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人,您看看名單。”
“還有這食材,只怕您得親自過目。這來往的客人,皆是諸天神佛,管家深怕犯忌諱呢。”
說起來,這天下再無人比得上陸家宴席了。
請的是供奉的神君,面前拜帖無數,皆來自四面八方。且由著他們挑挑揀揀,能來陸家參加宴席的,皆是四方大神。
北昭衆位達顯貴,甚至都不了陸家正門。
只能在大門給小主子磕個頭,便算是拜過了。
喫席,喫的還是流水席。
管他什麼一品超品大員,都要在陸家門外搭的棚子裏,還要滿臉恩的模樣。
畢竟,這院全是真神。
說句難聽的,如今陸家養的狗,都算是昇天了。們這羣侍婢,如今走出去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,見了都得高看三分。
周舒窈將名單定出來,了眉心。
便是有溫寧幫忙,也是忙的頭暈眼花。
喝了口參茶,下心底的燥意,便起往後廚而去。
陸家佔地廣,廚房極大,此刻這滿滿當當堆滿天材地寶,皆是各種仙品佳餚。
陸家來往之人衆多,其中又多是仙君。阿辭便點化了幾株靈化形,如今在陸家各長眼。
待清點完畢周舒窈道:“這幾日進出府之人覈查嚴實些,不能出毫差錯。”天道於三界是何等存在,誰也不敢掉以輕心。
這一日,忙到夜裏,周舒窈才停下來。
“奴婢備了些水,夫人進浴盆裏泡泡,舒緩舒緩疲勞吧。”丫鬟見滿臉疲態,心疼極了。
周舒窈點了點頭,泡在溫水中才覺自己又活過來。
剛穿上衫,還未來得及躺下,便聽得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。
對方還未扣門便急急喊道:“夫人,方纔許家來通傳,老太太子不大好了,只怕熬不過今晚。”
周舒窈猛地坐起,許家?那便是母親的孃家。
許家二老年事已高,平地裏保養得宜,這些年倒極生病。據說老太太十多年前原本都嚥了氣,突然又好轉起來。這十多年連風寒都不曾有過。
“老夫人方纔聽得消息嚇了一大跳,此刻已經往許家趕去。”
“快快快備馬。”哪裏敢遲疑,當即快步出門。
“不必驚擾朝朝,還在坐月子。”
來到門外時,溫寧夫婦和玉珠夫婦正好出來,皺了皺眉頭:“二弟妹,三弟妹,許家老太太病急,咱們理應盡數過去盡孝。但朝朝如今剛生產,邊離不得人。不若留兩位在府中。”
天下的眼睛都盯著陸家,今日更是心神不寧,眼皮子直跳,心頭總是不安。
幾人心頭一驚,差點慌了神。
“是了,朝朝邊也不能離人。”外人再厲害,卻不是家人。就像朝朝生產時,所有人都只顧著初生的嬰孩,哪裏比得上自己人。
“我便留在家中,必不讓人近朝朝半步。”陸政越冷靜下來,當即退回去。
溫寧對幾人行了一禮:“無法送老太太最後一程,還請嫂子替阿寧賠罪。朝朝才生產不久,總得留個人在邊。”可不能讓人趁鑽了空子。
幾人商量完畢,這才急匆匆往許家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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