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遇老實了。
陸遲晚看了眼廚房喊,“老公,我想吃薯片。”
很快厲宴行拿著勺子走出來,走到電視機的零食櫃那,給陸遲晚挑了幾包零食出來,放到了媳婦懷裏,了媳婦的腦袋,“吃點,一會吃飯,乖。”
“謝謝老公。”
“這麽近,你自己不會拿嗎?”
冷遇吃了一驚,然後起走到零食櫃前,彎腰準備拿零食。
厲宴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“給你的?”
冷遇站了起來,撓了撓頭,“宴哥,嫂子有的,我也要有。”
陸遲晚:“……”
厲宴行:“?”
“滾。”
他不再理會這低商的家夥,回去繼續給陸遲晚做飯去了。
陸遲晚看了冷遇一眼。
冷遇乖乖回來看電視,並沒真的去拿零食。
陸遲晚拿起遙控,調到了喜羊羊和灰太狼,還正是冷遇最喜歡看的那一集。
冷遇:“?”
“嫂子,你讓我看了?”
“嗯。”
陸遲晚拆了包薯片,把剩下的一包燒烤味的丟給了冷遇。
冷遇又行了,“謝謝嫂子,嫂子你可比宴哥好多了。”
“難怪你會收買人心,宴哥他有時候就不是個東西。”
陸遲晚咬了片薯片,看著他臉上還沒好的傷問道:“你倆打拳的時候,你是不是死活不認輸,還,比如會喊:宴哥你來啊!”
冷遇又是一怔,“嫂子,你怎麽知道的?”
“看你臉上的傷看出來的。”
這麽,難怪會被打這麽慘。
“嫂子,你喜歡沸羊羊嗎,我喜歡沸羊羊。”
“嫂子,你說懶洋洋頭上為什麽會有一坨屎?”
“嫂子,這個村長偶爾跟宴哥一樣傻。”
“嫂子……”
冷遇一看起喜洋洋來,這話匣子就收不住了,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往外拋,聽的陸遲晚一愣一愣的。
忍不住拿出手機,悄悄的給冷遇拍了幾張照片。
冷遇其實長比林牧還要好看許多,是個標準的濃眉大眼的帥哥。
他不開口的時候,又冷又酷,不知道能招惹多孩子的心。
可他一開口……
“冷遇啊,你知道我跟阿宴為什麽那麽好嗎?”
陸遲晚吃著薯片,話家常似的開口。
“因為你好看,宴哥好。”
“……”
這天遲早給你聊死。
“對了冷遇,半年前你是不是也一直跟在阿宴邊?”
冷遇點頭,“我不做雇傭兵回來後,就一直跟著宴哥,除非出去辦事。”
“所以啊,你看我跟阿宴之前剛登記那會,是不是比現在還恩。”
“你還給我們兩個拍過照片呢。”
陸遲晚不聲的給冷遇下套。
冷遇正在看喜洋洋,腦子裏全是沸羊羊,聽了陸遲晚這話下意識的開口,“登什麽記,你們登記了,什麽時候?”
“我在哪給你們拍照片,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,我拍……”
“吃飯了。”
冷遇的話還沒說完,厲宴行已經端著飯菜出來了。
他在做飯方麵的確很有天賦,練習了一陣子,做的就跟薑姨做的差不多了。
濃鬱的飯菜香飄來。
冷遇看了眼沸羊羊,而後從沙發那跳了過去,“我先去洗手,死了。”
顯然他沒把陸遲晚剛剛的問題當回事。
陸遲晚愣愣的坐在那。
沒有登記?
怎麽可能?
還是說來他們登記的時候冷遇恰巧不在?
可就算冷遇不在,也不應該說出那話。
陸遲晚心煩的不行。
“又在想什麽,今天好像心很不好的樣子。”
“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?”
縱然陸遲晚掩飾的再好,可也不能完全收斂緒。
厲宴行明顯覺今天有好幾次緒低落。
“沒什麽,。”
“可能就是太閑了,我得找點事做。”
“那你想做什麽,我給你投資家公司自己做?”
