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冉：“......”

這臉變得，比翻書還快，愣著還沒從剛才發生的事里離出來，顧知衍已然進了工作狀態，茍著臉，一板一眼地教訓，

“還不去？要我再說第二遍？”

姜冉這還是第一次見顧知衍工作的樣子，領略到強者的那份威嚴時，瞬間將震懾得心神恍惚，腦海中竟是一片空白。

本能驅使下，匆匆邁開步伐，上不迭地應承著，“不用不用，我這就去。”

十分鐘后，姜冉敲門來請顧知衍，“顧總，可以開始了。”

顧知衍放下手頭的文件，凜冽地起，步伐堅定而有力，如同踏風而行大步流星的走在前，不過幾步，就甩開姜冉一大截。

冉隨其后，目所及是顧知衍寬肩窄腰的完材，忍不住一直盯著看。

顧知衍見沒跟上，不耐煩提醒姜冉，“走快點，我的時間很寶貴。”

“來了。”踏著小碎步勉強跟上，心中暗自嘀咕：長了不起啊。

到了會議室門口，顧知衍停住了，抱拳駐足在原地。

“怎麼不進去？時間不是很寶貴嘛，到了門口又站著不，你這人真奇怪。”

姜冉從后面冒出個頭，不解地看著顧知衍。

“門。”李承看著越發臉黑的顧知衍，虛掩著聲音，指著門做了一個拉開的姿勢。

姜冉瞬間了然，臉上掛了個職業假笑，力一拉把門打開了，“顧總，請！”

顧知衍淡淡的撇了眼姜冉，邊漾著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，鼻腔里卻冷哼了一聲，抬腳進去。

“顧總好......”

里面此起彼伏的打招呼聲，掩蓋了門口姜冉長長的嘆氣聲，

工作狀態中的顧知衍真是威嚴冷酷，并不是那麼好相，暗暗給自己打氣，要更加細致才行。

的氣，還沒完全抒發完，顧知衍冷峻的聲音打斷，“姜冉，進來做會議紀要。”

“來了。”隨著這一聲點名，姜冉應聲踏會議室。

一進去，所有人的目仿佛約定好了一般，齊刷刷地轉向了。

不了這些赤的目，想趕找個位置坐下，快速掃視了會議室，已經沒有空余的位置了。

臉上漸漸浮起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，不知道怎麼辦了。

“坐這。”

有人提醒，姜冉連忙走過去坐好，扭頭對幫化解窘迫的人道謝，“謝謝你啊......嗯！？”

幫解圍的是顧知衍，太慌了沒注意自己一屁坐上去的位子是會議主席大佬顧知衍的位置。

更可怕的是，坐的是老板椅，顧知衍坐的是普通的椅子！

會議室的所有視線再次匯聚于姜冉上，驚訝的目在說：天啦，怎麼敢的；

八卦的目在說：有好戲看咯；

嫉妒加恨的目在說：裝貨，大庭廣眾之下，故意吸引顧總的注意，真是不知恥。

姜冉覺自己做如針氈，渾不自在。

弱弱道，“顧總，要不我們換一下椅子？”

“就你事多，因為你已經浪費幾分鐘了。”顧知衍無視姜冉的卑微請求，“開會。”

短短一早上，捅了許多婁子的姜冉愧地垂下了頭，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記事本。

顧知衍：“策劃部，先說說這個季度的宣傳重點......”

“等一下！”

姜冉出現在會議室時，顧炫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，直到看到姜冉坐在了顧知衍邊，他回過神來，面容不滿地打斷顧知衍，“為什麼會在這？”

，說的是姜冉，姜冉坐直了，迎上顧炫的目，歪頭不語。

姜冉知道，顧知衍會幫解釋，果然，一旁的顧知衍云淡風輕道，“是我新招的私助，來做會議紀要，有問題嗎？”

“豁”霎時，會議室里一片嘩然，竊竊私語四叢生。

私底下都在傳，姜冉是顧知衍人，不然在公司里鬧的那些狗八卦，早就能開除幾百回了。

現在，人直接當上私人助理了，這層關系，直接擺在明面上了，有的眼睛紛紛在兩人上來回掃視。

顧炫也錯愕，“怎麼能當你的私助？”

“可是我的妻......”

妻子，這兩個字，顧炫差點口而出。

姜冉已經沈曼曼皆是一驚，好在顧知衍忽地高聲打斷顧炫，“顧，正在開會，請注意你的言辭！”

顧炫意識到差點說錯話，手握拳，“他是我銷售部的人，你不能招做私助。”

“為什麼不能？”顧知衍瞧著二郎子微微傾斜靠在椅背上，“我需要助理，應聘，一切程序合乎規矩！”

“你明明知道......”

“顧，我是自愿離開銷售部擔任顧總私人助理的。”

姜冉本來想低調行事的，可顧炫非得把剖析出來，人指指點點，皺著眉，不悅地想結束這個話題，“調職是我個人原因。”

的視線停留在沈曼曼上，“我離開銷售部的原因，你再清楚不過。”

“請顧不要再因為本人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掛在心上，現在正在開會，抓吧。”

顧炫還想說什麼，姜冉已經別過頭，厭棄的不愿意在看他一眼，他轉頭瞪著顧知衍，心中怒火熊熊燃燒。

顧知衍攤手，表示不在乎被他瞪著。

“顧知衍，你故意的！”顧炫氣不過，“刷”的一下站起來指著顧知衍道。

“阿炫，這麼多人看著，有什麼事，待會再說。”沈曼曼急忙拽著顧炫的袖子，拼命地拽扯他坐下，將聲音得極低，近乎呢喃般從齒間出話，

“鬧起來難堪的是你。”

聞言，顧炫冷靜了幾分，忿忿不平地一屁坐下。

“還有人有疑問嗎？最好現在說出來，這個話題，以后我不想再聽到。”

顧知衍忽地一拍桌面，那響亮之聲，瞬間將會議廳細碎的低語鎮得悄無聲息。

顧炫則黑著臉，視線鎖死在兩人上。

顧知衍沖著顧炫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，“既然沒有，會議繼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