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個里面?還是都有?”
“挨個兒試試。”
半俯,手進離得最近的一個禮盒里去。
出一張紙條。
展開來:
「我錯了。」
短短的三個字,看了好一會兒,隨后抬頭看他一眼,回答他紙條上的話,“我知道了。”
繼續下一個。
又是一張紙條:
「我你。」
不吭聲了。
繞到樹的那一邊,繼續下一個禮盒。
還是一張紙條:
「我以畢生的所有的唯一的,你敞開心扉接我。」
不發一語,繞回來,手進下一個禮盒。
不是紙條了。
是個四四方方的紅絨錦盒。
首飾麼?
打開來,錚的一聲。
黑墊之上,靜靜躺著一枚戒指。
程若綿抬起頭來,怔怔地,失了言語。
在繞著樹禮的過程中,白黑的陸政一直雙手兜站在那兒,靜靜地看著。
其他的一切都沒了聲響,只有著披肩和長的清麗影。
那影牽著他心臟他全的每一寸。
這會兒看拆到了戒指,還沒哭,他眼眶倒先紅了。
他先深吸了一口氣,才盯住,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,“我知道,也許現在結婚對你來說還太早,但,”他緩了緩心跳,“……這枚戒指是我的承諾。我把我全部的一切,我這個人,我所有的,我所有的財富和地位,到你手里,只為等待你的一句答復。”
“只要你說一句愿意——”
程若綿一頭扎進他懷里。
陸政擁住,掌心拂過的頭發,“我們重新開始,好不好。”
在他懷里猛猛點頭。
“搬回瑞和?”
還是點頭,悶悶地說,“搬回瑞和,然后看你表現。”
陸政笑一息,說,“好。”
過片刻,他低聲道,“還有個紙條沒被拆到。”
“是什麼?”
“我想要你。”
程若綿有點惱,抬手捶他。
拳頭落到他上,繼而被包裹住,繞到后腰。
陸政另一手掌心托住后腦勺,吻依次印在眼睫、鼻尖、臉頰。
最終來到瀲滟飽滿的上。
輕輕的相之后,很快變了疾風驟雨,呼吸急促纏,白皙面頰泛出紅暈,一呼一吸都帶著氣,程若綿攀住他的肩,掌心順著他前的線條下,覆在他前。
到了,他激烈的心跳。
陸政將抱起,讓雙環著自己的腰,將抵在落地窗邊的墻上。
微仰著脖子。
吻來到了耳邊頸側,含吮變了輕咬,帶來微痛的。
他像個,要在上留下痕跡,要將拆吃腹。
無窮無盡的索求和占有。
卻更像個虔誠的信徒,瘋狂地要把自己的一切,心跳、、上的每一寸熱度、力量和荷爾蒙,都獻給。
第72章
正式搬回瑞和的那天,程若綿本人在南城出差。
當初調回北城,南城和哥本哈的項目便留給了南城本地的同事來跟進,現在臨近項目正式落地,免不了要回來一趟打下輔助。
陸政親自帶著尚策以及瑞和的幾個工人,到的出租屋收拾東西。
滿打滿算也只在這兒住了一個月,東西不多,兩個小時就搬完了。
把所有的書都歸置到瑞和二樓專屬于的書房,收進更間,洗漱用品放進洗手間,收拾到最后,剩下兩套床單。
出租屋的床是一米五的,瑞和主臥的床則是king size,尺寸不匹配,床單留著也沒什麼用。
但陸政還是詢問一下程若綿的意見:
「床單你想怎麼理?可以扔掉嗎?」
過半個小時,程若綿回復了:
「不扔!我要留著。」
是個溫和穩定的人,見還用上了嘆號。
陸政不由把那單薄的床單拿在掌心,仔細研究起來。
淺藍,給人很清新的覺。
他回復:
「喜歡這個?」
「我要留著,紀念我自己出去住的這一個月」
「而且,萬一以后有變故,說不定我還能用得上」
言外之意不言而喻:萬一有什麼事發生,還是隨時要跑。
陸政把床單放進更間屜里,眼睫半斂,打字回:
「你敢」
「有什麼不敢?」
現在腰桿兒可了呢。
「回來收拾你」
因為他這句話,接下來那半天,程若綿都沒理他。
到了晚上,忙完工作回到公寓,洗完澡頭發時,收到他發來的消息。
點開來,是一張照片。
照片上,屜里,左邊放著的淺藍床單,右邊則是一套嶄新的深灰床單。
「陸政:我一般用深灰」
「程若綿:?」
「陸政:跑路的時候帶上我」
程若綿一怔,回過味兒來之后,不由咬住了。
心里像被化開似的,一陣一陣酸。
他的電話這時候撥了過來。
點了接通放到耳邊,沒出聲。
過幾秒,陸政才笑一息,低沉道,“怎麼不說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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