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吃過晚飯,但邵懷明也沒有瞞。
“我找朋友幫忙調查了,關于你母親以及那三人的過去。”
許星辰一僵,握著水杯的手指抖了下。
水杯被邵懷明給過去,放在茶幾上,人也被他給擁到懷中。
“不用害怕,”
許星辰看向邵懷明,想要從他的黑眸中,看到某種希。
而邵懷明沒有什麼意外的或者別樣的神,他只是依舊的淡漠冷靜。
“你母親,以前上學的時候,被他們欺負過,后來,他們曾經綁架過你母親,但是,很快被警察找到。之后你母親懷孕,而流言蜚語,正是因為那次的綁架。不過,他們并不是你的父親。當年的事已經無從知道,只有一點,他們三個誰都不會是你的父親。這里還有DNA的結果。”
邵懷明已經做了基因測試,所以,這是實打實的證據。
當初他要做的時候,早就已經想好,如果結果不盡人意,那麼他會稍作修改。
幸好,結果很好,不用修改,許星辰不是他們任何一個的兒。
許星辰看著檢測報告,仔細的看了看最后的結論。
“你什麼時候去做的?還有,你找到他們去做的DNA嗎?”
邵懷明隨意挑眉,“這種事,不是非要當事人在才能做的。我只是讓人稍微接了他們,就能夠拿到他們的發。”
許星辰可算是放心下來。
“幸好,他們不是。”
可是,雖然那三人不是自己的父親,但是,并不代表著,他們沒有真正傷害過自己的母親。
當年,到底如何?
許星辰想起那三人,似乎十分篤定他們其中有可能是自己父親一樣。這樣的篤定,讓許星辰想到很不好的一方面。
小臉兒上,不的皺著,憤怒,夾雜著煩躁,想要做些什麼。
只是,后背忽然被邵懷明的大手順了順,意外的讓許星辰心里的憤怒,慢慢降下來。
終究只是嘆息了聲。
“媽媽從來沒有跟我說這些,當年那些流言蜚語,其實就是他們說,媽媽被人給——,如果是他們三個,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。”
許星辰咬牙切齒的,想要報仇。
邵懷明淡淡的說:“他們三個,只是因為綁架罪,被判了沒幾年。出來之后,各自外出闖,這幾年才回青城。”
看他們那個樣子,顯然也闖的不怎麼樣。
“前段時間,他們被許開發找到,謀要從你這里得到錢。”
許星辰冷笑一聲,“這一點不奇怪,他們想要的就是錢。也虧得他們能夠想到那三個人,為了錢,真是想破了頭了吧?”
邵懷明著小人的頭頂,并不急著開口。
許星辰想了一會兒,抬頭,對邵懷明說:“讓那三個人知道,我不是他們兒,他們就該知難而退了吧。”
邵懷明卻搖頭,修長的手指,無意識的劃過的臉頰,脖頸,用指腹來回的挲,不釋手著。
“他們沒有拿到錢,不會這麼輕易放棄。”
“他們跟我什麼關系都沒有,還有臉要錢?怎麼這麼無恥?”
“無恥的人太多,你太單純,無法想象他們的底線。或者,他們是沒有底線的。如果,想要錢,不用非跟你是有關系的,或者他們可以大肆宣揚當年的事,或者隨意咬當年的事,放出風去,說兩句話,自然有人相信,再有腦子的,找幾個,報道一番,到時候你有也說不清,還會牽扯你母親當年的事,擾了這麼多年的清靜。”
如果真的扯出當年的事來,即便當年什麼事都沒有,他們也能夠潑臟水的。
邵懷明不過說的最簡單的可能發生的事,許星辰就已經氣的直發抖了。
如果他們真的那麼做,或者已經想到了這一步,他們會如此做,那麼他們簡直禽不如。
尤其是許開發和許玉芬,他們畢竟跟許微是一母同胞,為了錢,做出這樣的事啦,簡直太無恥。
許星辰氣的眼睛都通紅,想要哭。
“當年,媽媽在家里,被他們指使做各種事,上班賺的錢也大部分都拿回家,他們卻從來都不會心疼媽媽,甚至有一段時間,非要讓媽媽嫁出去,就為了那些彩禮錢,他們不管人好不好,要的只是錢,對我也……姥姥他們都不管,就因為姥姥生病花錢太多……為了錢,他們本就沒有良心,沒有人了。現在還要再次來欺負我,簡直就是禽,禽都不如。”
說著的許星辰,眼淚都忍不住的落下來。
在邵懷明的懷中,許星辰找到了依靠,可以有傷心事兒,盡哭泣,可以跟他分擔高興的,或者不高興的事。
只是,也很哭,即便是哭,也都忍著。
這會兒,也克制著,沒有哭的太撕心裂肺,只是抑著,泣著,哭起來都的。
邵懷明著的下,拇指過的眼淚,低頭,去親了親的眼睛。
“哭什麼?”
