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晚講完電話,準備幫楚嶼君擺放碗筷,宋瑾迎上來。
“媽,有人拿著懷川和徐藍歌的事兒在網上做文章。”
“我已經看到了。你爸調派了津數碼市場部幾名業務骨干,在網上進行屏蔽,幾分鐘之后,與懷川有關的負面消息應該就銷聲匿跡了。”
喬晚把手機放到餐邊柜上,擼起袖管幫著楚嶼君擺放飯菜和碗筷。
宋瑾意味深長看向喬晚,“媽,您覺得這是誰的手筆?”
“還能有誰,無非是怕得不到想要的名和利,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向我們施罷了。”
喬晚沒有直接點破,“糖糖,去看看懷川打完電話了麼,打完了趕來吃飯。”
宋瑾乖乖嗯了聲,轉走向次臥。
喬晚看著一直在飯廳忙碌的楚嶼君,由衷地說了句“辛苦你了,嶼君”。
“也就擺個飯,不辛苦。”
楚嶼君輕笑著朝喬晚做了個請坐的手勢,“接糖糖下班的時候,隨便買了幾個菜,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。”
“準備這麼盛的飯菜,阿姨和懷川該向你道謝才對。”喬晚在一張餐椅上落坐,“你忙活好一陣子了,快坐。”
“這是我應該做的,阿姨如果道謝,就真的折煞我了。”
“嶼君,剛剛我與津南講電話,你也都聽到了。站在你的角度來看,懷川和徐藍歌的事兒能否和平解決?”
喬晚現在腦子里一團糟,很想從不同角度聆聽一下別人的看法。
楚嶼君未語先笑,“阿姨,我這個局外人不好對這件事置評。其實吧,這事兒真要理起來可大可小,關鍵要看懷川的態度。”
他現在份尷尬,未來丈母娘本就不看好自己,可不敢對小舅子的私生活評頭論足!
“嶼君,想必你剛剛也聽到了,徐藍歌怕名利兩空,已經把未婚先孕的事兒曝到網上。以懷川低調決絕的子,兩人的怕是再也難有轉圜的余地。”
喬晚惆悵滿滿。
“阿姨,的事兒不好說。”楚嶼君溫聲安,“兩個相的人可能前一秒還你儂我儂,下一秒可能就對簿公堂了。同樣,也有可能前一秒恨意滔天,下一秒破鏡重圓。”
楚嶼君話音剛落,宋瑾和宋懷川一前一后走進飯廳。
四個人圍坐餐桌,三個各懷心思,楚嶼君這個局外人則忙著為他們盛湯,用公筷夾菜。
一頓飯結束,彼此都沒怎麼說話。
楚嶼君離開的時候,宋瑾主去送,宋懷川跟過來。
“準備出門?”楚嶼君好奇地問。
宋懷川點開電梯開合鍵,“心里煩悶,去小區里面轉轉。”
“那就去下面聊會兒。”楚嶼君看向側的宋瑾,“糖糖,你回去陪阿姨吧,我和懷川在小區里轉悠轉悠。”
宋瑾看出宋懷川心郁悶,點頭應下,沒有再跟著他們。
給楚嶼君發了條微信:懷川心不好,你好好開導開導他。
楚嶼君秒回了個“好”字兒。
宋懷川和楚嶼君從電梯間來到一樓。
這所小區頗有些年份,各項設施雖然比不上當前的樓盤,但多年前就采用人車分流模式。
負一樓走車,小區地面綠植蔥蘢,小徑流水,只走人。
此時正值初秋的晚上,秋蟲呢喃,涼風習習,很是愜意。
宋懷川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,從西口袋掏出盒煙,遞向楚嶼君。
“糖糖討厭煙味,我已經把煙給戒掉了。”楚嶼君婉拒。
宋懷川出一咬住,用打火機點燃,狠狠了幾口。
白煙繚繞,把宋懷川俊的五暈染得蒼白、頹廢。
一連了三煙,才平復好緒。
楚嶼君抱懷安靜看著他,一句話都沒說。
宋懷川把帶著火星的煙甩到石子路上,抬腳踩滅,看了眼幾步之遙的楚嶼君。
“你怎麼不問我,會如何理與徐藍歌的糾紛。”
“其實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。如果覺得合適,肯定會主告訴我;沒說,意味著暫時不想被外人知道。”
楚嶼君倚靠在一個木亭子的欄桿上,一臉云淡風輕。
宋懷川自嘲抿,“我幻想過與徐藍歌的很多種可能,唯獨沒想到分手后未婚先孕,還把我們的過往曝到網上,讓外人看熱鬧。”
“好在宋叔已經讓人下去了,現在網上已經找不到與你有關的任何負面消息。”
楚嶼君不不慢翻著手機。
“網上是找不到負面信息了,可——”宋懷川神凄惶,“徐藍歌往我心口捅的刀子還在。”
“霍佳音知道這件事了麼?”楚嶼君挑起另一個話題。
“吃晚飯之前就知道了。”宋懷川又掏出支煙咬住,手中把玩著打火機,沒有急著點燃,“是在網上看到的消息,打來電話問我是不是真的,我說是真的。”
“瞞過初一,瞞不過十五。現在你和霍佳音的還不是太深,這件事出來也未必是件壞事兒。”
“我正是這麼想的。霍佳音心思單純,也是個小白,我尊重的任何選擇。”
兩人聊了半個多小時,楚嶼君才離開。
這一夜對喬晚來說,又是一個不眠夜。
臨近凌晨,收到了為徐藍歌做胎兒DNA鑒定醫生的信息。
說,兩份檢樣存在99.999%的相似度。
其實,以對徐藍歌的了解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,但還是心存僥幸搏了一把。
孩子是懷川的,理這件事的主權等于握在了徐藍歌手中。
徐藍歌那麼明,一定會拿著孩子大做文章。
要錢,不怕。
就怕覬覦小宋太太的名分!
到時候,給,還是不給呢?
喬晚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,滿腔的愁緒無宣泄,試著給宋津南發了條“睡了麼”的微信。
隨之,宋津南的來電回撥過來。
快遞點了接聽鍵,“你也沒睡啊。”
“剛把下午落下的工作理完,準備洗澡了,就看到了你的信息。”宋津南嗓音著疲憊。
喬晚惆悵嘆息,“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,徐藍歌腹中的孩子是懷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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