“……”
“你給我投資一家垃圾回收站吧。”
陸遲晚想了想道。
厲宴行不知道為何對撿垃圾興趣這麽濃。
不過等以後厲帶媳婦回了嶽父嶽母家,就知道為什麽喜歡去撿垃圾了。
因為小時候就是那樣,蹲在垃圾桶那把哥哥們撿回來的。
小小的陸遲晚潛意識裏的認知:垃圾桶裏有哥哥,我隻要多去幾個垃圾桶,就有數不清的哥哥了。
陸遲晚故意岔開話題,總算沒讓厲宴行繼續追問。
其實也想跟厲宴行坦白的談一談。
但這事太怪異了。
不知道如何跟厲宴行開口。
陸遲晚並不是任何時候都能保持良好的緒。
也隻是一個普通人,也有抑鬱的時候,也有開不了口的小緒。
吃過飯,陸遲晚便回去睡覺了。
厲宴行理了幾個文件,回去的時候小姑娘背對著他已經睡著了,眉頭皺,看樣子這一覺睡的並不輕鬆。
“輕輕?”
他喊了一聲。
陸遲晚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,打了個哈欠,迷迷糊糊道:“睡吧。”
然後,便繼續維持原來的姿勢睡著了。
厲宴行愣了愣。
每次他回來的晚了,隻要覺到他回來,就算再困也要往他懷裏滾,要他抱著才行。
所以,這一抱就是一晚上。
他就算胳膊麻了,也不舍得放開,怕吵醒,讓睡不安穩。
可這次卻並沒主靠過來。
雖然隻是一個小細節,可也能反應出陸遲晚不對勁。
厲宴行仔細想了想,這幾日陸遲晚的緒一直都很正常。
從什麽時候開始不正常的?
那應該是從今天到了公司給他送吃的。
還有在沙發上跟冷遇看電視的時候。
厲宴行出去給林牧打了個電話。
淩晨一點。
林牧好不容易忙完,洗個澡睡的跟豬一樣。
結果還沒睡半小時,就被厲宴行的電話醒了。
他拿過手機氣的想罵人,但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,立刻慫了,接了電話好聲好氣的開口,“宴哥,什麽事?”
來自打工社畜對老板極其謙卑的語氣和態度。
“今天在休息室輕輕跟你說什麽了?”
“也沒說什麽,就跟往常一樣隨便聊了幾句。”
林牧的腦子這會還沒從沉睡中完全解放。
厲宴行皺眉,語氣冷了些,“去給自己腦子倒杯冰水好好想想。”
他很了解陸遲晚的格。
陸遲晚看似矯,其實的格一點都不矯。
基本不會無緣無故的不開心。
林牧真去給腦子澆了杯冰水,然後清醒了。
“壞了宴哥,是不是我今天臨時編的謊話被嫂子穿了?”
“還是嫂子把你也套路了,咱倆沒對詞穿幫了?”
“這我下午太忙了,我忘了跟您說了。”
林牧本想跟厲宴行對口供的。
然而,下午他事多忙的很,晚上回來也忙,一直忙到半小時前,才勉強能洗個澡睡覺。
完全把白天的事忘了。
“問你什麽了,你怎麽說的?”
“是關於以前的照片……”
林牧老老實實的把陸遲晚的問題都重複了一遍。
作為厲宴行的特助,大部分的事都會先經過他的手過一遍。
因此他的記憶力一向好的很。
“宴哥…我覺得嫂子好像沒懷疑我。”
林牧有些忐忑。
厲宴行卻直接掛掉了電話。
林牧:“……”
讓我死讓我活,您倒是給我個準話啊。
厲宴行下了樓,一腳踹開了冷遇的門,把睡的跟狗似的,懷裏還抱著個沸羊羊抱枕的冷遇從床上直接拎了起來。
冷遇差點一掌扇過去。
睜開眼睛後老實了。
“宴哥,有什麽吩咐?”
冷遇站的筆直,像個犯錯的孩子。
冷遇這格,能打能殺,向來不服睡,看不慣就幹。
唯獨怕厲宴行,跟老鼠見了貓差不多。
“今天你們看電視的時候,輕輕跟你說什麽了?”
“嫂子給我解釋懶洋洋頭上為什麽有坨屎。”
“給我解釋宴哥為什麽偶爾像慢羊羊一樣傻。”
“嫂子還給我解釋……”
厲宴行皺眉冷著臉打斷他,“輕輕有沒有問我跟之間的事?”
冷遇認真的想了下,“哦,嫂子說你們登記的時候,我給你們拍過照片。”
厲宴行臉一變,“你怎麽回的?”
冷遇撓了撓頭,“我問嫂子你們什麽時候登記的,那時候我還不認識,拍什麽照。”
厲宴行:“……”
“這舌頭別要了。”
“宴哥,我說錯了?”
