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?”這個事讓沈歲格外震驚,猛地睜開眼,面向也跟著轉了過來,“宋沉衍,你不是在騙我吧?”
也不是完全沒這個可能。
這件事不是普通的小事,事關一個孩子,一個生命,一個不可改變,且不可輕易抹滅的存在。
懷著質疑,一瞬不瞬地盯宋沉衍。
生怕他想不出解決辦法,又為了讓不再介意這件事,從而干脆扯個謊言來欺騙。
“我沒有騙你。”宋沉衍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反應,出幾分無奈,手掌搭到了的面,“之前是我們太慌張了,所以下了很多細節。”
“比如?”
“比如,三個多月前,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,跟你見面的次數,只有那麼寥寥幾次。”
沈歲順著他的思路仔細回想,好像嚴格按照時間來算,當時和宋沉衍并沒有和好。
甚至關系還于比較僵,又糾纏不清的狀態。
至于發生男之間的那點事……在那個時候,可以說幾乎沒有過。
如果非要算的話,跟宋沉衍最親的那次,本也不是在香山別墅。
而是在那間,先前租在傳大附近的房子里。
那晚雷雨傾,他們在房間里做了壞事。
但……也沒做到最后。
大概是過于極限克制,沈歲對那次的記憶,仍然保留得清楚。
包括宋沉衍抱著的力度,還有側被到發紅發燙的覺……都很令人難忘。
不過那次他們并沒深流,所以大概也沒留下任東西。
總不可能,尹黛讓保潔阿姨到的住所,去翻的垃圾桶吧?
就算翻垃圾桶,也拿不到任何可以利用的資源。
這個假設的概率太低,可以暫時過濾。
但如果是保潔阿姨干的,那多半應該是在香山別墅。
而出現在香山別墅,總共也就那兩回。
一次是因為萬國良了歪心思,在飯局的紅酒下了藥,被宋沉衍救下,帶回去別墅住了一夜。
可那晚什麼也沒發生,也不會留下任何使用過的生計用品。
而另外一次,是在那個溫和又浪漫的良夜。
確實了,確實也栽了心。因為宋沉衍,迷失了自己。
是心甘愿,也覺得甘之如飴。
不過,那會兒已經過了六月,比賽也結束了。按照日子算,不符合尹黛的實際孕期。
除非……
想到什麼,突然瞄向宋沉衍,溫溫吞吞地嘀咕道:“你……你是不是平時,自己一個人的時候……也丟垃圾桶了……?”
安靜了兩秒,尷尬在悄悄蔓延。
宋沉衍看的眼神倒是沒變,目也不閃躲,語氣也平淡如常:“這種事,我習慣在洗澡時候做。所以你的假設,無法立。”
“……”
他是沒把當外人,反倒是沈歲,被他看得一陣臉熱,耐不住先躲避了視線。
“怎麼了?”宋沉衍收攏骨節分明的手指,輕輕的,“是你要問的,我一向很坦白。”
“你可閉吧……”沈歲扭頭瞪他,不許他再繼續這個話題。
宋沉衍也不逗了,鼻息逸出輕笑,配合地閉收聲。
“所以,你有實際的證據麼?”沈歲問他,“畢竟當時是在你自己的醫院做的鑒定,報告也寫的很清楚,這又怎麼會出錯?”
“這件事有點復雜,報告數據被化驗人員做了手腳,背后的事,目前文理還在追查中。”
宋沉衍了眉心,偏頭看向,又繼續道:“總之,我會盡快拿到真實數據,然后用這份證據去跟尹黛對峙。至于我父親那邊,只要證實尹黛的孩子不是我的,他自然也就不會再執著于讓我跟結婚。”
“畢竟,不是宋家的孩子,他當然不會去認。也不會讓那樣的人,進宋家的門。”
……
這一晚,沈歲終于睡了個舒服覺。
沒有那麼多七八糟的想法,沒有那麼多冰冷失落的夢。
靠在宋沉衍的懷里,手搭在他勁韌的腰間。
空調是舒服的溫度,外面風吹著,云層涌,城市的忽明忽暗,窗簾上疏影橫斜。
這是事發生以來,睡得最放松的一次。
往后的一段時間,卻不再能有這麼輕松的時刻了。
本以為工作的事,也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。
畢竟以方婉的能力,只要稍微用一下人脈,短期應該是可以給接到一些新通告的。
沈歲在家里休息了幾天,等了又等,卻一直沒有方婉的消息。
沒忍住打電話給,詢問有沒有新的工作安排。
方婉斟酌了一下,嘆了口氣,還是打算跟說實話:“歲,最近外面有點不對勁,我懷疑……有人在故意斷你的資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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