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事像一場夢,將我的心輕輕
從前的我沒法懂,人生的路怎麼會困難重重
踏過的路里,織著笑聲與眼淚
起跌的半生,輾轉添喜與悲……”
羅零一走進周森的固定VIP套房時,里面正在放這首歌。
2008年的一首歌,距今已有八年之久,來自李宗盛的《如風往事》。
羅零一走到音響邊,取出了碟片,回眸打量了一下房間,很整齊,沒人過,他大概只是來過,并沒有住下。
然后羅零一就在CD下面發現了新的U盤。
將U盤收進口袋,面不改地打掃房間,雖然并沒有什麼需要打掃的,但還是在里面呆足了二十分鐘。
二十分鐘后,羅零一走出房間,若無其事地繼續打掃第二間。
第二間VIP套房昨天住了新客人,今天掛了需要打掃的牌子。
有了上次周森那件事的經歷,現在進去之前都會先敲一下門,敲完之后便開始慶幸幸好自己敲了門,這里面居然還真的有人。
房門打開,一個中年男人,赤著上,叼著煙,吊兒郎當。
羅零一立刻低下頭,低聲說:“先生你好,打攪了,客房服務,不過您現在應該正忙,我稍后再來。”說著,就要走。
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著,不得不說,即便是簡單的制服,也讓羅零一穿出了風的味道。曼妙的曲線,白皙的,客房服務的制服穿在上儼然了一種趣。
“你真不是特殊服務?”男人開著下流的玩笑,拉住說,“別一會來了,就現在吧。”
羅零一躲避著拒絕說:“先生,還是等您出去之后再來打掃吧,免得耽誤您休息。”
男人意味深長地挑起眉:“你現在進來就是了,完全不打攪我。”說完,直接把拉了進去。
房門被對方關上,羅零一冷靜地掙開他的手,遠離他后說:“先生,請您放尊重一些,我還要工作,先出去了。”說罷,越過他想離開,但他不肯放人。
“小姑娘,長得這麼漂亮何必來做客房服務呢?不如跟著我,保你吃香喝辣。”
男人不為所,拉扯著的服,羅零一想起周森之前的話。
努力躲避著他,大聲道:“先生,我勸您仔細想清楚,我是周森的人!”
那男人瞬間停住作,不可思議地著。
其實羅零一本來沒抱什麼希的,因為不覺得這客流量非常大的酒店里會每個人都知道周森是誰。
但很顯然,眼前這個男人就知道。
“開什麼玩笑,周森會要你?”那男人不屑地啐了一聲,“你是從哪聽了這麼個人,拿來嚇唬我的吧?真不識抬舉,小心我找經理投訴你。”說著,他便又要過來。
羅零一終于有些慌,四看了一下,直接踹翻了茶幾,巨大的響聲嚇了男人一跳,他似乎沒料到會有那麼大的發力。
羅零一撿起掉到地上的煙灰缸,在他再想撲過來時直接用煙灰缸砸向他,男人被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頭部,流出來,他怒火中燒,口中說著難以啟齒的臟話,羅零一恍若未聞,直接跑向門口打開了門,男人步步,但已經不怕了。
門口,周森正站在的清理車旁邊,若有所思。
就在這種況下打開了這扇門,闖進了他的眼睛里。
跟在羅零一后的男人嚇了一跳,似乎沒料到真能見到周森,訝然地停住腳步。
羅零一直接跑到了周森后,抱著他的胳膊,他另一只沒被抱著的手從口袋取出口香糖,漫不經心地塞進里。
“說話時嚼口香糖似乎不太禮貌,不過我剛過煙,相信你更喜歡我嚼口香糖,而不是聞煙味。”周森淡淡地說了一句,低頭在臉上親了一下,然后看向那個中年男人,“怎麼回事兒?”
那男人立刻說:“沒事沒事!森哥好,真沒想到能在這里見您。”
周森微微頷首:“這一層都被陳氏集團包了,準你來住不準我來?”
原來是這樣,難怪這個男人也認識周森,他們都是陳氏集團的。
那個陳氏集團,即便是羅零一也有所耳聞,四年前獄之前,陳氏集團就已經是江城響當當的大公司,他的名聲不響在有多賺錢,而是響在有多黑,他們簡直無惡不作,但很有人能抓到把柄,這些年來江城警方一直在努力打他們,查找他們的犯罪證據。
男人恭順地彎著腰笑道:“當然能,森哥別開我玩笑了,我不會說話,別惹森哥不高興。”
周森側頭看羅零一:“剛才怎麼回事?”
