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什麼?
江季檸疑地看向他。
“是不是你把喊來的?”
顧識予沉聲發問。
眼角微微收斂著,臉可怖滲人,仿佛地獄里來的魔鬼。
聞言,江季檸的眉心就深深擰,“你怎麼會這麼想?”
盯著他越發黑沉的臉,心里涌起一不好的猜測。
“你以為我為了不想離婚,特地喊過來制你?”
“難道不是麼?”顧識予聲音滿含譏諷,“以為邀請你去參加生日宴,我就不會跟你離婚了?”
這個人當真心機得很啊!
江季檸:“!!!”
真是冤大發了好嗎!
本不知道顧恒的是誰,更不知道對方的聯系方式,哪里能把顧喊來?
“我沒有聯系過,我本不知道老人家今天會過來……”
顧識予犀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的視線,一寸不落地審視著。
似在確定說的是不是假話!
江季檸仰著腦袋,與他對視,任由他審視。
沒做過的事,絕不背鍋。
可在他冷漠視線的強勢迫下,心里漸漸升起一畏懼。
攥雙拳,繃著背脊,強撐著與他對視。
“嗡嗡嗡。”
他手機忽然振了一下,顧識予不悅地收回視線,看向手機。
是發來的信息。
【別欺負我孫媳,記得帶買漂亮的服,下個月我要看地出現在眾人眼前。】
看這消息就知道很期待這個人去參加生日宴。
回了消息后,他面沉了沉。
收起手機,黑沉沉如夜的眸子鎖著江季檸,“別妄圖搞小作。
“看在的面上,我可以暫時不跟你離婚,但不代表我顧恒能接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。
“若再被我發現你跟其他男人糾纏不清,別怪我翻臉不認人!”
話音落畢,他就轉回了房間。
在他視線收回的那瞬間,江季檸才敢呼吸。
一口氣還沒吐出來,就聽到他冷冰冰警告的聲音。
想為自己辯解一二,他卻已經走了。
被誤會的屈辱,被玷污的愧得難以呼吸。
但好在這一夜總算順利度過。
等江季檸醒來,煮好了早餐,想去喊顧恒出來吃早餐,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。
江季檸提著的心稍稍落下。
今天應該不會喊去離婚了吧?
簡單吃了碗粥,跟一個煎蛋,就收拾好碗筷出了門。
一到公司就全心投工作中。
好在這些年他雖然沒能去學校上課,但也空自學,總算沒那麼小白。
只是獨自做項目還是很吃力,找很多人問了問題,他們都答不理,后面也只能靠自己。
*
顧氏集團。
顧識予黑著臉走進公司,惹得公司里所有人提心吊膽,呼吸都不敢大聲。
時辰敲門進來,手里堆的文件比往常的多了好幾倍。
全是那群人不敢進來匯報,托他拿來給顧總簽名的。
面對臉黑如炭的顧總,他其實也很害怕的好不好!
可誰讓他這麼能干,這個時候他不出面,誰出面?
他小心翼翼地將文件放在顧識予面前,道:“顧總,我昨天送了服過去給江小姐,并沒有懷疑什麼。”
在顧識予確定服沒有異常后,就讓時辰送回去,還給江暖月送了一件致昂貴的高定作為賠償。
江暖月開心得不得了,也沒有懷疑什麼。
“嗯。”
顧識予發出一個淡淡的鼻音,打開一份文件快速瀏覽了起來。
時辰打量了下他的臉,繼續道:“江小姐約您今晚一起用餐,是否要回絕?”
顧識予面無表:“回了吧。”
時辰點了下頭,看他臉不太好,猶豫幾秒后道:“顧總,您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?”
按理說,顧氏沒出現危機,江暖月也沒發現異常,顧總不應該是這副表才是。
難不是跟夫人吵架了?
顧識予聞言,放下鋼筆,抬眸瞟了眼他,琢磨了下言辭,道:“如果一個人非要賴著你,你覺得是什麼想法?”
“???”
時辰愣了下,這個人是指江小姐嗎?
“江小姐只是希您能對負責吧?”
顧識予:“我說的不是。”
時辰挑了下眉,在腦海里思索了一下。
那就只有夫人了。
“您不會想跟夫人離婚吧?”
不得不說時辰就是顧識予肚子里的蛔蟲,這麼一會就猜到顧識予的真實想法。
對上顧識予看來的眼神,時辰繼續道:“夫人不同意?”
顧識予臉沉了沉。
時辰“害”了一聲,“正常的,不止夫人不同意,老夫人也肯定不會同意。”
顧識予的臉更沉了。
時辰仿佛沒看見似的,繼續叨叨叨:“夫人跟您結幾天婚就變二婚,誰樂意呀?
“雖說您跟夫人還沒為真正的夫妻,但外人不是這麼想的啊,夫人要真跟您離婚了,以后還怎麼嫁人?
“再說,您要就這麼跟夫人離婚,老夫人肯定得鬧起來,說不定當即就著子來揍您屁……”一頓。
在及顧識予那黑沉冰冷的臉后,話音戛然而止。
嘎了一聲閉上了。
慫慫地低下腦袋。
心臟怦怦直跳。
他怎麼突然就說起勁還瓢了!
真想自己一個大耳瓜子!
“顧總,屬下這邊還有點急事要理,先走了。”
說完,立馬轉離開,一著急,出門時差點門框上了。
顧識予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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