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直播間的網友以為馬上要看不到接下來的好戲時。

手機好巧不巧卡在墻角，鏡頭還對準了三個人。

【？？？】

【天無絕人之路！】

【太好了，又可以繼續下飯了。】

鄭秋念踢掉高跟鞋，發瘋似的撲向柯怡，將重重推在護欄上，掐著的脖子低聲道：“去死吧鄭秋念，只要你死了，一切就都結束了……”

因為距離太遠，直播間里的人沒聽清鄭秋念說什麼。

只看到顧琰三兩步上前，抓住鄭秋念的胳膊狠狠一拽，將甩到地上，罵了句“瘋人”。

隨后將柯怡摟到懷里，心疼地問：“球球，沒事吧？”

柯怡搖了搖頭，“沒事。”

站直，整理了一下鬢角的碎發，踩著高跟鞋走到鄭秋念面前。

鄭秋念剛才那一下摔得不輕，胖乎乎的子倒在地上，頭紗散落下來，要多狼狽有多狼狽。

“鄭秋念，失去一切的滋味如何？”柯怡居高臨下，狹長丹眼出凜人的。

須臾，輕輕蹲下。

指尖挑起鄭秋念的頭紗。

“當年你換走我的時候，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的下場？”

【等等，我聽到了什麼？】

【換？？？】

【誰換誰的？】

因為柯怡的一句話，直播間瞬間扣出滿屏問號。

“鄭秋念，你就是地里的臭蟲！”鄭秋念掙扎著想要爬起來，卻被柯怡再次推倒。

無視鄭秋念的嘲諷，繼續道：“當初你嫉妒我比你漂亮，比你績好，比你有才華，就用損的邪換走了我的……”

“你以為我憑借草稿本走紅，是走了狗屎運。”

“你以為我斬獲設計大賽金獎，是靠父母在背后推波助瀾。”

“你以為同學們喜歡我，老師們戴我，是因為我鄭家大小姐的份。”

“你以為我擁有的一切，都是上天的偏，是命運的傾斜。”

“可你不知道的是，我也只是個普通人。”

“為了考出好績，我每天挑燈夜讀，在你們放假休息的時候，也在看書學習。”

“為了設計出漂亮服，我翻爛過不知道多本雜志，畫稿堆積山，手指磨破也渾然不覺。”

“而你……”

“變鄭秋念之后，你得到想要的一切了嗎？”

柯怡盯著鄭秋念，眼神充滿戲謔。

“你用著我的，搶走了我的父母，我的朋友，我的……”

“那些原本屬于我的一切，不費吹灰之力全部跑到你的手上。”

“而我，一覺醒來從鄭秋念變柯怡，頂著你的軀，淪為眾人口中的豬，臭蟲。”

“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？”

柯怡……不，現在應該說是鄭秋念了。

鄭秋念啞然失笑，目不經意間落在布滿刀痕的手腕上。

剛剛變“柯怡”的那段時間，發瘋過，絕過。

說是鄭秋念，別人都當是嫉妒魔的瘋子。

父母更是嘲笑異想天開，變本加厲地對拳腳相向。

為了讓變“正常”，甚至大冬天將關到沒有暖氣的小黑屋讓好好反省。

有好幾次，都想一死了之，結束這場噩夢。

可當看到真正的柯怡頂著的樂時，又十分不甘。

于是在連續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之后，鄭秋念想通了。

告訴自己，哪怕現在變了“柯怡”，命運的主權也掌握在的手上。

高二高三兩年，鄭秋念拼命學習，愣是讓“柯怡”這個常年吊車尾的名字，從年級倒數爬到了年級前三！

高考時，又以優異的績被“華國學院”錄取，主修時裝設計專業。

大學四年，一邊減護，一邊考取雙學位。

還靠著給別人畫設計稿賺了不零用錢。

后來用那筆零用錢去做了面部微調，讓值更上一層樓。

大學畢業后，準備赴讀研。

也就是在那個時候，顧琰找到，說已經發現了和柯怡換的事。

而顧琰之所以會發現，是因為在柯怡的生日當天，他問柯怡的夢想是什麼，柯怡給出的答案是：和你在一起。

他知道，真正的鄭秋念不會說出這樣的答案。

真正的鄭秋念早在十五歲那年就告訴過他，的夢想是為一名優秀設計師。

柯怡裝傻充愣說忘掉了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，顧琰都沒有懷疑。

唯獨這件事，他確定以及肯定，真正的鄭秋念不會忘。

于是他輾轉聯系到遠在國的鄭秋念，向詢問了這些年發生的一切。

經過不斷調查，兩人得知上古時期確實有一種邪，可以將靈魂進行換。

他們一拍即合，策劃了一場耗時四年的復仇之戰。

那邊，鄭秋念負責繼續在國進修。

這邊，顧琰負責為柯怡不斷織夢。

然后選在這個對柯怡來說最重要的一天，讓穿上婚紗，步無盡的深淵。

思緒回籠，鄭秋念站起來，重新揚起優雅的笑容。

“柯怡……哦，不對，現在我才是柯怡了。”

“也許對你來說，手里握著一手爛牌是件很可悲的事。”

“但我想告訴你的是……”

“搶走別人的好牌卻還是打得稀爛，才是最可悲的。”

顧琰走到鄭秋念旁邊，沉聲道：“我和球球早就知道你做的一切，之所以沒有破，就是在等一個時機。”

“我們想在你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里，為你送上這份大禮。”

“所以……你喜歡這個禮嗎？”

柯怡像是被到痛，指甲撓著地面，發出“啊啊啊”的聲。

為什麼……

為什麼已經變天之鄭秋念了，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！

“一切都結束了。”鄭秋念深呼吸，澄澈的雙眸遙遠方，角揚起一抹淺笑，“我用著你嗤之以鼻的份，把失去的一切都贏了回來。”

“從今天起，我就是柯怡。”

“我會用柯怡這個名字和顧琰結婚，生兒育，一展宏圖。”

“我會讓你明白，只要你還是你，就永遠都是一個失敗者。”

柯怡聲嘶力竭地咆哮，到最后，聲音都變得嘶啞。

“球球，我們走吧，婚禮馬上要開始了。”顧琰摟著鄭秋念的肩膀輕輕拍了拍。

鄭秋念點點頭，笑容幸福溫婉。

“顧琰，不要，不要走……”柯怡淚流滿面，苦苦哀求，“你看看我，我才是鄭秋念，我是你的未婚妻啊……”

顧琰充耳不聞，摟著他真正心的人一步步走下天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