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子，那個甜甜的生因為想睡覺請過假嗎？”

一說起兒子喜歡的生，他果然馬上就神識清明了，搖搖頭，“沒有，甜甜說喜歡自律的男生。”

聶行煙挑眉，“對呀，所以你每天按時上學，也是自律的一種，不能因為想睡懶覺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。”

Leo低下頭，小短下床，“知道了媽媽。”

聶行煙也很滿意兒子的聰敏，朝他手，“走吧，我們下樓。”

凌東言正在外頭不知道跟誰打電話，聽到靜回頭，直接掛斷。

他蹲下來朝Leo手，Leo飛奔過去，撲進他的懷里，機關槍一樣的問題一個接一個，“爸爸，你們今天要回京北嗎？那什麼時候來接我？”

小孩子很黏大人，昨天凌東言順提了下，他們因為簽注的原因，只能在香港停留七天，后續辦探親簽注時間也來不及了，所以要先回京北。

按照他和聶行煙的想法，Leo還要在新田稚園讀完最后的半學期，再回京北上學。

這就意味著，父子二人還要分隔一段時間。

“放心吧兒子，爸爸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辦理探親簽注，你要是想爸爸了，隨時打電話給我。”

聶行煙提著書包跟在父子倆的后，“今天不是還要去探你媽媽嗎？給的禮還沒拿呢。”

凌東言形一頓，轉看向的時候，臉已經恢復了正常，“煙煙，暫時不用去了，宋渭打電話說，需要帶我母親去國檢查，昨天已經出發了。”

“啊？這麼突然？不是說檢查沒事了嗎？”

凌東言接過手里拿著的書包掛在自己的手臂上，騰出來牽，“宋渭說國那邊研制出了一種新藥，但是服用之前要用專門的儀去測驗，明德目前還沒有引進來，只能帶人過去。”

他并沒有撒謊，說得也是實，只是因為一些不能說的原因，現在目前還不能讓煙煙跟他媽見面。

看著眼前麗無雙的容，凌東言的腦子里又倏然想起昨天凌建福說的話，他拉著往前走，“煙煙，你跟你媽的關系，從小就不好嗎？”

驟然一問，聶行煙一呆。

媽媽這個詞，對而言太過生疏。

雖然自己也是當媽的人了，可對姜君眉，從小學開始，就沒有再開口過一句媽媽。

人的心一旦碎了，就怎麼也捂不熱了。

小時候姜君眉丟的苛責歷歷在目，那時候也想不通，無論自己怎麼優秀，拿了多獎狀，就連外人夸長得好看，姜君眉總會突然發火。

無論怎麼順著姜君眉，總是說翻臉就翻臉，永遠不會給好臉，只會冷嘲熱諷。

好幾次，甚至能從姜君眉看的眼神里看到厭惡、惡心、甚至還有惡毒的審視。

爸跳樓的時候，也曾被得走投無路，姜君眉甚至連裝都不裝一下，直接跟夫同進同出，完全不顧傷心難過。

從那以后，直接跟姜君眉斷絕了母關系，戶口也一并遷了出來，告訴自己，沒有家人了。

“可能，我注定跟沒母緣分吧。”

不愿意多說，凌東言也沒有再問。

只是握著的手更了些。

送完Leo上學后，司機已經把兩人的行李送到了香港國際機場。

那里的專用停機坪里，專機已經泊好，艙門已經打開，等候主人登機。

回程的時候，凌東言啟用了衛星電話，忙著理公司的事，遠程會議沒有停過。

他在忙公事，聶行煙也不想打擾，干脆進了休息室地睡了一覺。

等睡醒，飛機已經在京北機場安全降落。

慕遠專程開車來接他們，一路上也沒停過，跟凌東言對各種完全聽不懂的數據，聶行煙閑的發慌，慕遠的眼風時不時在兩人上掃過。

聶行煙只是不想開口，并不代表是一無所知的傻子。

“慕遠，你是有事要說嗎？”想了想又看了一眼凌東言，“還是說，因為我在場，你不方便說？”

剛說完，明顯覺到車氣氛冷了下來。

凌東言也跟著涼涼地看了他一眼。

慕遠腦門當時就竄下來一冷汗，趕擺手，生怕被牽連，“嫂子，你這說得是哪里的話，我跟三哥說事，無論公事私事，都沒什麼不方便的，哥，你說是吧。”

這一次聶行煙卻沒有見好就收，而是想逗逗他，好看的手指著自己的下，一臉不解，“那既然如此，為什麼你時不時的看看他，又看看我，想說什麼？”

“還是說，你覺得我礙眼了？”

慕遠差點臥槽，“嫂子，你要是不想讓我活了就直說，三哥會給我一百種痛快的死法，但是我不能被冤枉啊！”

“煙煙，別逗他了，等下他就要先摳個城堡出來把自己埋了。”

聶行煙當然知道，這幾天凌東言拋下這一大攤子事去香港找兒子，很多要事都要一一理，慕遠也是被得沒辦法，一個人當兩個人使。

而且有些還涉及到商業機，什麼協議都沒簽，慕遠提防是應該的。

“前面那個路口把我放下來吧，這條路右拐就是優行了，你們忙你們的。”

凌東言沒有同意，“不急這一時，先跟我去公司，把飯吃了，然后我們再一起回家。”

慕遠就知道自己不該來。

又被喂了一狗糧。

凌東言的食住行本不需要心，反倒是的一些生活瑣事，都是由凌東言親自把關。

“午餐多加一份蝦餃，你嫂子吃。”

慕遠應了一聲好，這回到聶行煙腳趾摳地了，在香港的時候特別喜歡吃蝦餃，皮薄鮮蛋白質又高，幾乎頓頓都有。

一開始以為是別墅里的廚師每頓都會上的點心，今天聽凌東言特意叮囑才知道，原來是他留心的。

這樣會不會讓慕遠覺得是個吃貨？

不過好在慕遠正在一本正經的開車，對于凌東言的吩咐，他向來也不會多問。

車剛進優行地下車庫，聶行煙的手機就嗡嗡響了起來。

是個陌生的號碼。

直接鎖屏，沒有搭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