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將軍苦不迭。
南國那群朝臣以死相,這才婚幾日便要他上門,想想都知道要挨多白眼。
可他沒辦法啊。
南國自陸朝朝三歲起,便開始等待帝長大。
如今又哪裡肯放手。
「只有您登基,南國天下才能心服口服。況且,有您在前,哪裡還看的上旁的子嗣。」
陸朝朝眉宇間有些無奈。
「我母親乃南國脈,所誕下的幾個孩子,皆是南國脈。」
「我如今已無法再擔任南國帝位,還請諸位另立他人。」
沉片刻,手指在椅背上輕輕敲著。
「帝一事是我當初親自點頭,如今反悔,倒是我不該。既如此,我便欠南國一個承諾,不限期限,南國可隨時像我開口。」
想了想,從鬢間拔下一碧綠的簪子,朝樓將軍遞去。
「此乃我誕生之時的伴隨之,便做信給南國吧。」
「南國危急時刻可對我許願,不限日期。」
樓將軍沉默著,抿著,想了想這才重重的嘆了口氣。
啪嗒一聲,沉沉的跪在陸朝朝膝下。
腦袋在地上磕的咚咚作響,抬頭時已然紅了眼眶。
「當初是您挽救南國於水火,南國上下只服您一人。即便您不願擔任帝之位,但您的位置,永遠在帝位之上。南國百姓永遠臣服於您。」
他抬起雙手,跪接玉簪。
從此以後,南國與,只剩玉簪的緣分。
其實,早在以始神份現世時,南國便已經有所猜測。
只不過不願死心,終究要來試一試。
手中玉簪,已經是他們所能設想最好的結局。
神明壽命太過漫長,祂們的生命中會遇到許多的人,許多的事。凡人,於祂來說太過渺小。
神明的愧疚,能維持多久呢?
或許百年千年後,便會淡化。
樓將軍出幾分慚愧,這一刻,南國終究開始謀劃,如何能為南國帶來最大的利益。
始神的承諾,不限期限。
這便是南國將來的保障,也是始神對他們最後的心。
始神,並不欠他們。
待樓將軍離開,阿辭道:「因果了卻,你與南國兩清了。」
陸朝朝輕輕嗯了一聲。
空氣中傳來一異,一雙手撕裂時空出小腦袋,善善紅著眼睛滿臉不樂意的看著阿辭。
「我才離家多久,你們就婚了……怎麼不等等我……」語氣幽怨,出半個子但不敢完全越時空。
許時蕓怕他衝之下離開異界,便不曾告訴他。
他最近吸收了一部分力量,突然撕裂時空打算給家裡一個驚喜,誰知道,便瞧見滿府掛著紅。
「你這一時半會回不來,我若一直等著,豈不是等到老死去……」阿辭可清楚他的況,沒個幾十年回不來。
善善一撇。
「姐,我在那邊發財了。」
「等姐姐得空,來這邊找我昂。提我名字,能打折……」
「我力量還不夠,不能待太久,姐姐等我回來!!」說完,抓起桌上一把喜糖便消失在面前。
「他離開此,反倒過得更坦然更自在了。」陸朝朝忍不住莞爾。
「在異界,無人在意他是不是邪祟,想來是快樂的。況且,我瞧著他都吃胖一圈了。」
神界。
跌坐在地滿頭白髮的神明正大口大口吐,上的神力快速流逝中,地面上的神碎兩半。
「怎樣?可有算出新天道的下落,孕育在何?這次,我神界定要搶佔先機,絕不讓人奪了去!」
只見諸神鬢角都有一白髮。
諸神以萬年壽元獻祭,才卜得一天機。
「新天道……」老者強忍著一口,眼底滿是驚異。
「在始神……腹中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