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影熙覺眼冒金星，還等不及坐直，慕寒琛直接了下來，膝蓋抵在楚影熙的上。

楚影熙此刻頭發凌，大半張臉被遮住，狼狽至極。

慕寒琛進一步近，意識到對方要干什麼，楚影熙用力掙扎，“慕寒琛！你放開我！你是不是瘋了？！”

慕寒琛沒說話，手抓住楚影熙的領，一用力，那襯衫就被撕開，紐扣分崩離析地掉在客廳各個角落。

楚影熙氣瘋了，破口大罵，“慕寒琛！你就只會用強的，是不是？！”

慕寒琛不怒反笑，角勾起一抹冷笑，在楚影熙的注視下開口，“是！”

這場掠奪，果雜著前所未有的憤怒，像是一場鋪天蓋地的發泄。

到后面，楚影熙已經沒有一掙扎的力氣了，慕寒琛湊近的耳朵，一字一頓，咬牙切齒，好似要將楚影熙這個人都撕碎。

“想辭職？”

“呵……”

“想去找屬于你的幸福？”

“找誰？方銘鈺嗎？”

“方家會要你嗎？”

“嗯？”

慕寒琛的聲音很低沉，像磁的古樂在楚影熙的耳邊回響，果雜著沉重的息，一句一。

火熱的氣息像燎原的烈火，好似要將楚影熙的耳朵燒著，發紅發燙，好像所有的熱源都集中在耳垂上。

慕寒琛終于直起子，沙發上的楚影熙就像一朵被暴風雨摧殘的白蓮，小臉蒼白，紅腫，可見之遍布紅痕，看不到一點生機。

慕寒琛凝眸看了好久，忽然開口，“你說……如果把你現在的樣子拍下來，發給方銘鈺，他會是什麼表？”

面前的人終于有了反應，睜大眼睛，滿臉震驚地看著慕寒琛，“你敢！”

慕寒琛挑了下眉，笑了，“你說我敢不敢？我把照片發給他，他看到你這個樣子，還會要你嗎？”

楚影熙氣得口劇烈起伏，清秀的眉頭擰得很，瞪著他，“慕寒琛，你tm渾蛋！”

這還是楚影熙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，對著慕寒琛口出臟話，實在是被氣狠了，從未想過，慕寒琛能惡劣到這種地步。

慕寒琛被罵了，臉上也沒有不悅，反而噙著笑意，“楚影熙，你能裝啊，現在原形畢了？”

楚影熙沒說話，惡狠狠地瞪著他，慕寒琛話鋒一轉，眼眸微瞇，看起來像是危險的狩獵者。

“你說我敢不敢？！”

語罷，慕寒琛直接下了沙發，從地上散落的服里，找到自己的手機，朝楚影熙走過來。

楚影熙沒想到對方居然來真的，就像驚慌失措的小鹿，只想逃跑。

可楚影熙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，才剛剛撐起子，往外爬了一步，就被慕寒琛抓著腳腕拽了回來。

慕寒琛另一只手飛快地給手機解鎖，打開相機，將鏡頭對準楚影熙的臉。

楚影熙慌地用手遮擋著，但是無濟于事，的手很快就被慕寒琛用另一只手拽了下來。

“咔嚓……”

這輕微的快門聲，好像將時間靜止，將畫面定格，楚影熙仿佛醍醐灌頂，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
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，楚影熙掙扎的力道陡然加重，就像瘋了一般，要逃離慕寒琛的束縛，逃離他的鏡頭。

眼看慕寒琛還要繼續，楚影熙再也忍不住，抬手，用力扇了慕寒琛一掌。

慕寒琛的注意力在手機畫面上，來不及躲閃，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掌。

這個力道一點都不輕，單是這一下，就讓楚影熙呼吸加重。

慕寒琛的臉側到一邊，冷白的皮上頃刻間浮現起了鮮紅的掌印。

一瞬間，時間停止，空氣徹底凝固了，耳邊只有重的呼吸聲。

慕寒琛錯愕地轉過頭，舌頭抵了抵已經泛紅的側臉，眼底盡是霾和狠厲。

楚影熙雙眼通紅，眼眶里盈滿水霧，楚影熙的聲音都在發抖。

“慕寒琛！你就會欺負我！你憑什麼這麼對我？！我TM欠你什麼？！

沒錯，五年前是我自己找上來的，是我活該，可我也到懲罰了！

整整五年的青春，我全放在你一個人上，對你我掏心掏肺，殫竭慮，做這個助理我問心無愧！即使你不喜歡我，哪怕你一點兒也不在乎我，但你也不能這麼欺負人！”

楚影熙嘶吼著，聲嘶力竭，幾乎要把這兩世所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。

不想哭的，知道慕寒琛不會心疼，也不會容，只是徒增笑柄。

可是眼淚還是嘩啦嘩啦地往下流，就像泄洪的大壩，怎麼也止不住，很快就浸了整張臉。

楚影熙看著慕寒琛，看著這個了七年的男人，此刻覺得好陌生，好殘忍。

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就像上漲的水，不斷蔓延，將吞沒。

一窒息籠罩在的頭頂，好似鐵鏈在的心臟纏繞，不斷收，讓離死亡越來越近。

楚影熙哭了。

慕寒琛還是第一次看見楚影熙哭得那麼傷心。

氣氛靜得可怕，就像就不見天日的山里蔓延出來的冷氣息，滲人至極。

慕寒琛盯著楚影熙，看了好久，忽然出手，到楚影熙的臉，大拇指向楚影熙的眼角，那里有一顆殘余的淚珠。

楚影熙猛地別過頭，不愿看他，讓慕寒琛的作也落了空。

慕寒琛頓了一下，將手機扔地上，把楚影熙攬腰抱起來。

楚影熙用力掙扎著，“你干什麼？！”

慕寒琛一把將楚影熙按進自己的懷里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，“去洗澡。”

“我不去，你放我下來！慕寒琛！”

容不得楚影熙說不，的那點力氣在慕寒琛看來，簡直是小打小鬧。

兩個人很快就進了浴室，楚影熙家的浴室很小，沒有浴盆，只有花灑，但收拾得干凈整潔，空氣中彌漫著一好聞的梔子花香。

慕寒琛單手將門關上，本就不大的浴室，容納了兩個人，尤其是有慕寒琛這種手長腳長的人在，就顯得格外擁。

楚影熙被慕寒琛抵在墻上，雙手被錮住舉過頭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