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文秀在明珠公司又哭又鬧了一下午,姜冉卻始終未曾面,任何人都無法聯系上。
漸漸的這件事就變了板上釘釘的事實,姜冉就這麼被釘在恥辱柱上,為了眾人茶余飯后談論的焦點。
始終聯系不上姜冉,顧知衍當晚就去了姜冉新租的公寓找。
“姜冉?你在里面嗎?”
任憑顧知衍如何用力地敲擊著那扇閉的門,門房里回應他的都是一陣沉默。
不知為何,他心中幡然升起一擔心的意味,“姜冉?你不回應,我強行進來了。”
“咔噠”一聲輕響,鎖扣應聲而落,姜冉公寓的大門在開鎖師傅的巧手下緩緩敞開。
顧知衍心急如焚,幾乎是在門開啟的瞬間便步而,腳步匆匆,目急切地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搜尋著姜冉的影。
他快速地查看完,沒人在家。
顧知衍緩緩解開了西裝的扣子,雙手不自覺地叉在腰間,心中煩躁萬分,下午肩而過之后,姜冉到底去哪了?
他的視線不經意落在茶幾上,桌上擺著一把含苞待放的郁金香靜靜地綻放著生機,旁邊還有打開吃了一半番茄味的薯片。
這些細微卻真實的生活痕跡,無一不在訴說著姜冉的存在,怎會無端消失?
這其中,一定有問題。
當即,顧知衍又去業調取了監控,監控實際顯示,姜冉早上八點離開的小區,直到現在,都沒有回來的影。
顧知衍給保安業都塞了錢,告訴他們一旦看到姜冉回來立馬通知他。
顧知衍駕著車離開,指尖輕輕一點,藍牙耳機播出了電話,
“李承,姜冉估計出事了,想辦法調查清楚,姜冉離開公司后去了哪?”
“給你半個小時,來別墅見我。”
電話打來時李承正在吃晚飯,聽著顧知衍低氣的音調,他沒有毫猶豫地,他迅速起踏出家門。
-
“姜小姐離開時乘坐的是一輛出租車,鹽城出租車有十幾萬輛,符合當時時間和地點的有三百多輛,正在逐一排查中,預計還需要一些時間。”
李承抱著平板,同樣也臉沉重地匯報工作進度。
“要快!在你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。”顧知衍雙手撐在書桌前,埋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李承:“是。”
李承并沒有立刻離開,有些猶豫的原地踏了幾步,顧知衍抬頭著他,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姜小姐是年人了,離視線到目前為止只是七八個小時,或許手機沒電了所以才打不通,也或許是有事耽擱了一時沒回家......”
李承話說得婉轉,他想說顧知衍有些興師眾了,“為了找,用了這麼高規格的排查,是不是有一些......”
對上顧知衍晦暗如深的眼神,后面的話沒說出口。
顧知衍知道李承是為他好,現在是跟顧炫爭奪最終繼承權的關鍵時期,顧明珠對他虎視眈眈,明里暗里給他安了不眼線,這麼高調的作,一定不會瞞得過。
但他沒有辦法,就算被顧明珠抓到把柄,他不能忍姜冉有危險,一一毫也不行。
“今天這事,擺明就是沖著姜冉來的,現在又失聯了,絕不是巧合,你明白嗎李承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李承微微鞠躬點頭退出。
墻上那靜默的鐘表,每跳一格,都像是在顧知衍心頭重重敲打。
他斜倚在窗邊,夜中,指間煙火明滅,一支接一支的香煙被默默點燃,化作縷縷輕煙,繚繞在靜謐的室,卻毫未能緩解他鎖的眉頭與心底的憂慮。
-
車上,李承給顧知衍匯報道,“最后的目擊證人表示姜小姐來了廢鋼廠。”
顧知衍:“確定是這嗎?”
“司機說,姜小姐一上車就點名要來廢鋼廠,這一片已經荒地了,幾乎沒有人來,姜小姐在車上一直催促司機開快點,司機說他記得很清楚。”
“只是不知道,姜小姐怎麼會來這?”
顧知衍著快速倒退的風景,心中暗自思忖,姜冉為何會回來這,恐怕只有當面問才知道。
“還有多久,才能抵達?”他輕聲問道,語氣中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急切。
“前面拐彎就到了。”
車子碾過一堆銹鐵廢塊發出“嘎吱嘎吱”的聲響后,最終停在一扇斑駁形同虛設的大門前,顧知衍幾乎在車子停穩的瞬間推門而出,目掃視著眼前的建筑。
白天的廢廠看起來就異常的荒涼和破敗,到了夜晚時分,在微弱的月下,添了幾分詭譎,更是死寂的一針掉落的聲音都如同炸雷般刺耳。
“這麼黑這麼大,怎麼找?”李承有些咂舌。
顧知衍依次從左看到右緩緩掃過,忽地,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,捕捉到匿在雜堆后面的一個建筑三樓,約出一抹微弱的亮。
幾乎是在那一刻,他毫不猶豫地轉,朝著那抹亮所在的方向疾步奔去。“這邊。”
李承意會得跟上。
顧知衍邁著大長,一步三階地上樓梯,迅速地到了三樓。
借著那微弱的源之,顧知衍看到那周遭是一片狼藉,在一片垃圾塵土中,一條紅格子圍巾靜靜地躺在地上,遠遠就看到上面沾滿了腳印。
那圍巾是姜冉的,下午而過是顧知衍看到過。
看著這景象顧知衍心中頓時心生不好的預。
他快步過去,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圍巾,焦急地吶喊道,“姜冉?姜冉,你在哪?”
他的回聲,在空曠的廠房里傳播了好遠,但除了他和李承的靜外,沒有第三人的存在的跡象。
“顧總,你看。”
李承發現有一個簡陋的帳篷,地上散布了很多煙頭,還有一條拖拽的痕跡,長長的直到消失在廠房的另一端。
灰塵留下的痕跡里,還分布著星星點點的跡,在手電筒亮的照下,很是醒目。
顧知衍的眉頭擰一個“川”字,眼下的境況即使是他最不希發生的,
但事實是,姜冉被綁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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