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庭遠不肯接小野的解釋,他依舊堵著小野嗷嗷:“沒用心機手段,我姐怎麼可能答應跟你這麼快訂婚?好不容易才到我家,還沒住上兩天,還沒讓我們一家子稀罕夠,就迫不及待要來你家?這話你說出來我會信嗎?”
“可這事真的是我家寶貝自己主提出來的,或許就是單純的想跟我在一起呢?小遠,現在我好歹是你姐夫,你冷靜點,別揪我領。”小野被章庭遠揪著領子,還在極力忍耐怒氣,耐心地勸。
可章庭遠不僅沒有松開他,反而揪得更了:“你放屁,我姐是那麼恨嫁的人嗎?會這麼著急要嫁給你?分明就是你小子著急!
不過小野啊,你讓我說你啥好呢?你家兄弟姐妹三個,你哥和你姐大你那麼多歲都沒結婚呢,你這個最小的著什麼急啊!按照規矩你也應該等到你大哥大姐婚了才能到你!”
“小遠,你真的不講理啊!”小野似乎被章庭遠給急眼了,了一聲,卻又扭頭看到我和干媽,又變了一臉委屈的樣子跟干媽控訴,“章姨,你看,小遠在耍無賴呢。”
“小遠,別跟小野鬧了。”干媽款款走過去,輕輕將章庭遠從小野上扯開。
我也輕聲開口:“是的小遠,小野沒說謊,是我想要早點定下來,不過不管什麼時候咱們都是一家人,我會經常回去陪干媽的,不會因為訂婚跟你們疏遠的。”
我一直都很喜歡章庭遠,從第一次見他就覺得有種莫名的親切,后來相下來,我更加喜歡這個憨厚可的小胖子,現在我更是把他當了我的親弟弟,我理解他的心,也愿意跟他和干媽都多親近一些。
章庭遠有點不敢相信,又有點悶悶的:“姐,還真是你想早點訂婚啊?”
“這下你信了吧,我說過的,我不會也不屑于對自己心的人用什麼心機手段,訂婚的事都是寶貝自己做出的決定。”小野終于自證了清白。
章庭遠卻橫了他一眼,不肯多說話。
這頓飯吃得放松的,敏姐和干媽通了一下意見,決定改天就找圈有名的先生重新定一下日子。
“絮絮,上次我就問過你姑姑,知不知道你的生辰,這樣咱們才好合一個準確的黃道吉日,可是說不清楚你的生辰,你家里還有別人知道嗎?”說到合八字的時候,敏姐特意問了我一句。
我愣了一下:“我的生辰……”
我是知道自己的生日,但是我從小沒有媽媽在邊,我并不知道我是什麼時辰生的,畢竟,在我的記憶里,甚至對媽媽這個人的印象都很模糊,我們更不可能有什麼流。
或許知道,但是已經離開很久了,在世的時候,我們也不曾聊起過這個細節。
還有一個人也有可能知道,但是我實在不想聯系他,也不想讓他摻和進我的婚事里面。
于是我搖頭:“如果姑姑都不知道的話,我就更不可能清楚了。”
敏姐臉上出了失的神:“如果能夠知道出生的時辰就好了,這八字就更加準確,合出來的日子就更確切……”
我也聽說過,八字是需要有出生時辰的,可是我對自己的出生時辰確實不清楚。
而就在此時,干媽突然開口了:“不知道時辰也沒什麼,小敏,回頭我給你介紹個準的大師就行了,保證小野和絮絮的訂婚日子大吉大利。”
干媽跟敏姐不一樣,敏姐跟元老爺子常年分居,居住在異國他鄉,在國的人脈確實比不了干媽。
干媽這麼一說,敏姐的眼睛就亮了:“好啊玉姐,我信你。”
只是,不知道為什麼,我總覺得敏姐和干媽這會兒怪怪的,兩個人似乎在用眼神無聲流著什麼,還是我本就不知的東西。
干媽早就把我當親閨看待了,說話做事從來不會對我遮掩,敏姐更是個直爽的子,有什麼說什麼,這會兒倆眉來眼去的,還是我看不懂的眼神,真是奇怪。
但我什麼也沒說,反正,不管是干媽還是敏姐,都是真心疼我,不可能對我不好的。
午飯結束以后,傭人又上了茶,敏姐和干媽開始聊一些閑散的東西,小野拉我去后面的花園里看新開的花,章庭遠立刻也跟了過來。
小野嫌棄地他跟屁蟲:“做什麼不好,怎麼偏要做電燈泡,小遠,不行的話你也談個吧,免得總是蹭別人的約會。”
“我才十八歲我什麼?我又不像某些人那麼著急結婚,生怕自己娶不到媳婦兒!還有什麼蹭你的約會?我跟我姐一起玩,明明你才是那個電燈泡。”章庭遠恨不得有十句話在那里等著小野,一開口就是一頓輸出,又挽住我的手臂,“對吧,姐?”
一邊是弟弟,一邊是男朋友,手心手背都是,偏向誰我都覺得不好。
于是我岔開話題,指著一樹開得很艷的花:“這花開得真好,是什麼花?”
“姐這個茶花,花期很長,但是也該到謝的時候了。”章庭遠搶著回答。
小野立刻接了一句:“還有倆月才謝呢,而且,到了十月份這花還會開的。”
他又看了看我的頭發,拿起旁邊的花剪就去剪那朵茶花,下一秒,他直接把那朵茶花輕輕在我頭上,歪著頭欣賞地笑:“花配人兒,寶貝你真。”
說完,他還打開了手機前置攝像頭給我看。
我今天穿得比較隆重,是改良過的中式旗袍子,特意花了細的妝,還挽了頭發,這朵茶花在我鬢邊,襯得我花人更,我的臉都的。
“狗子!”旁邊的章庭遠哼了一聲,吐槽了小野一句。
小野也不生氣,微微挑眉,輕輕摟過我的肩膀:“做我寶貝的狗子,我樂意!”
章庭遠氣得又哼一聲,剛準備反相譏。
可就在此時,前院傳來一陣發機的轟隆聲,吸引了我們三人的注意。
是干媽要走了?
還是元家又有客人來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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