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津南當著眾人的面,讓宋瑾向葉星奕道歉。
宋瑾滿心委屈,目不經意間與葉星奕相遇。
“糖糖,是我不小心傷了額頭,與你無關。”葉星奕拔高嗓音,暗提醒該怎麼說。
宋瑾此時對葉星奕好全無,神清冷,本沒有道歉的意思。
“兩個孩子都年輕氣盛,吵架拌在所難免,星奕是男孩子,皮糙厚,糖糖真要哪里對他不滿,打他幾掌也無妨,用煙灰缸往頭上砸,也太沒輕重了!”
葉老太太孫心切,板著臉抱怨宋瑾。
這話令宋津南和喬晚很沒面子,兩人臉上有些掛不住。
“,您老人家別說!我頭上的傷是自己的,與糖糖無關。”葉星奕急忙為宋瑾說話,“已經與你們說了幾十遍,我傷住院與糖糖無關!你們把糖糖弄來道歉簡直太可笑了!”
明明是在為宋瑾說話,宋瑾聽著非但沒有任何,還覺得刺耳。
“星奕,你就別再糊弄我們了!林子他們都說了你是怎麼傷的。”顧言初笑得言不由衷,“年輕人談,吵吵嚷嚷很正常,但也要有個分寸。是心疼你,沒別的意思。三年前你為了救糖糖被撞斷右骨,爺爺嚇得好幾天沒合眼。現在又鬧出這麼一場風波——”
“糖糖,做錯了事,就要敢于承擔責任。馬上向星奕道歉。”喬晚聽不下去了,打斷了顧言初的話。
宋瑾來之前就窩了一肚子氣,進病房被葉老太太和顧言初數落,心底的憤怒再也不住了!
葉星奕的注意力一直在宋瑾上,從表中察覺到委屈和不悅,急忙溫聲勸,“糖糖,這里沒你什麼事了,你帶宋叔喬姨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老太太,顧姨,你們沒說錯,是我用煙灰缸砸了葉星奕的頭。”
宋瑾沒有理會葉星奕的示好,不卑不對上顧言初不滿的眼神。
顧言初出于面子,用笑聲掩蓋心中的不悅,“糖糖,星奕對你那麼好,你為什麼要下那麼重的手?”
“媽,傷是自找的,與糖糖無關,您就別再問了!”
不待宋瑾回應,葉星奕已搶著答。
“我在跟糖糖說話,你給我閉!”顧言初以為兒子要替宋瑾說好話,狠狠瞪了一眼,“難得現在大家都在,就讓糖糖來說說昨晚為什麼要用煙灰缸砸你的頭。你真要做了十惡不赦的事兒,我和你爸絕不會包庇。”
話里話外都是對葉星奕的心疼,對宋瑾的嘲諷。
宋瑾這時已下定決心,趁此機會與葉星奕劃清界限。
“顧姨,葉星奕昨天晚上打了蔣隨州,蔣隨州現在還在醫科大二附院躺著。蔣隨州因為與我和同事吃飯才引火上,我去找葉星奕理論,在七號公館二樓包房——”
說著就紅了臉。
當著自己的爸媽,加上葉星奕的家人,那句話有些于切齒。
顧言初沒聽出言外之意,越發對宋瑾不滿,“為了替蔣隨州出氣,你就用煙灰缸砸了星奕的頭?”
“我只要求葉星奕向蔣隨州道歉,出醫藥費。”宋瑾心中一凜,掃了眼滿是愧疚的葉星奕,“葉星奕在會所包間對我——不軌——我為了自保,才抓起煙灰缸砸了他的頭。”
“什麼?”
喬晚最先不淡定了,臉沉得可怕。
顧言初急聲問:“星奕,糖糖說的是不是真的?”
“是真的。”葉星奕沒有瞞,嗓音頹敗,“該說道歉的是我。”
葉老夫人跌坐在一張休息椅上,頓覺面掃地,呼吸有些急促。
葉嵐急忙去幫順氣兒。
“啪!”
眾人還沒反應過來,葉宴遲已朝葉星奕臉上甩去一掌,“你個逆子,馬上向糖糖道歉!”
“不用道歉。”宋瑾決然開口,“今天大家都在,我就把話說清,免得以后有人再誤會我和葉星奕的關系。”
葉宴遲用力很大,葉星奕一直在凝視著宋瑾,一側臉頰立馬紅腫,角滲出些許跡都沒察覺。
“星奕都腦震了,你還要打?”顧言初手護住兒子,厲聲呵斥葉宴遲。
葉宴遲氣得在原地轉圈兒,出支煙放到邊,又扔進垃圾桶。
“從現在開始,我和葉星奕的友誼就此結束,希葉叔顧姨給我做個見證。”宋瑾神從容,“如果葉星奕再糾纏,我就報警。”
“糖糖,你昨天剛答應做我朋友,現在就出爾反爾!我不答應分手!”葉星奕崩潰地下床,剛想靠近宋瑾,就被葉宴遲攔住。
“答應試著與你往,是因為我有眼無珠,沒認清你的為人。”宋瑾自嘲著把那張銀行轉賬單拿出,放到桌上,“我要嫁給楚嶼君的謠言是誰放出來的,你們都睜大眼睛好好看看。”
顧言初手拿起轉賬單,疑問道:“楊強是誰,星奕,你怎麼給他轉了一百萬?”
這一刻,葉星奕憤難當,眉頭擰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宋津南和喬晚眸底是火。
“爸,媽,我們走吧。”宋瑾低聲招呼了聲,三人一起離開病房。
等電梯的時候,葉宴遲追過來,言辭懇切,“津南,晚晚,該說教子無方的是我,我替逆子向糖糖和你們道歉。”
“道歉就不必了。希你們能約束好星奕,別再讓他擾糖糖了。真要再糾纏,我們會考慮走法律程序,到時候大家都不好看。”
喬晚滿眼嫌棄,先讓宋瑾進了電梯間。
葉星奕沒臉再為兒子辯解,點頭,“請你們放心,我一定會管好星奕,不再讓他擾糖糖。”
宋津南全程保持沉默。
上車后才問宋瑾,放在病房的那張紙是什麼。
“是葉星奕買通別人,造謠我要嫁給楚嶼君的證據。”
宋瑾和喬晚坐了后車座,倚靠在喬晚上。
有爸媽在邊,莫名的心安。
“果然是葉星奕在背后搞鬼!我去了趟楚家,楚老夫人和楚昭的太太一直否認謠言是楚家人說出來的,當時就差向我發誓了。”喬晚憤憤不平,“我就納悶了,造謠你要嫁給楚嶼君,對葉星奕有什麼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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