羅零一抿了抿,著那個中年男人說:“他手腳。”
那男人滿頭是汗道:“對不住啊森哥,我沒想到真是你的妞。”
誰能想到一直不近的某人會突然轉啊?
周森出可笑的表:“你看,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。”他著羅零一循循善道,“既然被人家占了便宜,總不能白占吧?說,想要什麼,讓他給你準備。”
羅零一懵懂地看著他,但似乎也不用真的開口要什麼,那男人自自發地就給了。
他立刻跑進房間拿了錢包,掏出一張卡遞給羅零一。
“就當是賠罪了,嫂子可千萬別介意,這張卡里有二十萬,碼是六個零。”
回到周森的房間時,羅零一仍然沒反應過來。
怎麼就多了二十萬?
見拿著卡在那發呆,周森走過來坐下,頗有興致地問:“想什麼呢?”
羅零一抿了抿,說:“一下子有這麼多錢,不知道該怎麼花,還是給你吧。”把卡塞給周森,像塞燙手的山芋。
周森看了看手里的卡,冷笑一聲:“這些錢本來就來路不明,拿回來二十萬我都嫌。”
羅零一意味不明地睨著他。
周森突然又加深笑意:“你不知道該怎麼花?”
羅零一點頭。
周森拉住的手腕,他似乎很喜歡做這個作。
“我教你。”
羅零一換了服,被周森帶到了機場。
他買了最快起飛的航班頭等艙,也不管飛往哪里,帶著羅零一在機場免稅店買了一大堆東西。
“我沒辦法拿的。”羅零一為難地看著大包小包。
周森雙手抄兜置事外:“托運,不能托運地寄回去。”
羅零一:“……”
上了飛機,羅零一依舊有點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在做什麼。
“我還沒有跟經理請假,我這樣出來他會不高興的。”羅零一還想著工作的事。
周森摘掉眼鏡睨著:“小姐,你現在是有幾十萬的人了,還介意那三千塊的薪水?”
羅零一認真地說:“當然,因為只有那三千塊才是我切切實實可以抓住的,就算現在你或者是別人給我再多的錢,我也不敢更不想去花,那不屬于我。”垂下眼,拉上的毯子,“屬于我的東西不多,所以我一定要全部都抓。”
周森眼睛稍稍睜開了一些。他看了好一會,眼神復雜,看不明白,但發現他取出了總是隨攜帶的那枚老式的款鉆戒。
“忽然想起來,得給你做個標志,不然就算你告訴別人你是我的人,他們也不會相信。”周森就坐在邊的位置,他一邊隨意地說著,一邊執起的手,“哎,作風太正派,也是一種困擾。”話說完時,戒指已經戴在了羅零一的左手無名指上,仿佛有著千斤的重量。
“這不太合適吧。”羅零一匆忙地想摘下來。
周森靠著椅背,淡漠地睨著:“難不你很希以后還被人調戲?”
羅零一果斷放棄了摘下來。
只是這樣戴著它,整個人都非常不安。
“我們要去哪呢?”著窗外的云彩,茫然地問。
周森心不在焉道:“不知道,管它要飛到哪去,我不是在這嗎?”
羅零一不由怔住。
向他,總覺得剛才那番話可以套用在的未來上。
要去哪呢?從出獄后,就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。
現在,似乎找到了答案。
只要他在,去哪不行呢?
因為只要他在,就總是安全的。
獄四年,羅零一對所謂的已經沒有了知覺。
在眼中,最重要的就是生存與安全。
而周森,恰恰解決了看重的所有。
陳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。
陳二闖進了辦公室,黑著臉說:“哥,我們海關走的那批貨被扣了。”
陳軍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皺眉道:“怎麼回事?!”
“不知道誰走了風聲,咱們那批貨被抓個正著。”陳二憤怒地說,“讓老子抓到他,非剝了他的皮不可!”
陳軍面晴不定道:“阿森呢?”
陳二搖了搖頭,見陳軍抿不語,便拿起電話了小白進來。
小白臉上的傷還很明顯,但陳軍沒問,陳二直接道:“你老大呢?”
小白彎著腰說:“老大去京里了。”
“什麼?”陳軍擰眉看向他。
小白趕說:“下面的老甘了森哥的妞,森哥為了安,帶著去京里玩了。”
陳軍無語半晌,道:“我艸!”#####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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