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白后，裴辰霖也不藏著掖著了，那膩歪勁，收不住一點。

陸靈兮反倒害，紅著臉幫忙提了一袋進廚房。

怕王嫂一個人在廚房忙不過來，徐婉瑜又雇了一個幫手。

忙碌了幾個小時，年夜飯在天黑前便吃上了。

裴定心好，開了一瓶上好的紅酒。

氣氛熱烈，每個人都喝了一點。

飯后，徐新澤來串門，找裴辰霖下棋，陸靈兮想湊熱鬧，被陸文靜到樓上房間。

牽著手，一個紅包塞到手里。

陸靈兮到里面的，應該是張銀行卡，疑，“媽媽......”

“新年快樂。”

陸文靜笑容親和，“媽媽不能時常陪在你邊，只能從質上補償你。”

“不用，我不缺......”

陸靈兮把紅包推回去，“你自己在外面，才要多照顧好自己。”

“拿著。”

陸文靜輕拍的肩膀，“你現在嫁人了，但也不能完全倚靠辰霖。”

“不管任何時候，我們都先是自己，才是別人的妻子，兒，他對你多好，你都要有自己的底氣。”

“萬一他——”

陸靈兮打斷，“媽媽，哥哥不會。”

陸文靜深深看，“他現在不會，但人是會變的。”

陸靈兮還想反駁，陸文靜繼續說，“幾年前給你買的那套房也已經裝修好了，隨時給你留著。”

“嗯......”

陸文靜看臉頰輕微泛紅，抬手了，“在下飛機見到你們前，我原本是堅決不同意的。”

“但你的眼神，你的狀態，都在告訴我，你和他在一起，過得很好。

“我已經阻止過一次，我知道，我再手，只是徒增你們的痛苦，到最后結果也一樣的。”

嘆了口氣，“我的乖兒難得這麼一個人，肯定是想要我的支持對不對？”

陸靈兮眼前慢慢蒙上水霧，覺有些看不清了。

點點頭，悶悶‘嗯’了一聲。

陸文靜也紅了眼睛，扯微笑，“好，媽媽支持你。”

“我想，我的兮兮眼不會差，不管后面如何，都有媽媽在。”

陸靈兮一眨眼，臉頰有滾燙的意。

手抱住陸文靜，在頸間蹭了蹭，“謝謝媽媽。”

陸文靜拍的后背，笑著說，“大過年的，開心點。”

“我很開心啊。”

陸靈兮起，咧著笑，“我這是幸福的眼淚，甜的。”

陸文靜也跟著笑。

平復了好半天緒，陸靈兮想起來問，“媽媽今晚還回家住嗎？”

們在瀘城有個房子，是小時候的家，已經很舊了，但舍不得賣掉。

每次陸文靜回國，陸靈兮便是跟回家住的。

陸文靜想了一會，調笑，“你都結婚了，還跟我回家？”

“那你留下來，陪我睡。”

“不用。”陸文靜說，“媽媽習慣了回家過。”

陸靈兮不想一個人，提議，“那我陪媽媽回去。”

陸文靜看了幾秒，點頭，“好。”

沒在房間待多久，們一起下樓。

客廳里熱鬧，老遠就聽到徐新澤的鬼嚎狼，想必是下棋又輸了。

陸靈兮走過去，自然挨著裴辰霖坐下。

男人的手過來，在桌子下牽住的手，細長的指尖。

側臉廓分明，角淺彎，“想玩嗎？”

“可是我不怎麼會。”

上次徐新澤教了一些簡單的，還沒實過，還不一定會玩。

“沒事，我在旁邊。”

陸靈兮聞言，支起腰湊過去。

裴辰霖沒讓出位置，反而摟著的腰，讓半個都靠在他懷里。

徐新澤抬眼見到你儂我儂的兩人，眼皮抖一下，當作沒看到。

到陸靈兮下子，托著腮，皺著小臉思索。

偏眸，向裴辰霖投去求助的眼。

裴辰霖看亮盈盈的眼睛，角輕勾。

手心包裹的手背，指腹抵著的手指，牽著落子。

徐新澤目瞪口呆，“啊不是，這跟我跟辰霖哥下有什麼區別？”

“有區別啊。”

陸靈兮眨著眼，明目張膽耍無賴，“哥哥都沒到棋呢。”

“......”

其實這也不怪。

往年和徐新澤玩任何游戲，骰子也好，打牌也好，陸靈兮就沒贏過。

更不要說是下棋。

但偏偏不信邪，每年都要跟他挑戰，結果便是輸了個。

記得上高一那年，不僅把歲錢輸了，存的零花錢也都賠了進去，郁悶得差點哭出來。

而徐新澤開心得跟個猴似的，上躥下跳。

陸靈兮不愿面對，獨自一人抱著冰淇淋桶坐在大門口，吹著冷風，舀著冰淇淋吃。

裴辰霖從樓上下來，看到徐新澤的得意，第一時間找。

找了一圈，最后在大門口找到。

穿著紅紋理的連，擺飄飄，披著陸文靜的白羊披肩。

氣鼓的臉頰，看著簌簌的樹葉發呆。

他站在一旁，垂眸，“又輸了？”

陸靈兮仰起頭，靜了兩秒，“嗯。”

他目掃過懷里的冰淇淋桶，彎腰奪過，涼意了手，他皺眉。

怪不得會犯胃病。

“太冰了，別吃了。”

委屈嘟，沒說話。

裴辰霖扯了下的披肩，“輸了多？”

陸靈兮抬頭，老老實實舉起十手指。

他手指了下臉頰，“走，哥哥幫你十倍贏回來。”

......

陸靈兮回過神，棋局已經贏了。

愣了兩秒，高興撞進裴辰霖懷里，“我贏了我贏了哈哈哈！”

“對，兮兮贏了。”

徐新澤不想再吃狗糧，跑去陪徐婉瑜聊天了。

陸靈兮從他懷里出來，“對了，我有東西給你。”

拉著他的手，往樓上房間走。

房門打開，將剛出門時掛在門口的禮袋遞給他。

彎彎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生日禮。”

裴辰霖角輕揚，看了眼禮袋，有一個信封，他拿出來，在指尖。

陸靈兮怕他當面打開，“回去再看。”

他笑，“是什麼？”

“......你要的，遲到的書。”

話落，安靜片刻。

抬頭，撞上裴辰霖幽暗的雙眸，心砰砰跳，“怎麼...了？”

他摟住的腰往房間里推，瓣糾纏，滾燙的氣息拂過耳廓。

嗓音磁沉啞，他說，“兮兮，新年快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