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鐵比嵇真好在哪里?
這個問題,當時沒有回答出來,所以只是愣在那,傻傻的著母親。
現在,二十年過去了,終于可以回答出來了。
石鐵比嵇真好在真實,好在堅持自己的真理,好在不畏強權,好在——石鐵在眼里,就是最帥的男人!
所謂人眼里出西施,終于明白,石鐵就是眼里的人,所以石鐵失蹤后,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別的男人了。
石鐵說他很好,葉惠聽完卻瞬間淚目了,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,把石鐵弄得手足無措起來。
“別哭。”
石鐵扯了紙巾遞給:“把眼淚,不要哭啊,我.....我是真的很好,沒騙你。”
葉惠接過紙巾著自己的眼淚,好半晌才平息了自己的緒,哽咽著開口。
“我知道......可是,這些年我不好,很不好!”
石鐵:“......”一向笨的他,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安了。
曾經的前友,后來師弟的妻子,時隔二十年后,告訴他,過得不好,他要怎麼安?
石鐵就默默的坐在那,直到葉惠端起他之前喝過水的杯子喝水,他才反應過來。
“不要,那是我喝過的,我這就幫你倒水。”
可葉惠已經喝了,臉上沒有因為這杯水是石鐵喝過的而懊悔。
石鐵笨手笨腳的倒水,因為手忙腳,水杯被打翻,水順著桌子流下來,然后打了葉惠的服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......”
石鐵趕道歉,又手去扯紙巾,然后又把之前自己和葉惠喝過的那杯水給打翻了。
看著更多的水流到葉惠上,石鐵一臉懊惱:“對不起,你看我還是跟以前一樣,總是笨手笨腳,沒辦法討你歡心?”
葉惠:“......你比以前還要笨一些。”
石鐵:“......”他也是這麼認為的,以前他在邊,有指點著,他好像是沒有這麼笨的。
“你服了,這里沒有服。”
石鐵懊惱不已:“我的服......你可能看不上?”
“你都沒給我,怎麼知道我看不上?”
葉惠白他一眼;“你倒是下來啊?沒見我外套前面了一大片嗎?”
石鐵:“......”他把自己的外套下來遞給葉惠,而他里面則是一件紅白格子衫。
葉惠看到這件服時瞬間又淚目了,如果沒記錯的話,這件紅白格子衫,還是當年買給石鐵的。
當時石鐵還嫌棄,說他一個男生穿什麼紅?即使要穿格子衫,也應該是灰白的才對。
后來的確沒見石鐵穿過,可不曾想,二十年過去了,石鐵卻穿上了這件他當年嫌棄的紅白格子衫。
葉惠下自己的風外套,穿上石鐵的藏青風外套,因為個子小的緣故,整個人好似被這件道袍似的風給罩住了。
葉惠看著石鐵,輕咬了角:“你有妻兒嗎?”
石鐵愣住,想撒謊說有,可說出口的卻是:“......沒有。”
“那你這些年為什麼不找一個伴呢?”
石鐵愣:“......”這個問題,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?
為什麼不找?是因為不想找?還是因為不好找?
剛開始幾年生活的確很難,可后來他和秦苒一起種藥賣,日子也好起來了,但是——他貌似沒有那個念頭,而徒弟秦苒是個小孩子,也不懂這些,所以也就沒有人跟他說這個。
不對,當時附近的村長已曾跟他提過,可他以自己不想家,只想治病救人種藥賣為由拒絕了。
村長卻以為他是醫生,又有很高的學歷,村里的姑娘都配不上他,也就沒有再給他提這件事了。
“可能......我事多,把這事兒給忘記了。”
葉惠:“......”這世上還有把終大事都忘的人?
葉惠:“那你現在想起來了嗎?”
石鐵:“......現在已經老了,沒那個心境了?”
葉惠抿了下:“如果......我愿意嫁給你,你還有心境嗎?”
石鐵:“......”這讓他怎麼回答?
他商低,智商也不高,所以很多時候反應就極其遲鈍。
他和葉長寧早已經是宿敵,因為他的公開背叛,葉長寧恨他恨得牙的,他又怎麼敢娶葉惠?
娶了葉惠,他就是葉長寧的婿,那他以后豈不是要聽命于葉長寧了?
他承認,這麼多年來,一直把葉惠放在了心底,以至于后來覺得誰都不如葉惠,這也是導致他后來沒有再上別人的原因。
葉惠自然是猜到了他的顧慮,苦笑了下。
“他讓我嫁給李仁,今晚原本是我和李仁的訂婚宴,但我逃出來了,我只想見見你......哪怕是一面也好。”
石鐵大驚:“那......你這樣做,他會不會對你怎麼樣啊?”
雖然說葉惠是葉長寧唯一的兒,但石鐵知道,葉惠也只是葉長寧手里的一枚棋子,葉惠沒辦法逃離他的掌控。
“他怎樣怎樣?”
葉惠滿臉的不在乎:“從我跟嵇真離婚那一刻起,我就已經沒把他的放在眼里了,大不了就是一死,我的生命一半來自他,我把全部還給他還不行嗎?”
石鐵:“......”葉惠變了,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任由葉長寧擺布的葉惠了。
只是,他也變了啊,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不管不顧,只認真理的愣頭青了。
“見你一面,我就很開心了。”
葉惠看著愣站在那的石鐵;“我到石門找過你幾次,可一直打聽不到你的消息,沒有人知道你住在哪里?”
石鐵囧:“我經常出去游山采藥,在石門的時候極,可能你去找我時剛好不巧,我沒在石門。”
“我今生唯一的愿,就是再見你一面,今天見上了,就再也無憾了。”
葉惠說完這句,拿起自己的包:“那我回去了,祝你以后順風順水,平安健康,永遠喜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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