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大家的意見以后,姜眠拿過了一旁周莞手里的文件夾。
“我做了詳細的規劃,以確保開展了新的業務以后,能讓各部門之間有條不紊地進行工作,會議結束以后我會讓書把其中一部分容復印給到各位。”
“若是姜董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,那我們自然是支持的。”
“對,而且肯定配合。”
大家紛紛說道。
這就是公司不上市的好。
姜眠笑著點頭,“那就多謝各位了。”
“姜董跟我們客氣什麼。”
“這是我們應該做的。”
大家都說了一番好聽話,會議就結束了。
姜眠回到辦公室,讓周莞準備合同。
一周之前有家開發公司拿到了開發商業街的項目,聯系了,問有沒有興趣一起合作開發。
這家公司的老板跟之前有過集,參加一場商業研討會的時候,跟他同坐一趟電梯,他當時犯了心臟病,要不是給他拿了藥吃,他恐怕就要死在電梯里了。
這個人他一直想還姜眠,但一直沒有機會。
現在機會來了。
這種好項目姜眠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周莞把合同擬好以后,姜眠拿著合同親自去找了對方。
一見面,付恒生就激的眼眶通紅,再次謝當年的救命之恩。
他剛做了心臟搭橋手,還需要修養,所以姜眠也沒跟他聊太多,簽了合同就離開了,后續項目的展開他會派人到南這邊來接對。
回到公司,姜眠繼續忙剩下的工作。
時間流逝,在姜眠沒日沒夜的忙碌中,很快就到了司煦葬天這天。
六點鐘就起了床,穿戴整齊以后讓薛珂送去了傅家。
司楠的是被司家人領走了,按理來說司煦的也應該是被司家人領走,畢竟他姓司,但傅家人不肯讓他們把司煦的領走,雙方當時在警局鬧得很難看。
車子開到傅家大門口,看到外面擺著的花圈,姜眠覺呼吸變得困難了一些。
“姜董……”
薛珂從后視鏡里面看著姜眠,言又止。
“我沒事。”
姜眠是在對薛珂說,也是在對自己說。
打開車門下了車,朝傅家院子里面走去。
雖然現在時間還早,但已經有不人前來吊唁了。
這些人都是司煦的朋友,都認識。
鄭穎最先看到姜眠進來,紅著眼眶,“眠眠……”
姜眠沖點了點頭,隨后看向大廳正前方擺放的棺木。
司煦就躺在里面。
姜眠覺自己腳下就像是生了一樣,怎麼也邁不出步子。
沒有勇氣過去。
自從司煦出事以后一直沒有出現,傅行對此還對心生不滿,但此刻看到一向表淡漠的竟然出了悲痛之,便覺得或許對于司煦的死,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痛。
姜眠臉上的悲痛之并沒有存在很久,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的樣子。
鄭穎走過來抱住了,泣著說道:“眠眠,你難過的話也哭吧。”
姜眠閉上眼睛,沒說話。
是個眼淚很的人,倒不是天生的,而是父親死后,告訴了自己千上萬次不許哭,要堅強,久而久之就沒有眼淚了。
但哭有時候是最好的發泄方式,拋棄了這一最好發泄方式的結果就是容易瘋掉。
“姜眠,好久不見了。”
這個時候傅行的父親傅國棟走了過來,跟他一起走過來的還有他妻子。
傅國棟長得高大威猛,而他的妻子卻很小,長得很秀,看著有種林黛玉的覺,傅行除了眼睛跟傅國棟像以外,其他都像了母親。
“傅總,林夫人,好久不見。”
“九點鐘送葬,到時候你跟著一起吧。”傅國棟說道。
姜眠垂眸點頭。
林夫人握住了的手,開口聲音有些沙啞,“姜小姐,前來吊唁的人應該也都快來了,你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就跟我去樓上。”
“好,多謝林夫人。”
“你去看,算了,還是別看了。”傅國棟掏出煙點上,眉頭鎖,是化不開的悲傷,“他應該也不想最后讓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。”
這話像是有魔力一般,讓姜眠鼻頭一酸。
緩緩舒了口氣,“司家那邊也會過來吧。”
“過來什麼。”傅國棟嘲諷一笑,“那些親戚誰會真心為小煦難過?現在他們估計正爭著分財產呢。”
“司溟是失蹤了。”
“他現在是逃犯,當他死了也行。”
姜眠眼神一冷。
這可當不了。
傅國棟看面有異,沒有再說什麼。
他并不知道司煦出事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,問傅行,傅行也就是大概,他說姜眠可能是最清楚的人。
但現在并不是問的好時機,只能等司煦的葬禮結束以后再說了。
九點鐘送葬,八點鐘陸陸續續有人前來吊唁。
反正大家不管是真的傷心還是假的傷心,只要表現出傷心的樣子就可以了,沒有人會去探究是不是演的。
姜眠討厭葬禮,也懼怕葬禮,跟著林夫人上樓去了的房間,一起的還有鄭穎。
進了房間以后林夫人就哭了起來。
姜眠自己的心已經很糟糕了,并沒有多安的心思,所以只是在一旁默默地遞紙。
哭,鄭穎也被帶開始哭。
姜眠就分別給兩個人遞紙。
“小煦才三十歲出頭,以后應該還有大好的人生才對,老天爺真是太殘忍了。”林夫人聲音里滿是不甘。
姜眠苦笑,“殘忍的不是老天爺。”
是司溟。
司溟才是導致司煦擁有悲慘人生,以及年紀輕輕就死亡的罪魁禍首。
鄭穎明白這話的意思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司溟這個畜生!他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,就算他那天晚上沒死,之后也會不得好死。”
姜眠聽著對司溟的咒罵,心里沒什麼覺。
僅僅是詛咒司溟,對來說遠遠不夠。
“你們稍微冷靜一點吧,我出去看看。”
姜眠放下紙離開了房間。
走到欄桿旁,往下面看。
棺木是蓋著蓋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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