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是他當年意外認識的一位鋼琴老師,在圈子里小有名氣。
他們這些年,雖然在一起,但卻始終沒有一個名分。
最開始,并不知道他已婚,在一起之后,也曾想過分開。
但對方懷了孕,再加上柳慧不肯答應離婚,只能糾纏了多年。
對方生下孩子,創立了自己的品牌。
對于這段婚姻,汪潤法早就失去了興致,這些年都在外地,和一起生活。
他和柳慧共同生活過十年,生不如死。
柳慧骨子里的高傲,斤斤計較,乃至是潛藏著的冷漠,都讓他備折磨。
而現在的妻子,溫和善良,自立自強,卻始終在他最低谷的時候,不離不棄。
他這些年,提起過七次離婚,都沒能功。
這一次,是打定主意要離婚。
霍池不太理解他所謂的開放式婚姻,在他看來,汪潤法也就是一個婚出軌,養著小三,生兒育的渣男!
偏偏這樣的渣男還是自己的父親!
“我知道你不能理解,我也無法回避我犯的錯。”
汪潤法面對他冷漠的眼神,幽幽道:“我在找到你之前,便立下了囑,等找到你,我會將名下百分之六十的財產全部給你。”
“我不需要。”
霍池不在意這些。
“我知道,但我想給你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會要求你做任何違背心的事,我只是希你好好的。”
汪潤法離開之后,霍池起,回公寓。
推開門,簡汐坐在客廳里:“回來了。”
“老太太呢?”
不是說過來了嗎?
“老太太住在你的房間了……你晚上,要不和我一起湊合?”
家里的沙發雖然不小,但他們該做的都做了。
不用這麼回避。
霍池頓了頓:“不,我睡沙發吧。”
有了老太太,還是不太合適。
簡汐點頭,“我晚上讓餐廳送了吃的,還在廚房,溫著,你要不要——”
霍池放下東西,抱住的腰,狠狠的吸了一口上的味道。
“老太太和你說什麼了?”
“聊了這些年的事,又說了在鄉下有超大一個果園,等有機會,我一定要去摘果子。”
簡汐如實回答:“阿霍,我覺得蠻好相。”
熱,質樸。
霍池按了按的腰:“今天汪家來找過我了。”
“找你做什麼?”
簡汐皺眉,汪家還沒放棄讓他捐腎?
“汪潤法說想彌補我。”
“這事兒……我聽說過。”簡汐低了聲音,帶著霍池走進了廚房:“當初,汪家發展極好,柳家看中了汪總的將來,主提出聯姻,對自家兒卻說是汪家巧取豪奪……”
這一切的源,都是柳家。
想要攀高枝,又不想承認自己拆散了柳慧和當時的男朋友。
霍池大概知道這些事,“就算如此,也不是一直針對我的原因。”
;柳慧有多苦,和他有什麼關系?
除了生育,還做過什麼其他事嗎?
沒有,不曾!
如果真的那麼喜歡當時的男朋友,私奔,不也是一種選擇?
不肯放棄豪門生活,不斷吸,卻又覺得自己委屈,將所有怨氣對準了還是孩子的自己,那他何其無辜?
“阿霍,我一直覺得是在給自己找理由。”
簡汐和霍池想的一樣:“從始至終,都是咎由自取。”
霍池低頭,含住了的瓣:“汐汐。”
簡汐抬手,環住他的脖子,回應。
“阿霍,我會一直陪著你的。”
一直一直。
直到生命終結。
臥室里的老太太睡不著,原本想出來,卻沒想到看到兩人親作一團。
有些詫異,隨即回房。
年輕人,力就是好啊!
有了老太太,霍池拿著被褥睡了沙發,好在當初買的就是沙發床,還算舒服。
老太太第二天起來,霍池已經醒了。
正在做早餐。
“你醒了。”
霍池指了指洗手間:“牙膏牙刷準備好了,您洗漱之后,吃飯吧。”
老太太看他練的模樣,略微有些心酸。
“我聽汐汐說,你養父也在帝都,找時間,帶我去見見。”
霍池也沒打算拒絕。
老太太從一開始就沒有對不起他,甚至對他很好,他也不想讓老人家寒心。
“好。”
簡汐起來,走到霍池邊,門路的圈住了他的腰:“阿霍,早安。”
霍池手一頓。
洗漱完的老太太站在門口,尷尬。
簡汐察覺到不對勁,這才想起家里有人,立刻規規矩矩地站好:“,早上好。”
老太太眉開眼笑::“沒事沒事,你們繼續,我先走。”
真好。
好,用不了多久就能喝喜酒了。
老太太哼著小曲兒,走到客廳,接到了汪潤法的電話:“媽,您上哪兒去了,您行李都帶走了?”
“我在阿霍這兒,我好得很呢,你別心我了,好好理你家里的一攤子爛事兒。”
“我可告訴你,要是再敢欺負阿霍,這婚,必須離!”
“我本來也打算離婚。”
汪潤法得知老太太在霍池家里,也放心不。
“你在外面養了多我管不著,你別搞那些烏七八糟的,阿霍馬上要結婚,你別拖后。”
老太太知道汪潤法想離婚很久了。
之前也帶著外面的鋼琴老師見過面,從某種角度而言,比柳慧好了千百倍不止。
早幾年,汪潤法險些破產。
是鋼琴老師變賣了自己的房子,車子,公司都抵押出去了,陪著他度過最難的時候,而柳慧,則是撇清干系,甚至差點答應離婚。
若是當初一開始就是鋼琴老師,或許不會走到這一步。
汪潤法:“媽,我只有一個,給我生了兩個孩子,孩子們都大了,我欠的,你別為難。”
老太太嗤之以鼻:“那些事兒我不管,別為難我孫子就行。”
“不會的。”
掛了電話,老太太看向窗外,明,生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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