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硯辭眉梢微挑，無聲詢問：干什麼？

“這里是室。”溫把他的煙給熄滅，丟進垃圾桶。

一向是很講公德心的人，這一點，和顧景舟很像。

而顧硯辭骨子里對這些本不在意，他社會份才約束他為一個普世意義的“好人”。

“你什麼時候來的？”溫問他。

南知意走過來，看顧硯辭的眼神里帶著幾分張，也不知道是希他聽見們剛才的對話，還是不希。

“沒多久。”顧硯辭含笑反問，“有什麼不能讓我聽見的嗎？顧太太，你在心虛？”

“才沒有。”溫不承認。

剛才的確沒有說他和他家人的任何壞話，就是……就是剛才南知意問那句不喜歡顧硯辭，的回答……他聽見了嗎？

他如果聽見，會多想嗎？

但是也沒有說不喜歡，是吧？

他大概是沒聽見的，否則他一個人在墻后面站了多久啊，聽人墻角，不是他的風格。

“顧先生。”南知意禮貌道，“我父親說，如果你得空，希這周末約個時間詳談貿易合作的事。”

“你在公司有職務？”顧硯辭問。

南知意在他的印象里只是一個“溫的難產對象”的標簽，奈何這個陌生人三番五次的自來，讓他沒有耐心。

“我沒……”南知意剛回答，猛的意識到顧硯辭這話的含意思：

你沒有職務，就沒有份和我談任何工作。

南知意笑了笑，解釋道：“我畢業以后，會去爹地公司工作的。”

顧硯辭沒有搭理這句找補的話，牽著溫的手往外走。

以后去，那是以后的事。

更何況，就算是在公司上班，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和顧硯辭這種級別和份直接談合作的。

“你不喜歡啊？”溫聽出顧硯辭對南知意的不客氣，悄咪咪小聲問。

男人瞥了眼，道：“我喜歡你。”

溫：“……”

干嘛突然這麼直球！

溫回病房和季嫦打了聲招呼，以示禮貌。

準備離開，季嫦突然道：“小！如果你安心和硯辭在一起，以后就多回來陪我。”

季嫦嘀咕一句，“沒見過哪家兒媳婦和婆婆關系這麼差的。”

溫滿臉錯愕。

沒等反應過來，顧硯辭已經對季嫦擺了下手，拉著溫離開。

“阿姨剛才說什麼？”溫震驚。

“沒說什麼。”顧硯辭睜眼說瞎話。

溫不滿的瞪著他。

是聽清楚了的，只是不敢置信罷了。

“……”溫斟酌措辭，“是不是了什麼刺激呀？”

顧硯辭忍不住失笑，很沒誠意地點頭說是，“所以別搭理。”

兩個人全程有說有笑，完全沒有注意到打算送他們出來的南知意。

南知意抿了抿，有些挫敗，又找不出顧硯辭的行事作風哪里有問題。

甚至，他就應該是這樣果斷拒絕，對外冷漠有分寸，這是認可的行為方式。

——如果這個行為對象不是就好了。

南知意看著溫和顧硯辭握的手，心里有些酸。

南知意剛要回病房，突然看到一抹悉的影。

“語蝶？”

宋語蝶聞聲扭頭，一眼看到南知意。

“知意，你怎麼也在醫院？”宋語蝶有些驚喜，隨機道，“學長住院了，我來看看他。”

南知意眼底閃過一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