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傻小子,怎麼偏幫仇人說話?!我知道了,沈晏郴他們給你洗腦了對不對?”
許彭越這麼多年來,其實也暗中關注著許博達。只是他一心為許芳華報仇,所以從未出面過。
許博達卻恨死了他。
“我說你能不能別再制造麻煩了!如果姐姐在天之靈,也會以有你這樣的父親為恥的。從小到大,你就沒養過我們,我跟姐姐相依為命都是姐姐養著我。如果真的是姐姐仇人,我比任何人都恨。可是事實確實有人在用姐姐的死利用我們,而你這個蠢貨,從來沒有管過我們姐弟,現在卻要我們姐弟倆因為你蒙上殺人犯雙生子的惡名,你還是人麼你?!”
許彭越聽著這話,瞬間六神無主。
他看著頭頂上那一大片藍天,目渙散,搖著頭說:“不、不可能啊?利用我們?那個人不可能騙我!那個人跟我說陶家有錢,陶家確實有錢。他還給了我那麼大一筆錢,他不可能騙我。”
陶歡意聽了這話,目瞬間聚焦,“那個人是誰?!”
“不可能是那個人!兒子,你放心,我殺人算我的,跟你們沒關系!”
許博達冷哼,“你得了吧你,你今天要是把害死了,我也背上罵名!從此以后我都沒法再為姐姐報仇了,你要還是個人,就把人放了,殺人的事你自己去自首。興許過個幾年,我還愿意來探監。”
“我……”
許彭越這時候看向自己的雙手,他這五年來所做的事,就是為了自己的兒報仇。如今這仇幾乎快要報了,卻被許博達這番話說的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
他謀劃了五年,害死魏敏君,就是為了這一天啊!
“不、不行。”許彭越說著,不搖起了頭,“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,我就算是死,也得帶上!”
“你!冥頑不靈!”
許博達氣極,卻也無可奈何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許彭越一腳踩空,拉著陶歡意摔了下去。
“歡意!”
沈晏郴驚一聲,瘋了一樣的撲上前。
他不可能再失去!絕無可能!
蔚藍的天空之下,他抓住了的手,牢牢地抓住。
“你別松手!”
此時此刻的沈晏郴趴在天臺邊上,一手拽著旁邊的欄桿,一手死死抓住陶歡意。
的子整個人懸空在三十三層高樓,腳下凌空,先前還囂張瘋狂的許彭越已經掉下去不知道摔什麼樣了。
陶歡意的心都了起來。
可是又害怕會把沈晏郴拖下去……
“沈晏郴,我……”
“你別說話,抓我!”
陶歡意看了一下自己凌空的雙腳,忽然不那麼害怕了。忽然記起,小時候害怕,便是大哥哥護著。那個時候就覺得,只要有他在,天塌下來似乎都有人撐著似的。
沈晏郴的頭偏向旁邊,“還愣著干什麼?還不快過來幫忙?”
許博達跟陳靜這才反應過來,兩人連忙幫著把陶歡意拉了上來。
陳靜抓著陶歡意的手,害怕地說:“我我我……我有點恐高……”
盡管如此,依然壯著膽子用盡全力配合沈晏郴把陶歡意拉了上來。幾人幾乎癱倒在天臺上,長長舒了口氣。
陶歡意驚魂未定,卻忽然想起方家的事來,立即沉聲道:“不好!方家那邊……都怪我!”
要不是這次出門,也不會給許彭越機會。許彭越要是沒抓到,沈晏郴也早就去了。
陳靜拍了拍口,“嚇死我了!夫人,你怎麼還有閑管那檔子事呀?小命都差點沒了。”
“那哪是小事,事關沈晏郴的名譽。”
說起沈晏郴,陶歡意不想起許彭越說的那些事來。抬頭看向沈晏郴,目之中多了幾分復雜的誼。
原來,他就是當年那個大哥哥!
原來,大哥哥沈晏郴。
沒想到兜兜轉轉,竟為了他的妻子。
陶歡意神不對,沈晏郴便在的眼前晃了晃手掌,“歡意,你能看見了?”
“沒……我就是剛剛能看見一點影子。”
說著,他那張漂亮到極致又帶著關心問切的臉漸漸變得模糊起來。
“嗯,你沒傷吧?我先送你回去休息。”
“可是方家那邊……!”
陶歡意說著,拍了拍陳靜。陳靜立刻拿出手機,看時間,果然一個小時早就超過了。再打開新聞直播的時候,畫面里方俊毅還在對記者得意地冷哼,“看吧,我就說沈晏郴心虛不敢來!要我說,警察就應該把他抓起來,免得他畏罪潛逃!”
旁邊的記者紛紛議論。
“都說沈晏郴脾氣格暴戾無常,看來對于他來說,人命真如草芥!”
“就是啊,好好的一個人,就這麼被他害死了。”
“活閻王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!”
隨著直播開始,底下罵聲一片。
“沈晏郴為什麼不敢來啊?!”
“就是啊,就這樣的人,還配在容城做生意麼?!”
聽著手機里放出來的各種聲音,陶歡意開始擔心起沈晏郴來。
如果他是大哥哥,那他溫善良,怎麼會是外界傳言的那樣?
“沈晏郴……我們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麼?或者,我們開記者會,澄清這件事?”
沈晏郴搖了搖頭,“沒用了,許彭越已死,如今死無對證,這事是無論如何都說不清了。與其跟他們爭論,倒不如把許彭越送去警局,最好能查到他之前聯系的人。”
陶歡意心中難免到憾。
這事……只怕以后圍著沈晏郴的謠言更是不斷。不過沈晏郴說得確實也不錯,許彭越與誰聯系,必須要查清楚。
“我家里曾經發生過大火,是他打暈了我爸爸,害的我爸爸沒能從火場里出來!前面他告訴我,是有人告訴他我家里有錢,他去我家里搶劫的。所以我懷疑他說的那個人,跟害死我家里人的兇手有關。沈晏郴,如果你查到了他跟什麼人有聯系,你一定要告訴我!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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