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對在一個別墅轟趴館舉辦,參與的人除了公司一眾員工,還有個宋揚。
程若綿被大家圍著敬酒的時候,宋揚要沖過去擋酒,被程若綿的上司、客戶關系部黎總監拉住。
黎總監,大家都他一聲黎叔。
黎叔是國企出,人脈廣、專業水準過,是客戶關系部名副其實的核心,副總監一職設有兩個崗位,除了程若綿,還有個剛從國外回來的前輩。
胳膊被拽住,宋揚笑笑,說,“綿綿酒量不好。”
黎叔不贊同地誒了聲,“綿綿今兒高興,讓喝一點沒什麼不好。”
這些日子宋揚對程若綿的追求,整個公司的人都看在眼里,兩人之間就差捅破一層窗戶紙了。
在所有人看來,宋揚已經拿到了「準男友」的份。
宋揚苦笑,“您饒了我吧,我今兒還有計劃呢,喝醉了,我還怎麼表白?”
黎叔睨他一眼,“綿綿這樣的孩子,才追了這麼幾個月,你就想表白啊?”
宋揚一怔,“這話怎麼說?”
“……綿綿啊,雖然看起來和好說話,”黎叔低了聲音,“但事實上,是有傲氣的,自尊心很高,很難被打。”
宋揚一臉的“請您賜教”。
“你不能抱著玩一玩的心態追,得拿出結婚的誠意來,懂了嗎。”
宋揚似懂非懂。
黎叔用手背拍拍他膛,笑說,“自己悟去吧。”
宋揚當真揣起來。
最后,程若綿果真被灌了不酒,半醉的狀態,走路有些不穩。
宋揚把扶到車上,開車送回家。
程若綿的室友在出差,家里沒其他人,他留下了照顧一會兒。
把扶到客廳沙發上坐好,宋揚返去廚房用果調了簡易的醒酒飲。
程若綿眼睛都沒睜,接過來咕咚咕咚喝掉。
喝完,立時力了一樣倒,趴在沙發扶手上,聽那呼吸聲,像是又睡著了。
宋揚半俯拍拍的背,低聲,“綿綿,我抱你去睡覺,好嗎?”
沒反應。
長發落至間肩的那一側,出纖細修長的天鵝頸,圓潤的耳垂,還有耳后那一小片白皙的皮。
濃的長睫掩住了那雙清澈沉靜的眼眸,鼻尖微紅,瀲滟。
整個人的曲線都隨著呼吸而輕輕地一起一伏。
宋揚又喚了好幾聲。
悠悠然掀起眼睫,那迷蒙的眼眸讓人心里發。
宋揚咽了咽嚨,不自然地轉開眼,“去床上睡,好不好?”
程若綿看了他好一會兒,“你是誰?”
“宋揚。”
拼命思考,末了,搖搖頭,“我不認識。”
宋揚還沒來得及回答,又環視了一圈,像是在找什麼東西,沒找到,急得要哭,“我的馬車呢?”
“什麼馬車?”
跌跌撞撞地起,打開每一個房間的門去找,甚至翻箱倒柜地找。
宋揚不敢離得太近又不敢離得太遠,狼狽地跟在后護著。
也算是歪打正著吧,沒找到馬車,索趴在床上哽咽起來。
宋揚幫了鞋,幫蓋上被子,哄道,“睡吧,我去幫你找,好麼。”
陷進溫暖的被窩,哽咽的更厲害了,把臉埋在枕頭里,嘟嘟囔囔念著什麼。
宋揚仔細分辨了好一陣子,才約辨認出,念的是某個名字,然后哭著說:抱抱我,抱抱我。
兩個字的名字,聽得并不十分清楚,反正不是「宋揚」。
他站在床邊看了一會兒,往懷里塞了個枕頭。
不要,更深地往被窩里。
宋揚怕被悶到,把被子邊緣往下了,一張臉出來,已經是淚流滿面。
他用手幫眼淚,稍稍定住了一瞬,大概是從皮的味道和上判斷出來,不是想要的人,馬上把他的手推開了。
如此折騰了好一會兒,最終,程若綿大約是沒力氣了,蜷嬰兒的姿勢在被窩里睡了。
-
第二天醒來,第一覺是頭痛。
程若綿很練地從屜里拿出布芬,摳出一粒吃掉。
走出臥室,看到宋揚睡在沙發上。
他睡得淺,聽到腳步聲醒過來,了眼睛,“你醒了?有沒有不舒服?”
“有點頭痛,吃了布芬,”程若綿站在原地,“你昨晚在這兒睡的?”
“嗯。”
“謝謝你。”
宋揚站起,笑說,“客氣。”
他說,“我剛點了早餐外賣,待會兒一起吃點,”抬下示意,“我可以借用你這里洗個澡麼?”
“……可是,我這兒沒有你能穿的服。”
“不妨事,我一并了人給我送來,待會兒你幫我開門拿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宋揚去洗澡的功夫,程若綿用廚房的水刷了牙,敲門聲響了兩次,依次把外賣和他的服都拿進來。
敲了敲洗手間的門。
淋浴聲停了,門從里面打開,程若綿別開臉把服遞過去,“給你。”
宋揚笑了聲,想打趣的,忍住了。
他洗完,程若綿也去洗澡換。
兩個人坐在餐桌旁吃早餐。
程若綿斟酌著問,“我昨天,有沒有說奇怪的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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