不要添油加醋一番。

“就…三個。”

他含糊其辭地吐出幾個字，眼神飄忽不定，不敢直視眾人。

假裝不經意地瞟了王震康一眼。

發現王震康正死死地盯著自己。

眼神里的復雜緒讓他心里一咯噔。

有點后悔自己沒多抓幾個。

愣住了。

三個？

你就抓了三個？

唐川生難以置信地重復了一遍，眼神里充滿了質疑。

柳云白含糊地應了一聲，眼神飄忽不定，不敢直視眾人。

他出三手指的作都顯得僵。

現在這局面，真是騎虎難下。

早知道就編個好點的理由。

比如說，發現了什麼重大線索。

或者正在追蹤什麼大魚。

現在說什麼都晚了。

只能著頭皮撐下去。

唐川生追問道：

“什麼況？”

柳云白支支吾吾半天，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。

這倒是讓王震康松了一口氣。

才抓三個。

想來楚江抓的再差也不會只有三個。

他繃的肩膀稍微放松了一些。

心里暗自盤算著。

楚江和李云齊，怎麼也該抓到五六個吧？

........

川云汽車站廣場上，黑一片，全是人。

被拷住的嫌疑人排長隊，像一條蜿蜒的長蛇。

初秋的照在他們臉上，卻沒有毫暖意。

楚江站在隊伍前，眉頭鎖。

手銬不夠用了。

這可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。

他沒想到，一個汽車站竟然藏著這麼多小。

“早知道就多帶幾副手銬了。”

楚江低聲自語。

看著眼前這群形形的小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
其中還有兩個在逃的慣犯。

這次的收獲，比預想的要大得多。

但也更麻煩。

楚江了太，到一陣疲憊。

抓人容易，理起來卻很麻煩。

這麼多人，怎麼帶回去也是個問題。

他得想個辦法。

李云齊看著眼前這壯觀的“抓捕果”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
這也太多了吧？

麻麻的人頭，看得他頭皮發麻。

這得抓了多？

三十？

五十？

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這小子，是把整個汽車站的小都一網打盡了嗎？

李云齊面復雜，他也是沒想過手銬還能拿了這種況，分明是楚江抓太猛了！

無奈，楚江給王震康打過去電話。

“喂，王所。”

“是我，楚江。”

“汽車站這邊況有點復雜。”

楚江頓了頓，語氣有些微妙。

“人有點多。”

“手銬不太夠用。”

.......

石川派出所，煙霧繚繞。

王震康眉頭鎖，聽著電話那頭楚江的聲音，臉越來越彩。

“王所，手銬不夠用.......”

楚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。

王震康愣住了，下意識地重復：

“手銬不夠用？太多了？”

他狠狠吸了口煙，差點嗆到。

這小子，是把整個川云汽車站都給端了？

他轉頭看了看柳云白，只見柳云白正襟危坐，一臉嚴肅，像是剛才的窘迫從未發生過。

“等等，你小子慢點說，到底抓了多？”

王震康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，但聲音還是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。

“報告王所，人數還在統計，初步估計……超過五十個。”

王震康差點把里的煙噴出來。五十個？！他猛地站起，在場的其他所長也都一臉震驚地看向他。

“對了，王所，我和師兄在汽車站還抓了兩個A級通緝犯。”

楚江補充了一句。

王震康覺自己的飆升，腦袋嗡嗡作響。兩個A級通緝犯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