許星辰泣著,邵懷明挲著的臉頰,低沉的聲音,帶著幾分漫不經心。
“過欺負,再欺負回來,很簡單不過。他們欺你一分,你報復十分,欺你三分,你報復百分。”
許星辰終究還是心了。
“他們畢竟是媽媽的兄弟姐妹,我不能跟他們一樣,沒有人。”
邵懷明眼底閃過嘲諷笑意,還是這小人,太過傻了。
不過,隨這個小人高興。
“好,不報復。不過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他們找上門來,自然不能任人宰割不是嗎?”
許星辰點頭。水水的眼睛看著邵懷明。
他冷峻的臉上,劃過一抹清淡的笑。
“那我決定?”
許星辰問,“怎麼做?”
邵懷明勾了勾下的,手舒服的,讓他不想要放手。
“讓他們不再打擾你。”
“可是他們怎麼能罷休?想要不打擾我,我們就遠離他們。”
“我們遠離自然是一個辦法,只是他們若是找到帝城,難不我們再搬走?所以,一勞永逸。”
“怎麼個一勞永逸?”
邵懷明輕笑了下,一勞永逸可以做很多。
不過,讓這個小人知道的,自然不能說的太徹。
“不過是讓他們死心,你沒有錢給。”
“有這麼容易?”
“找人恐嚇一下就是很容易。”
許星辰想了想,“恐嚇能管用嗎?”
邵懷明笑笑,低頭,啄住了小人的小兒,還有那充滿疑,不太確定的心思,全數吞口中。
同時大手撈著進自己懷中,輾轉親吻,很快,許星辰被邵懷明吻的七葷八素,已經忘了剛才怎麼哭著難了。
當然,這一個晚上,都沒有空去想了。
而許家那幾個人,也很快,到了“恐嚇”。
這些“恐嚇”,當然會比許星辰所理解的恐嚇,都不一樣。
比如,一般恐嚇,人家只是找幾個比較兇猛的人,去說幾句嚇唬嚇唬而已。
而邵懷明安排的這“恐嚇”,可是實際的。
許開發一家,沒有一個人被落下,像他們這樣的無賴,不用什麼文明的辦法,以無賴治無賴,最是簡單。
先是許立誠,被人下套,惹到了當地的一些團勢力,被人恐嚇加上“教訓”,怕是要在醫院里躺著迎接他的未來兒子了。
許開發倒是沒有什麼傷,不過,平時自己經營的小店,時不時的有人過去搗,有時候甚至能夠有肢沖突,時不時的些不大的小傷。
家里,每天都有人上門去找麻煩,各種借口。
他們這一家人,就沒有過安生日子。
而源,他們自己不知道,但是,最后也總得會有人跟他們說的。
只要他們一家,還在青城,那麼,就會有固定的人,去找他們麻煩。
只要他們還想要跟許星辰手里要錢,這里的人就會繼續讓他們生不如死。
許開發他們一家人能經得起折騰嗎?
不能!
而許玉芬,再簡單不過,本來就有各種病,犯法的,把抓進去,再找幾個借口,讓在里面多待些日子就可以了。
至于那三個老頭,都是有前科的,更好辦,想讓他們再進去,也不是難事。
所以,他們這預謀許久,想要從許星辰手中拿錢的計劃,很快瓦解了。
這次許家人是真的不用鬧幺蛾子了,邵懷明找的人,隨時都會監控著這許家人,但凡他們再有個什麼心思,都會第一時間被得知,想要翻什麼風浪是不可能了。
而許星辰就真的再沒有被許家人或者那三個老頭給擾。
這事兒辦的如此悄無聲息的,許星辰對邵懷明的辦事能力,第一次覺得很厲害呢。
晚上,邵懷明回家,許星辰買了酒,做了幾個好菜。
等他坐在餐桌前,許星辰親自倒酒,笑的殷勤可。
“懷明,這幾天,他們再沒有來找我了。你可真厲害。他們這麼乖乖的聽話了?以后都不會找我了嗎?你是怎麼辦到的?”
許星辰是想不出來,這種事好像特別麻煩。
但是,對邵懷明來說,悄無聲息的理好一個人,都很簡單,更何況是這點小事兒?
許星辰想要知道的,不過是怎麼辦到的而已。
花錢找人這麼簡單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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