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文姝從里面出來對上沈肅的視線,想到方才車上的一幕,便立刻有些不自在。
穩了穩心神,走到沈肅面前,道:“大表兄。”
沈肅已經在過來時便上下打量了一番,見氣不錯,面上也不似先前那般,目便落到臉上。
他抬手遞給包裹,“包裹落在車上了。”
俞文姝接過,是辛慧君給的包裹,方才走得匆忙,忘了這個。
“多謝大表兄。”俞文姝聲道。
沈肅微微頷首,叮囑道:“好好休息。”
知道他所言是什麼,俞文姝心里一跳,恥頓時又涌上心頭,不敢看他,只微微點頭說好。
頓了頓又道:“大表兄披風我洗了再還給你。”
“嗯。”
沈肅離開前,深深看了眼上新換的裳,只覺得舊刺眼。
俞文姝關上門,拿著包裹進了屋,丹瞧見包裹便問了一句是什麼,想著辛慧君的叮囑,直覺不能讓丹瞧見,便只說沒什麼。
了室關上門,俞文姝拆開包裹,里面出基本書,封皮是空白的,很干凈。
翻開一頁,頓時雙眸圓睜,臉頰一瞬間紅得似要滴。
辛姐姐珍藏多年的,竟然是春宮圖!
第19章
想到這包裹里的圖還是被沈肅送來的,俞文姝猛地合上書頁,立刻包裹起來,好似再看一眼,眼睛便要失明了一般。
心口劇烈起伏,做賊似的左右瞧瞧,生怕有人瞧見看這種東西。
俞文姝咬著,方才沈肅應當沒有瞧見里面的東西吧,包裹嚴實不像是能瞧見,沈肅也不會擅自打開包裹。
他一定沒看見。
如此安自己一番,俞文姝放下心來,大大松了口氣。
只是想到方才看見的圖,心口仿佛裝進了一只兔子不停蹦跶著,又覺得好奇,文姝想到了沈肅烙鐵一般的手掌,臉更紅了。
許是白日里看了那樣的畫冊,夜里俞文姝便做了讓人恥的夢,夢中的男人高大拔、肩膀寬厚可靠,他轉頭來,便是那張冷肅的臉。
男人冷著臉,對做著讓人臉紅心跳的事,卻讓心中有種奇異的麻。
俞文姝睜開眼,只覺得口干舌燥,嗓子都似要冒煙了,喝了兩杯冷茶,才下心頭的燥意。
上白中已經了,此刻無比想念沈肅后院子里的浴池,碧荷園雖然有偏房做浴室,里面有浴桶,也比不得那大大的浴池。
丹準備自家姑娘起時,卻見姑娘已經在院子里晾裳了,黑的披風搭在繩子上,就像一張被子般大小。
大爺真的很是高大。
剛用過早膳,俞文姝打算在樹下看會兒書,本想去春宜堂,但王氏之前就說不用再過去陪,讓做什麼都可以,若是愿意去春宜堂也可以。
先前從沈肅那里拿的第二本書耽擱到如今也沒看完。
院門忽然被敲響,丹開了門,是門房送了帖子來,還有一封信。俞文姝在京中并未有舊識,唯一的只有昨日才相識的辛慧君。
打開帖子,果然是辛慧君,邀過兩日再去飲茶,說是新茶到府,請俞妹妹品鑒。附贈的信則是稔調侃語氣,俞文姝快速看完,角勾起無奈又的笑。
辛姐姐竟然說要與討論那幾本圖冊,還說了哪些頁數畫工了得,傳神得很。
俞文姝只覺得這信紙都燙人。
卻不料今日這碧荷院還熱鬧,俞文姝沒翻幾頁書,院門又被敲響了,丹又去開了門。
門外站著管事嬤嬤,看見俞文姝便笑道:“表姑娘,大爺讓我帶繡娘來給您量尺寸。”
兩位繡娘跟著進來,沖俞文姝褔了一禮。
管事嬤嬤又道:“還有這些是大爺讓我拿來的布匹,說讓您收著用。”
另外兩個丫鬟抱著一摞布匹上前,等著文姝吩咐。
管事嬤嬤慣會看眼,便道:“表姑娘,大爺說了,往后您出去便是沈府和他的臉面,自然是應該穿得漂亮好看。繡娘們量好了尺寸,便立刻回去做新。”
管事嬤嬤這話前半句或許是沈肅說的,后半句定然是自己說的,但不妨礙俞文姝明白這意思。
點了頭,讓丹帶著丫鬟把布匹先放進去,自己展著手臂讓繡娘量尺寸。兩個繡娘作很快,又量得仔細,很快便完事兒了。
待人走后,俞文姝這書也看不進去了,帶著丹去選布料,沈肅讓人送來了十匹布,哪里用得了這麼些。
選了兩匹暗花紋的給老夫人,另外兩匹端莊又不沉悶的給王氏,還有一匹鮮艷的給茵茵。即便如此,也還剩下五匹。
兩人先去了王氏的春宜堂,看見主仆兩人抱著這麼些布匹來,王氏還嚇了一跳。
“文姝你們倆這是從外面回來?”王氏只以為們倆出府去了綢緞莊。
可即便去綢緞莊,這麼些布,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。
文姝回道:“是大爺讓人送來的,我便分了一些出來給您和老夫人拿過來。”
王氏著實愣了一瞬,倒是真沒想到要給文姝做裳,畢竟從前文姝只是來投靠,也不能真的就讓沈府養著了。
但那日定親后,就應該張羅給文姝新做幾裳才是。
王氏拉住的手,拍了拍道:“是姨母思慮不周,忘了給你做裳,大爺送了你布匹你便拿著,的給我送來做什麼,我還缺裳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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