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然番外(一)
人們都知道理學上有能量守恒定律,可是很人知道還有一個得失定律。
陶然在自己的記賬本上一筆一劃地寫下來這四個字。有得有失,萬如此,他失去的東西會有別人得到,他的不幸運會彌補給另一個人幸運。如果真的這樣的話,陶然希那個人能更好。
因為他自己命不好,不希別人也苦。
陶然曾經喜歡過一個年,他很帥氣,很,咧著笑的時候漉漉的汗珠全落在他小麥的鎖骨上。陶然在鎖著房門的二樓臺上看到他的時候,第一眼就那麼喜歡他。
跟在喬銘邊的時候半句話都不多講的陶然,頭一次在場子里主找人說話,他含糊地問那個人是誰。陶然是喬銘邊微不足道最不得寵的一個,沒人把他當回事,甚至有人著手往他的腰上擰。那些人嗤笑著嘲諷陶然:“那是隆興的二爺,你這個小婊.子配知道人家名字嗎”
那是喬銘的弟弟,活的肆意瀟灑飛揚跋扈的主兒,但他又因為還未真正涉足黑暗而清澈純凈。陶然看到他時,除了低微的慕之外只有無地自容的自卑。他甚至不奢求知道這個年的名字,只是看到他,陶然就仿佛看到了所有自己的但沒有得到過的一切。
誰知道沒過一天陶然小心委婉的那個問句就被人傳到了喬銘耳朵里。喬銘是什麼人,腥風雨中掌權,泥潭爛泥里跋涉的男人,神經敏到連蝴蝶振翅引起的效應都要聯想到。他多疑,又心狠,任何的藏威脅都不許有。
喬銘問陶然想知道什麼。平日里懦弱乖巧的男孩子很反常的咬牙關半個字都不說,喬銘對他本來就沒有,差一點就拿對臥底的手段對待他。
“喬爺,不至于的。”一個溫低醇的男音在替陶然解圍,陶然愣愣地看過去,看到楚江遠正直堅毅的臉。
喬銘向來討厭別人話,不管是反駁還是求饒,通通不許。可這次他竟然抿薄,眼含著似有若無的東西看著楚江遠:“你有意見”
“…畢竟是枕邊人,做的太過分也不好。況且一個男孩兒,能翻起什麼風浪來最多就是…”
喬銘到底是收斂起戾氣,似乎是不想在楚江遠面前表現的過于冷。但他下一秒就明白了楚江遠未出口的話里的意思,瞬間大怒。
喬銘喜怒不形于,臉上看不出毫怒意,他低低問陶然:“你喜歡我弟弟”
陶然下意識的搖頭,他不配,他連喜歡那個人都不配。
喬銘溫地挑了下陶然的發:“沒事,你乖,說實話,我不為難你。正好老二今年十八歲了,你要是愿意,我送你到他那里去。”
如果愿意。去他那里。陶然幾乎是誠惶誠恐了,他抖著仰起臉看喬銘,第一次敢直視這個男人的臉。
他不是不了解喬銘心狠又無常的格,也不是沒看到楚江遠擔憂勸阻的眼,陶然是抱著那麼一微弱到極點的希的,他想,如果是真的呢
陶然的猶豫和期待喬銘看的一清二楚,當陶然第一個字才出口時,喬銘就狠狠一腳踹在了陶然的小腹上。
“白日做夢的賤貨。”
楚江遠張了張口,到底沒能說出什麼來。
陶然被喬銘轉手下放,莊園偏僻的植園里,腥和暴力在極荒的中綻放,陶然沒有哭,他只是掙扎,把嗓子喊到嘶啞。
陶然很疼,下早就撕裂出,他在禽的爪牙下輾轉,那些男人以他的難過為樂趣,甚至開始比賽誰可以弄的陶然哭的聲音更大。之前有人意過陶然,但礙于是喬銘的人不能做的太過分,如今這個人被丟進無間地獄,什麼牛鬼蛇神都想在他雪白的軀上狠狠撕下一塊。
但陶然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,他只是有點向往和喜歡一個年,他只是含糊迂回地問了那個年的名字,甚至…陶然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…
痛苦總是漫長,穢的辱摻雜著污言穢語,屋子里沒有開燈,只有星星點點的煙頭亮起來,最后熄滅在陶然的鎖骨上,腰脊上,尾椎上。陶然想,如果有人可以救救他就好了。
陶然并不算堅強,他還有一些他這個年紀理應有的天真,總把希寄托在別人上。他被強迫賣的時候想過,要是有人能救救他就好了,被喬銘用道折磨的時候,他也想,誰能救救他但沒有一次有人救過陶然,一次都沒有。
這時門外忽然傳出嘈雜的聲音,有一個語速稍快的,聲音洪亮的男聲呵斥:“干嘛呢你們!”
屋剛剛還趾高氣昂的惡徒們瞬間惶恐起來,互相竊竊私語:“二爺怎麼到這邊來了?”
陶然渾一,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勉強支起子,下意識的用手背去臉上的米青和污,但他忽然想起什麼,用灰塵和泥土重新遮蓋住面容。他不想,臟了那個人的眼睛。
喬野是出來找狗的,表侄過來玩,家養的法斗玩瘋了,不知道鉆進了哪里。那小姑娘怕極了喬銘,生怕狗狗去了什麼不該去的地方被喬銘燉了狗湯。畢竟從小時候父母就常拿喬銘來嚇。
天畢竟晚了,喬野為了哄,只能帶了人自己出來找。
喬野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幕。說起來喬野因為所的家庭,肯定比普通人家的孩子玩的更多懂的更多,可他確確實實沒有見過這麼污穢的場面。
被在下的那個男孩子黑夜都難以掩飾他的雪白,他肯定是不愿意的,喬野見到他時他已經渾無力了卻還在掙扎,上深深淺淺的紅痕。
很可憐,喬野忽然想到以前住過的四合院院口的一只跛腳狗,誰都欺負它,它明明也沒有錯,只是有點臟,它其實很可,眼睛圓滾滾水汪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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