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,姜戈開車帶著祝晚星去吃飯。
“姜哥,你不用浪費時間陪我,送我回去也行。”
姜戈微笑著看:“和漂亮妹妹約會怎麼能浪費時間,說起來,我還欠你一次相親,要不這次正好補上唄,抓住機會,宰我一頓,我這人平時可摳搜了。想吃什麼,哥請客。”
祝晚星勉強地勾了勾角,的心失落到不足以提起勁來回應姜戈的熱絡。
知道姜戈是想說俏皮話逗開心。
可是今天真正的約會對象沒有出現,已經難過到連發信息質問許江騁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從許江騁朋友圈曬過的餐圖來看,祝晚星推測許江騁喜歡吃辣,所以提前定好一家網紅川菜館的位置,報了飯店名字之后,姜戈誤以為喜歡吃川菜,特意帶去了一家檔次更高的川渝風味私廚。
“這家店,許江騁是不是也來過?”
菜上桌之后,祝晚星發現樣式擺拍和許江騁朋友圈照片里出現過的菜式十分相近。
姜戈點頭:“老板是我們朋友。”
“那他平時喜歡吃什麼?除了托車,他還有其他好嗎?”
祝晚星鍥而不舍地想從姜戈這里獲取更多有關許江騁的信息,姜戈不由得好笑。
“他今天都放你鴿子了,你還不死心?”
姜戈做好了替兄弟善后的準備,可眼看著祝晚星毫不需要任何的勸,半下午的時間,就功自愈并且滿復活。
祝晚星淡定道:“追人,總得有個過程。”
姜戈半開玩笑地說:“那你看我怎麼樣?我條件不比阿騁差,還比他小一歲,我覺得咱倆更合適。”
祝晚星一秒都沒有猶豫:“姜哥,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。”
“你喜歡什麼類型?”
“許江騁。”
姜戈故作傷心地捂住口,一邊吐槽還不忘幫祝晚星夾菜。
“你這無的臉倒是跟他很像,不過哥哥勸你,許江騁是塊咬不的石頭,自從他上次以失敗告終之后,就沒再見他邊有過人,別白費時間了。”
祝晚星來了興趣:“展開說說。”
“這屬于機文件,想聽,得付費。”
祝晚星:“你一個大老板,居然還惦記我那點生活費,不。”
姜戈樂了:“商人嘛,無利不起早,當然,除了錢,你也考慮用其他方式給我點好。”
祝晚星無視掉姜戈眼底的調意味,揚起標準咨詢師微笑:“免費心理健康篩查,怎麼樣?”
“你別說我還真想試一試,我覺得我力很大,還總是失眠。”
祝晚星:“那就趕開啟你的機小課堂,我想多了解一些許警的事,他前友是什麼樣的人啊?他們為什麼會分手,還有,他不是京城人嗎,為什麼會來深城當警?”
姜戈:“這個說來話長,我捋捋看怎麼跟你講清楚。當初許江騁因為傷退役的事,你知道吧?”
祝晚星心里咯噔一下:“不知道。”
姜戈給自己倒了杯水。
“那就從這開始講吧,他最后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,兩名戰友犧牲,他自己右肩傷,狙擊手生涯斷送,沒辦法繼續留在特種部隊,得了一種嚴重的心理疾病,p什麼t……”
祝晚星低聲道:“PTSD,創傷后應激障礙。”
“對,就這個,他當時的狀態本沒辦法繼續留在部隊,出院之后在家又療養了半年,也因此錯過了報考軍校跟警校的最后年限。后來他重新振作,自學文化課參加高考,第一年就考上了政法大學的通管理專業。”
祝晚星眼睛放大了一倍:“一年?”
“準確來說,是十個月。他就是個神仙,干什麼都和不要命一樣,用他的話說,有吃有睡,沒有生命危險,只需要腦子背書做題,這種事就是在福,那短時間里,他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,其余時間全在學習鍛煉,我是真的服氣。”
“后來他大學畢業,決定要考公進制的時候,他家里的長輩都快高興瘋了,結果他二話不說考來了深城,誰勸也不聽。他跟那個所謂的前友都沒真正在一起,倆人是相親介紹認識的,人家愿意跟著他來南方,但前提條件是他得努力參加遴選考去省廳,許江騁不同意,那的就跟他斷了,還到跟人說許江騁沒有上進心。”
祝晚星啞然。
許江騁這樣看起來刀槍不的人,居然得過創傷后應激障礙。
戰爭留下來的影和力,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。
十個月,重新撿起高中的知識,跟從頭學習沒有區別,他又是怎麼做到的?
這麼優秀這麼努力的人,竟然還被嫌棄“沒有上進心”,這世界天理何在?
姜戈愣了:“哎,你哭什麼。”
祝晚星拿了紙巾臉,“我,只是有點難過,他療傷休養的那段時間,肯定很痛苦,他能重拾信心,努力生活,已經很了不起了,為什麼還會有人覺得他沒有上進心。”
姜戈唏噓:“要不說你招人喜歡呢,我可真羨慕許江騁,我要能有你這樣善解人意懂得鼓勵的紅知己,肯定也就不會力大到睡不著覺了。”
飯吃到一半,孫佳琪打來了電話。
電話一接通,孫佳琪就迫不及待地問:“約會進度怎麼樣,小手牽上了沒有?”
祝晚星不想承認自己被鴿的事,道:“何止牽手那麼簡單。”
“我去!那麼猛的嗎,你主還是他主?你不會是強吻了他吧?”
祝晚星手指上因為撥龍蝦沾了油,只用兩手指著手機,一個不小心沒住,摁下了擴音鍵——“你們該不會今晚就要全壘打吧”
看著姜戈好笑的表,祝晚星臉頓時比小龍蝦的殼還要紅:“胡說什麼,不跟你說了,我吃飯呢。”
“吃吧吃吧,注意安全哦。”
祝晚星趕掛了電話。
姜戈覺得這聲音有些悉,可惜一時間想不起在哪里聽過。
“你們孩子聊天,車速都這麼猛嗎?”
你就不能裝作沒聽見嗎!
祝晚星訕笑:“我這個閨,大大咧咧,我倆平時總這樣開玩笑,你就當,什麼都沒聽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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