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瑾聽到里面有個首飾盒,第一反應是立馬給蔣隨州寄回去。
拿起玫瑰花中的手寫花卡,才發現字跡不是蔣隨州的,而是葉星奕!
不用打開首飾盒就知道,葉公子出手,里面的東西價值不菲。
三年前就已絕的人,竟然給送花送名貴的首飾,這是搞的哪一出?
連工位都沒回,首飾盒也沒打開,直接在手機上下單,定了個同城保值派送。
寫下葉星奕的名字和聯系方式,地址是星糖網絡。
快遞小哥把首飾盒取走,把玫瑰花和花卡一同扔進律所門口的垃圾桶。
倘若這些東西是蔣隨州送的,也會這樣做。
現在,心里只有自己的事業。
男人,靠邊站。
下午下班后,繼續在工位上加班,前臺打來電話,說有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在三號會客室等。
漫不經心問了句“對方貴姓”,前臺笑道,“帥哥說,他是宋律師的客戶。”
“我馬上過去。”宋瑾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,疾步奔了三號會客室。
象征敲了幾下門,很快,門被從里面扯開,一張俊不羈的臉映的眼簾!
當即沉下臉,“葉星奕,你來做什麼?”
葉星奕穿的是件灰短袖T恤,牛仔,板鞋,左耳依舊戴著閃閃發的鉆石釘。
一雙流奕奕的眸子瞇起,的。
三年沒見,葉星奕上的青褪去不,但舉手投足間還是昔日那般不羈。
打量葉星奕的時候,葉星奕也在打量。
長發變了及肩短發,以前常以素示人,現在化了淡妝,穿的是律所的統一制服,白襯衫、黑半和高跟鞋,妥妥的職場白領范兒。
“來律所,找宋律師,當然是要打司啊。”葉星奕角噙著抹玩味的笑。
以為葉星奕在開玩笑,低嗓音挑起另一個話題,“首飾盒收到了麼?”
“收到了。”葉星奕眉心輕蹙,“下周六是你的生日,想提前送個生日禮。沒想到被原路退回,真是打臉。”
“都絕了,再送花送首飾,有意思麼?”抱懷,反問。
“如果你不退回,就等于默認了我們重燃友誼火。”葉星奕頓了頓,“現在,弄得我很沒面子,確實沒意思。”
“我還有一堆工作要做,沒時間陪你瞎掰掰。好走不送。”
的手剛落在門把手,葉星奕就喊出名字,并遞過來一個檔案袋。
“星糖有款還沒面市的游戲,里面兩個主要人的設定,被別家侵權抄襲。我準備聘你做星糖的代理律師,起訴對方。”
宋瑾先是一怔,職業使然,接過檔案袋,取出里面厚厚一摞資料認真看起來。
在信安這一年,的專業能力比剛出校門時高了好幾個等級。
大致翻閱了一遍,就找到了打司將要面臨的問題所在。
“游戲是星糖數碼首創,但因為沒有對外發布,被對方竊取了兩個主要人的設定。真要想贏下司,不難。最好的辦法是找個穩妥的第三方,進行創作時間的鑒定。”
“這樁司直接委托給你得了。”葉星奕深笑,“委托給別人,我不放心。”
職信安一年,宋瑾跟著同事參加了很多次庭審,都是陪襯角,從來沒有獨自挑起過一個案子!
現在急需打贏一樁司來證明自己。
這樁抄襲侵權司,勝券在握,看完資料就已躍躍試。
“既然你如此相信我,那麼,這個司我接了。”沒做任何思索,爽快應下,“你先稍等,我去拿協議書。”
葉星奕手替擰開房門。
幾分鐘之后,宋瑾拿著協議書、公章和紅印泥來了。
把其中一份協議書遞給葉星移,“一式三份,你仔細看看,簽字摁手印之后,合作生效。對了,你有沒有帶星糖數碼的公章,寫訴訟文書的時候要用。”
“糖糖——”
“我宋律師!”打斷葉星奕,“先把字簽了,再把手印和公章摁了。”
“宋律師。”葉星奕挑眉,“說實話,我沒想到你會如此爽快應下,來的時候沒帶星糖數碼的公章。”
“找個可信的人,把公章送過來。”急著接下這樁司,為葉星奕出主意。
葉星奕果斷搖頭,“我不相信任何人。等你下班拿著協議書,跟我回趟星糖數碼,親眼看著我蓋公章,可不可以?”
沒得選,點頭。
葉星奕仔細看了一遍委托協議書,覺得沒問題,大筆一揮簽上名字。
有他在會客室等著,宋瑾沒敢耽誤太久,回到工位略作收拾,與葉星奕一起離開信安律所。
葉星奕開的還是三年前那輛黑輝騰,宋瑾主上了后車座。
“明明在一個城市生活,我們卻三年沒見過面,說出來誰信?”葉星奕啟引擎,角揚起自嘲。
撇清自己:“我與你現在只是合作關系,你別多想。”
“不多想。”葉星奕撇,“三年前,我問你是不是與蔣隨州重修舊好了,你賭氣承認,把我騙得好苦。”
“我賭氣與否,與你的關系都不會更近一步。你再糾結三年前的事,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怕葉星奕想太多,耐著子解釋。
“這三年,你沒有與蔣隨州和好如初,你們也沒有任何來往,是我多慮了。”葉星奕早就懊悔當初意氣用事與宋瑾決裂。
挑起另一個話題,“陳年舊事別再提了,說說這樁侵權案吧。”
葉星奕不疾不徐把事的經過說了一遍,就到了星糖大廈。
“星糖數碼”四個金閃閃的大字,在大廈頂樓掛著,宋瑾看到“糖”字兒,渾不舒服。
以前曾不止一次勸他把“糖”換別的,都被他嬉皮笑臉輕輕帶過。
現在,懶得再費舌。
車子在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泊好,宋瑾在葉星奕的招呼下下車,覺有道犀利的目凝滯在自己上。
環顧四周,眼睛的余瞥到了蔣隨州的影!
為了令蔣隨州死心,就勢挽住葉星奕的胳膊,擺出十分親昵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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