“宴哥,宴哥,宴哥你理理我啊。”
厲宴行轉上了樓,留下冷遇一人在樓下發呆。
他想了很久沒想明白,於是便打了個電話給林牧。
剛睡下的林牧:“……”
擾我睡覺者,死!
樓上,厲宴行抱著陷睡中的孩,輕聲道:“輕輕,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,別離開我好不好……”
仔細聽他的聲音裏還帶了幾許抖。
他真的很怕失去。
一直以來,他本不敢麵對這個問題。
他一直在讓林牧查陸遲晚的份。
陳既然選擇把陸遲晚推出來,就代表陸遲晚的份一定不簡單。
他總有種預,一旦陸遲晚的份揭開,他就徹底失去了。
那麽好的,又怎麽會真的喜歡他這種人呢。
所以他雖然讓林牧在查陸遲晚的份,但其實也沒有全力去查,反而一直有些逃避的意思。
他無法麵對陸遲晚離開的局麵。
在這段裏他心深是極其自卑的。
他認為自己配不上,隻要知道真相後就一定會離開他。
因此這事一直拖著。
他沉溺在現在的幸福裏無法自拔。
甚至可以說他自卑他懦弱他膽小他自私……
總之在這事上,他完全沒有理智,不敢麵對,不敢去理。
陸遲晚就算一點事記不起來。
可憑著的聰明,終究會察覺到不對。
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。
厲宴行其實是不知道怎麽做的。
第二日,陸遲晚醒來的依舊很晚。
被厲宴行養的完全沒有早起的時候,通常都是睡到自然醒,然後在床上滾夠了才起來。
“醒了,小懶蟲?”
“給你熬的粥剛剛好。”
陸遲晚正想下床。
房間門的突然打開,厲宴行端著清香的小米粥走了進來。
小米粥裏還摻了紅棗桂圓等補氣的食材。
“阿宴,你怎麽沒去公司?”
陸遲晚了眼睛,看了下手機,“這都十一點了。”
“去過公司了沒什麽事,就提早回來了。”
“是嗎?”
厲宴行正要回答。
林牧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陸遲晚看了他一眼,“可能有急事,我自己喝粥,你接電話。”
厲宴行皺了皺眉,還是接了。
“宴哥出事了,厲瑾軒負責的那合同被人擺了一道,公司麵臨三個億的賠償。”
“厲董覺得這事是你做的,這會正在公司發脾氣。”
“而且厲瑾軒的事一出,對我們手頭那幾個項目影響也不小,怕是你得趕過來一趟。”
“宴哥你知道的,那些人就肯信你三分,才跟我們合作的,我和劉總他們在這怕是不住。”
“阿宴,你快去吧。”
陸遲晚把粥喝完,看了他一眼,“事這麽急,別耽擱了。”
“輕輕,陪我一起去公司。”
“啊?”
“我也去……”
“嗯,我有些張。”
“好。”
陸遲晚急忙換了服,拎著包包就往外走。
沒化妝怕耽擱厲宴行的事,打算車上的時候隨便畫個淡妝,打個底就好。
帶著陸遲晚出了門,厲宴行繃著的一顆心才得以暫時輕鬆。
他怕失去陸遲晚,所以他打算從現在開始走到哪都帶著。
早上他本就沒去公司,一直在等著醒來。
他雖然表麵表現的很正常,可其實已經瘋魔了……
陸遲晚倒是沒多想。
畢竟公司的事急。
怕厲世明拿厲宴行撒氣。
雖然虧錢的是厲瑾軒,可挨罵的那個永遠是不被放在心上的兒子。
舍不得打罵自己親手帶大打的,自然就要什麽都發泄在另一個上。
偏心的父母,惡心至極。
厲宴行帶著陸遲晚趕到公司的時候,厲世明正氣的罵人。
厲瑾軒急匆匆的從辦公室出來,臉難看的很。
他的助理小跑著跟在他後。
“厲宴行呢,這都幾點了,還沒來公司?”
“他這是不想幹了?”
“不想幹趁早給老子滾蛋,什麽垃圾玩意!”
“葉挽寧,我要你、誰敢護你?”他強迫著她直視那雙陰鷙的利眸,像是要將她吞噬殆盡。她被母親殘忍設計,和陌生的他一夜雲雨,殊不知這一切其實全然在他的掌握之中,“你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。”聽著刺痛心扉的言語,她簽下離婚協議書,帶著腹中的寶寶佯裝瀟灑的離開……五年後,鎂光燈下,他們再次相遇,他邪笑著輕吻她的唇,“葉挽寧,我有沒有告訴你,其實我們沒有離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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