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現在就去睡,我去做飯,做好了你起來吃一點,我就走,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
宋揚笑了,大概是覺得可,“不要跟我犟,你犟不過我。”
總不能真的讓他做飯,程若綿試圖打下手,被他阻止,“你去睡覺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要我抱你過去?”
他半真半假笑說。
程若綿別開臉,離開廚房。
宋揚從冰箱里撿了些食材,炒了個青菜,又煮了個湯。
等湯好的功夫,他出來尋。
程若綿正站在島臺邊,剪花枝花。
島臺上,他送的花已經被拆散,平鋪在臺面上。
他過去幫忙。
程若綿抬頭看他,微微笑了笑,“宋揚,我說真的,你別再這樣了,我現在不想——”
話沒說完,被他打斷,“程若綿。”
宋揚低頭湊近了些,直視的眼睛,低聲問,“你討厭我?”
程若綿怔住。
心里瞬間起了水霧。
他怎麼總是說和陸政一樣的話。
偏開臉,“……你很好,我只是——”
再度被打斷,“給我個機會,好不好?”
“最起碼,我總有追求你的權利?”
追求。
好陌生的字眼。
在那樣不平等的關系里待久了,都快忘了建立關系的第一步是追求。
“今兒讓你為難了是不是?我去接你,你又不能不讓我進門,進來了也不好趕我走,是不是?”宋揚低聲說,“只要你不這麼抗拒我,我保證,以后不這麼讓你煩。我會有分寸,好嗎?”
宋揚能看出眼里的掙扎。
過許久。
程若綿終于輕輕點了點頭。
-
在雨夜遇到程若綿的第二天。
晚上又下了一小陣陣雨,陸政下班回到瑞和,在書房辦公桌后坐了許久。
一整個白天,他都在走神。
每一個會議上,書都要小聲提醒他。
他撥通了尚策的電話,“來一趟。”
接到電話,尚策慶幸自己沒走,要不然還得調頭回來。
自昨晚在外面接到陸政,看到他神間深深的平靜,他就不放心他,就怕他有吩咐。
吩咐果然就來了。
陸政站在窗前,著窗外的雨幕,道,“你去查查在做什麼,回北城來是什麼事。”
“好,馬上去辦。”
雖則沒說名字,但尚策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。
“……還有,是短暫地回來一趟,還是有可能會回來生活?”
“好,一定查清楚。”
尚策是得力干將,第二天晚上就帶著一肚子報來到瑞和書房做匯報。
陸政坐在沙發里,長敞著。
尚策先講了程若綿目前就職的公司及職位,以及住址。
“所以是來出差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有打算搬回來嗎?”
“……這個暫時看不出跡象,程小姐在南城生活得好的,那邊天氣溫暖,也比較適合。”
陸政深深勻了一口氣,抬手覆住眼睛,“你走吧。”
他腕上沒戴表,只有程若綿曾送給他的那只手鏈,孤零零卡在腕骨上方。
“這……”
尚策言又止。
程小姐可能要男朋友了。有人在追,追得很。
陸政有點不耐煩了,“盯著點就行,細節就不用隨時匯報了。”
尚策知道先生最近緒不穩定,雷霆之怒可不是他能承的,他識相地閉上了。
帶上門走出書房。尚策停住了腳步。
程小姐對追求的那個人并沒有抗拒,兩個人相得很好,下班后還會一起逛超市。
完蛋。
萬一程小姐真的了男朋友,到時候,陸先生會不會把怒火發泄在他上?
再推門進去把這個細節講了?
他不敢。
怕是一推門陸政就會讓他滾。
他只能祈禱著,程小姐別答應那個人的追求。
第章
程若綿總覺得最近好像有人在窺探自己的生活。
在公司樓下咖啡館辦公時、上下班的路上、甚至走在小區里時,總好似有人不不慢地跟著或者盯著。
周一下班,宋揚送回家,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,了副駕駛外的倒車鏡說,“宋揚,最近在這個小區門口,你有沒有總是看到一輛京牌的車?”
宋揚想了想,“倒是沒注意到。”
他問,“怎麼這麼問?”
“……沒什麼。”
也許是神經過敏。
車子停穩,解開安全帶下車。
宋揚從駕駛座下來,繞過車頭到面前,笑說,“明天中午一起吃飯?”
“……嗯,”程若綿有點心神不寧,正打算跟他道別,忽而想到單元樓下幾盞路燈都壞了,老小區業跟不上,到現在還沒人修,拉住宋揚的襯衫袖口,“……今天你陪我上樓?可以嗎?”
“當然好。”
意外之喜,這麼多天下來,總算有點松。
程若綿跟他跟得很,抱著包,眼睛警惕地四環。
很早很早以前,谷炎派人堵的那一陣,也是這樣的心。
神經過敏心驚膽戰。
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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