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打我?”
顧炫半摔在地上,一臉憤怒又無奈,“我招你惹你了?”
顧知衍背對著臺,余掃視了一下臺角落那抹影,沖顧炫道,“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里不清楚嗎?”
“呵。”顧炫站起來拍拍服上的灰塵,“沒想到,你消息還靈通。”
“沒錯,姜冉已經把份轉移給我了,就算你心積慮地接近又如何,最后的贏家還是我。”
顧知衍對著莫名自信膨脹的顧炫澆冷水,“白癡,你是不是忘了,你只是從代持變持人,份份額并沒有增加。”
顧炫:“......”
他把這件事給完了,份只是轉移并沒有增加,他尷尬了一會,“那又怎樣,至份在我手上,比在姜冉上被你惦記的好。”
顧知衍注意到,那抹影已經有些開始小幅度的晃了,估計是堅持不住,不打算再跟顧炫浪費口舌。
“我前前后后忙了這麼久結果一場空,你以為,我能讓你順利完份過戶嗎?”
他早就知道姜冉以離婚為代價跟顧炫換份,顧炫回書房,是想拿老爺子的章做囑公證。
顧知衍先一步拉開屜,把章在手上轉就離開書房。
“給我。”顧炫一看急了,追著出去,“顧知衍,你能不能別這麼稚,你以為把章拿走就能阻止份轉移?”
門合上,兩人的聲音漸漸變得遙遠,姜冉小心翼翼地從臺上跳進書房里。
真是好險,要是顧知衍晚來一步就要被發現了。
姜冉腳發,手臂也因為長時間繃變得酸爽無比,顧不上休息,又躲進書房的窗戶后面。
直到看到顧炫和顧知衍一前一后地開車離開,確認一切安全,這才踉蹌著離開顧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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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顧總,姜小姐已經離開了。”
耳機里傳來阿彪的聲音,顧知衍車停了下來,把章朝對面顧炫的車里扔去,“行了別追了,還給你。”
“你......”顧炫一臉莫名其妙。
搶東西是他顧知衍,還回來的也是他顧知衍,怎麼,把他當狗耍嗎?
顧知衍無視顧炫不悅的表,踩著油門掉頭往姜冉公寓的方向駛去。
“李承,安排痕跡師,仔細檢查一遍老爺子的書房。”
姜冉夜半地跑到老爺子書房來,一定有問題,顧知衍要弄清楚。
一個小時后,李承匯報道,“顧總,結果出來了,了一本書,似乎是姜小姐帶走了。”
“書?”
顧知衍凝視著姜冉房間一直亮著的燈道,“我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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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冉拿著那本日記本回去后,逐字逐句地又閱讀了幾遍。
每讀一遍,心中恨意越深。
那個昔日在姜冉心中慈祥和的外公,此刻只覺得他虛偽無比。
他自私自利,為了自己兒破壞了兩個無辜的家庭、上說著懺悔愧疚不已但又不去自首,
姜冉的人生,也因為他種的惡果,變得一團糟。
所之人,皆被顧家之人所害。
這份恨意,在中難以平息,復仇的念頭在心底生發芽,誓要讓顧家付出代價!
二十年的訴訟期已過,想通過這本日記和項鏈討回公道就是天方夜譚,只怕還沒上法庭,就被暗殺了。
顧家在鹽城幾十年間,早就深固的有自己勢力,走法律這條路,絕無勝算。
在沒有徹底擊垮顧家勢力之前,得忍,
等待顧家大廈傾倒之際,要讓世人知道顧家真正的面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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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,顧知衍在姜冉樓下待了很久,直到看見房間的燈熄滅才回別墅睡覺。
天微亮,樓下廚房里約傳來的細碎聲響,他緩緩睜開眼,目掠過床頭的鬧鐘,八點不到。
他是個睡眠很淺的人,一旦被驚醒很難在睡。
無奈地嘆了口氣,顧知衍起去了浴室。
他洗漱完畢,披上外套,緩緩步下樓梯,輕聲說道,“阿姨,你下次不用來這麼早......
姜冉!你怎麼進來的?”
顧知衍以為,廚房里的是家政阿姨,等他看清那人是姜冉后,愣在原地。
姜冉扎著丸子頭,圍著圍,手里拿著鍋鏟在煎蛋,一副居家小人的模樣,見顧知衍下樓來淡淡道,“鑰匙就放在門口墊子下面,我自己開門進來的。”
末了補充一句,“你告訴我的,想進來自己拿鑰匙開門。”
顧知衍:“我問的不是這個。”
“啊!”姜冉了然的點點頭,“綁架和車禍那事,一直沒機會謝你。”
“現在我恢復得差不多了,沒什麼能回報你的,就想著,簡單的給你做頓早餐,聊表心意。”
姜冉說著,把煎好的蛋端上桌,隨后轉向顧知衍,臉上綻放出一抹溫的笑靨,
“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早餐,中式西式的都有,嘗嘗看,喜歡什麼,以后我就按這個口味做。”
姜冉笑得很溫,讓顧知衍一時有些恍惚,這樣的場景只在他的想象中出現過,此刻卻如此真切地展現在了眼前。
他眨了眨眼,發現不是幻覺。
那晚過后,彼此心照不宣地沒有聯系對方,這忽然的熱,顧知衍很難不起疑。
顧知衍慢慢走過去,輕蔑的掃視一眼桌上的東西,
“你已經知道了我接近你,是有目的的,對你做的那些都是為了籠絡你的手段。”
“可惜,你還是把份給了顧炫,你現在對我沒有利用價值了。”
他其實很開心,一睜眼就能見到姜冉,上卻冷漠的說著違心的話,“我不需要你的回報,以后,不要出現在我面前。”
姜冉角的笑容僵了一下,即使知道了這個真相,可親耳聽顧知衍說出這般涼薄的話語,心口還是會作痛。
姜冉把眼底的傷藏住,轉而眼眸里多了幾分嗔怪,“顧總,我把份給顧炫,都是為了你啊。”
“嗯?”顧知衍把姜冉的小作盡收眼底,低沉地發出一聲疑問。
“顧總不記得了嗎?你說過的,想跟我在一起。”
“虛假意的場面話,不必當真。”
姜冉以雙手輕輕支著餐桌邊緣,子漸漸前傾,直到兩人能相互覺到對方溫熱的呼吸,輕輕吐納道,“可是我當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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