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正是溽暑,紀蘭芷嫌熱,不想躺到帷幔遮擋不風的床架裏休息,就能靠在榻上瞇一會兒,定會很舒適。
紀蘭芷逐一盤算過去,對屋裏陳設都很滿意。
看在二哥待自己這般用心的份上,之前那種張的緒,瞬間煙消雲散了。
紀蘭芷的脖子被冠得酸痛,剛想喊人幫忙拆卸簪花與發髻。但想到,這場親王婚禮,是禮部吏與宮裏派來的宦宮人一同置辦的,人還沒回宮裏,指不定外頭人都在外頭看笑話呢。
紀蘭芷怎可沒規矩到晉王還沒回房,自個兒就拆發冠安置了,因此紀蘭芷沒有喊晴川幫忙,自力更生,自己小心翼翼將冠摘下。
腦袋沒重著了,到輕松。
正當紀蘭芷想換下禮服的時候,屋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。
“阿娘,我能進來嗎?”
稚氣的小郎君嗓音。
是謝如琢來了。
小世子親親熱熱喊剛過門的繼母,還想進新房見一見母親。饒是宮裏見多識廣的宮也沒見過這般關系親昵的養母子,一時間不知該攔還是不攔。幸而有劉管事屁顛顛跑來解圍:“這裏不用你們伺候,王爺有吩咐,都退下吧!”
宮人們不敢違抗晉王的命令,即便有周皇後的吩咐,他們也只能不不願地退下了。
紀蘭芷聽到響,松一口氣,隔著門,道:“琢哥兒,進來。”
謝如琢拉門進屋,又細心關好了房門。
他抱著一個紅漆桃木葵花紋食盒,擺在桌上。
謝如琢放好食盒,又來給母親行禮:“夜裏驚擾到母親了。”
紀蘭芷了小孩乎乎的臉頰,笑話他的守禮:“有琢哥兒給阿娘送吃食,阿娘心裏高興得很,怎麽會是打擾?”
謝如琢抿一笑。
他踮腳,掀開心準備的食盒。
“阿娘,爹爹讓我給你帶好吃的。”
蓋子一打開,各式各樣的細點香味撲鼻而來。
許是知道紀蘭芷空著脾胃,不好一下子吃太多葷腥,謝藺為準備了芋泥團、香糕、百果糕……這些吃食,大多都是好克化的糕點與果。
除此之外,食盒中間還擺著兩碗香噴噴的茶飲子,撒了點葡萄幹與桔,喝起來既暖胃又解膩。
紀蘭芷端出茶,一碗給謝如琢,一碗給自己。
小孩夜裏能和娘親一塊兒用食,待在同一座府邸,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。
謝如琢那張一貫板肅的小臉上滿是笑意,他跳坐上高凳,偏偏個子太矮,腳沾不到地,只能一下一下虛虛地晃著。
不過他沒覺得不好意思。
紀蘭芷是他親生娘親,他什麽樣,紀蘭芷都不會嫌棄的。
謝如琢喝一口茶,就朝紀蘭芷笑一下。
紀蘭芷覺得兒子乖巧得不行,還給他喂了一口桂花糕。
甜湯下肚,紀蘭芷腹中的驅散,舒服到就連眼睛都要瞇起來。好似午後攤開肚皮曬太的橘紋貓。
娘倆悶頭喝甜湯,沒一會兒,茶碗子就見了底。
謝如琢吃完幾個點心,肚子滾圓,可他還有點不舍,不想回房。
謝如琢猶豫了一會兒,低聲問:“娘,你可以幫我問問爹,今晚我們能不能一起睡?”
謝如琢還是太年了,他父親耳濡目染,或許有比同齡小夥伴更淵博的學識,但是對于男之事,新婚事,一個七歲大的孩子實在是一竅不通。
他想,娘親和爹爹只是在一塊兒睡覺。
和謝如琢之前思念母親,整夜賴在紀蘭芷邊睡覺是一樣的。
娘親和爹爹好不容易團聚,他也很想念紀蘭芷。他們一家三口就應該每天待在一起才是。
但紀蘭芷想到“連避孕湯藥都能盡早服下,以備不時之需”的二哥,謝藺為人善,只他私下裏,或許不是那麽清心寡的人……
既如此,謝藺又怎可能讓謝如琢也在婚房裏安睡?
只是,紀蘭芷看了看兒子萬分期待的眼神,又不好意思拒絕兒子。
壞人總不能由來做吧?
于是,紀蘭芷輕咳一聲,為難地道:“按規矩來說,新婚夜似乎是不能帶孩子一起睡的。但你爹爹那麽疼琢哥兒,興許等他迎完賓客吃完席回房了,你可以問問他?”
主要是,紀蘭芷其實也有些害怕,男人寡素了七年的火氣……
謝如琢沮喪的心又一次複燃。
他歡喜地點了點頭。
爹爹那麽疼他,一定會答應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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