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突然的況,陶歡意也有些無措。
著頭皮上臺,忽然有了主意。
“一會你還是按照之前的曲譜來彈,其它的我來想辦法。”
“嗯!”
徐曉芬雖然鋼琴技藝還可以,但是畢竟是教老師出,很多曲子還是得照譜子。這也是為什麼,陶歡意提前七天就把譜子先做出來,方便徐曉芬回家練習。好不容易等徐曉芬背下了譜子,沒想到卻出了這種意外。
這要是臨場發揮不好,太容易丟人。
要是不改譜,又會被人詬病抄襲。
對于音樂來說,最低等的下限便是抄襲了。
陶歡意跟徐曉芬躊躇了一會,兩個人都著頭皮上。
本來陶歡意也沒了辦法,然而真的等坐在鋼琴面前,卻忽然有了一個想法。
——倒過來彈!
現在讓創作,不一定有好的連貫,也不一定能跟徐曉芬的曲子相和,但是音域在相同的況下,即便倒過來彈,曲子的風格也是一樣的。
陶歡意朝徐曉芬使了個眼,兩人便開始了演奏。
室的燈暗淡下來,婉轉的樂聲從兩人之間傳了出來。徐曉芬跟陶歡意也有些相似,兩人都有幾分溫高雅的氣質,這曲子也十分符合們的氣質。
幾乎第一個音符出的時候,就是王炸。
徐曉芬按照陶歡意所說的,就按原來的譜子彈奏。
琴音在整個會場之傳播,整個室安靜又輕揚。
“這曲子……真的聽起來好舒服啊。”
“我也覺得,聽了覺心平靜很多。”
“雖說剛剛王雅迪的鋼琴彈得很激昂,很滿,但是這個旋律舒緩,我聽得覺很舒服。”
“我相信這個曲子可以養生治愈,樂真的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。”
一曲彈完,底下全是夸的。
看著這個場面,最不高興的要屬丁麗琴。
等們彈完,丁麗琴就立刻質疑道:“主辦方,我有疑問!們抄襲!”
所有人都不由地愣住,全都看向了丁麗琴的方向。
“們剛剛彈得曲子,跟我的曲子別無二致。我看們就是因為我彈得好,所以臨時改了譜子。要不然你們可以核對一下,們的譜子是不是有過改?”
導演組上臺,檢查陶歡意跟徐曉芬兩人的鋼琴譜。
“這……”
底下觀眾紛紛開始質疑。
“難道真的抄襲啊?”
“這也太明目張膽了吧?”
“不過我是覺得,有點像。而且說實話,丁麗琴前面那兩個樂章彈得也確實好聽,比起王雅迪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。”
“沒想到竟是抄的!”
所有人全都看著陶歡意與徐曉芬,“抄襲狗,滾下臺!”
“就是,我最看不起這種把他人的收獲全部放在自己上的人了!”
“太惡心了。”
陶歡意卻突然出聲解釋道:“既然看到譜子是原版的話,那為什麼會覺得,是我們抄襲們,而不是們抄襲我們呢?就因為是們先演奏的麼?”
丁麗琴冷哼,“別找借口了吧?抄襲就是抄襲,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陶歡意冷冷地看著丁麗琴。
原以為丁麗琴心高氣傲,畢業名校,多應該還有點良知。沒想到竟然做出這種事來——本來陶歡意半點都沒有懷疑,直到剛剛站出來指責與徐曉芬抄襲。
豈能確認們的譜子跟演出不同?除非,提前看過譜子。
“抄襲?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抄襲?”
“當然是因為你們前后的譜子不一樣啊?”
陶歡意眼皮微抬,“哦?我們的譜子不一樣,你怎麼知道?難不,你看過?”
“你……!”
丁麗琴正要找借口之時,王雅迪也起幫說話了,“我們的譜子,也是七天之前就備好的。這七天我們各顧各的,也沒打過照面,哪里來的抄襲這一說法?”
“是啊,七天之沒有打過照面,我怎麼知道怎麼抄的?”
陶歡意聲清朗,卻擲地有聲。
雖然看著弱,但總給人覺端莊,說話總是很有分量,讓人難以忽視。
“什麼我怎麼抄的?明明就是你們抄的,你還有理了?”
陶歡意想著之前丁麗琴的彈琴風格,像這樣名校出,從小就名造詣都不低,容易剛愎自用。而的曲風,確實也繼承了的子,多多有些自信輕狂。
“你引以為傲的就是你的琴技,是你的快指法,你認同王雅迪的說的,音樂是表達自己態度的方式。既然如此,你又怎麼會做出與這種信念相悖的那樣音域的曲子呢?我們在制作曲子之前,曾經去過音樂,分析過音樂工程與音域,這個有相關片段可以作為證據,我們的曲譜都是在經過分析之后,確定是對人 有益的好聽的音域。而且剛剛在演奏的過程中,我把我的譜子倒過來彈了。那你呢,你的創作歷程又是什麼呢?”
“我……”
丁麗琴哪來什麼創作歷程?
既然是抄來的,自然也不知道緣由。
支支吾吾了半天,只能隨口扯了一句,“我是無意間得來的,覺得好聽我就拿來用了。”
“無意?當真無意?”
丁麗琴看著觀眾的質疑,心虛不已。這輩子心高氣傲,就沒做過這麼損害自己名譽的事!
想著,丁麗琴指向了宋寧,厲聲道:“是!就是給我的譜子,讓我抄的。”
宋寧聽了這話,臉大變,“你胡說八道什麼啊?”
“我胡說?我本來就是想自己創作的,是你非要我抄,還說要把我的演奏順序排在前面!”丁麗琴也深知,自己要是再不把宋寧出來,倒霉的就是自己。
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。
而且的演奏風格的確跟陶歡意相差太多了,肯定很容易就被人揭發。
本來打算來個先發制人,誰知道陶歡意們竟然還有跟醫院合作的音域作為證據。現在是百口莫辯,倒不如趕把事全部推倒宋寧的頭上。
誰不知道陶歡意跟宋寧的過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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