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爲三年前,他親眼看到宋瑾是怎麼蔣隨州得沒了自我!
“糖糖,我已經讓店員打包好晚餐,馬上就送過去。你放心,我會在信安的接待室等你,不會出現在你工作場合。”
“非得要來麼?”對蔣隨州已經沒有什麼念想,葉星奕的不信任令十分不舒服。
“我們現在是男朋友,你對我非得這麼抵麼?”葉星奕反問。
有種無可奈何的頹敗,痛苦閉眼,“纔開始相,你就對我如此不信任,分手吧,從現在開始斷個乾淨,你不用再惦記我,我加班也不用向你解釋。”
“宋瑾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”葉星奕沉聲相懟,
“一個小時不到,剛答應下去又說分手,你把我當什麼?”
“你已經影響到我的正常工作了。”的嗓音無力蒼白。葉星奕嗅到濃濃的火藥味,做出讓步,
“既然你不許我去信安,那麼,我不去就是。這事兒就此翻篇兒,誰都不許再提。”
這時電梯門開啓,敷衍地回了句“好”。
確定關係還不到一個小時,葉星奕的佔有慾就令無法忍,在想,兩人相下去會不會是個錯誤。
不出所料,還沒進辦公室,就被張組長招呼進頂樓小會議室。
蔣隨州和韓文都在,信安負責與他們接洽的是張組長和一名彭亮的中年律師。
張組長本不知道宋瑾與蔣隨州的過往,爲他們做完介紹說:“蔣律師韓律師是政法大學出來的,小宋也是,你們都是政法大學的特優生,就算不認識也應該聽說過彼此。”
蔣隨州裝作不認識,朝宋瑾手問好,“宋律師好。”
宋瑾一愣,還是握了下他的手,附和着應了句。“宋瑾小學妹,還有我呢!”一旁的韓文早就在笑,也湊上來向宋瑾問好。
出於禮貌,宋瑾也與韓文握手,並說了句“韓律師,合作愉快”。
“最近律所的案子太多,實在不出更多人手,只能讓彭律師和小宋負責與你們接洽。真要遇到他們理不了的事,你們直接打我電話。”
張組長說完就着急忙慌離開小會議室。宋瑾不知道合作的項目是什麼,選擇沉默。
好在有彭亮律師在,與蔣隨州韓文聊得熱火朝天,連一秒鐘的冷場都沒有。
看完合作項目書,宋瑾才知道,作爲業界領頭羊的信安律所,每年都會向幾個偏遠城市的中小學推行普法教育。
今年因爲人手不夠,但又怕中斷這項活影響律所的口碑,選擇了三家律所進行合作普法。
恆合就是其中一家。說白了,就是由信安牽頭,讓三家律所打着信安的名號去選定城市的某些學校進行普法宣傳。
如果蔣隨州沒來,宋瑾或許還會上幾句,蔣隨州在場,本沒有開口的慾,只安靜聆聽,不時地用電腦記錄。
彭亮是個從業二十多年的老律師,專業能力很強,僅僅用了一個小時就與蔣隨州把合作細則達一致。
宋瑾剛合上筆記本電腦,蔣隨州的目就落在上,
“宋律師只顧着做記錄,一句話不說,真要有不同的建議可以提出來。”
“蔣律師說得對,小宋啊,與恆合律所的合作由我和你負責,我不能獨斷專行,你也要表達自己的意見和想法。”
彭律師這才發現把宋瑾給忘了,忙附和。宋瑾眼皮都沒掀一下,面無表,
“彭律師和蔣律師剛剛說的,已經涵蓋了我所有能考慮到的。我沒有任何建議。”
“既然合作細節都商議妥當,那今天的工作就圓滿結束。兩位爲了這次合作加班加點、矜矜業業,我想請兩位吃頓便飯。”
蔣隨州話落,韓文就笑着說:“我馬上定位子,兩位想吃西餐還是中餐?”
“還是中餐養人,就中餐吧。”
彭亮沒有徵求宋瑾的意見就應下。
宋瑾不想再因爲與蔣隨州來往,惹葉星奕不高興,忙道,“我就不去了,你們隨意。”
“合作達,不去可不行!”彭亮是北方人,喜歡喝酒,此時既想小酌幾杯,又怕接合作方宴請而被所裏罰,急着把宋瑾拉下水。
只要宋瑾跟去,就不會把接宴請的事兒說給別人,他就能高枕無憂。
“小宋,你如果不去,就是不給你彭大哥面子。”
彭亮板起臉向宋瑾施。同在一個小組,這點人世故還是懂得。幾分鐘後,與彭亮一起上了蔣隨州的車。
韓文開車,蔣隨州坐了副駕駛,宋瑾和彭亮坐了後車座。車子剛駛出信安的停車場,後面就有輛黑輝騰跟。
半小時後,車子駛西區,七拐八拐在一家高檔的中餐館門口停下。遠離了市中心,也減了遇到信安律所同事的機率。
宋瑾還沒下車,蔣隨州已經爲擰開車門,紳士十足地說:“士優先”。連句謝謝都沒說,就從車上下來。
這時,手機來電響起。看到是葉星奕,眉心不由得蹙了下,對彭亮說,“你們先進去,我接個電話。”
彭亮剛應下就被韓文拉進餐館。蔣隨州沒有急着進去,投向的眼神十分迫切,
“剛剛在信安的會議室你一直心不在焉,沒事吧?”
“我好得很。”聲音清冷,攥着手機找了個僻靜的角落點開接聽鍵。
葉星奕的質疑聲傳來:“在哪兒?”
“在——”把到了嗓子眼的話下,頓了頓,“在律所加班。”
如果被葉星奕知道跟蔣隨州出來吃飯,即便有其他人在,也會是一場風波。索,不說。
“我給你打包了南瓜粥,都涼了。”葉星奕染了憤怒的嗓音着苦。
紅着臉撒謊,“今天太累,沒胃口,吃不下了。謝謝你,星奕。”
“還在加班?”葉星奕話音中的嘲諷,是沒聽出一點,
“嗯”了聲,算是承認。
“別太辛苦。真要累到了,我會心疼的。”葉星奕說完掛了電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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