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墨說到做到,第二天早上他沒去公司,而是先去醫院看許櫻。
許櫻住的是VIP病房,正靠在沙發上喝粥,看見梁墨進來,蒼白的臉龐閃過一驚訝,隨即又恢複冷淡的模樣。
記得自己剛重生那會兒,住院半個月,梁墨一次也沒來過。
如今他接連兩天來看,恐怕是心有愧疚吧。
許櫻想到他自己流產時絕的樣子,頓時心寒不已。
“你今天覺怎麽樣?”梁墨走到麵前,語氣淡淡地問。
許櫻頭也不抬,低著頭一口一口喝著白粥。
孕吐不是很嚴重,除了聞不得油腥味,其他都能吃,胃口還好。
喝完了一碗粥,這才有空搭理梁墨,涼涼的聲音含著一諷刺。
“這麽早過來,不會今天就想讓我出院跟你去辦理離婚手續吧?”
梁墨聞言也不生氣,隻說:“我是想跟你說一聲,許靈被抓了,坐牢是肯定的,以後許家的人也不會再來找你麻煩。”
許櫻心裏有點意外。
意外的不是梁墨置許靈,而是他竟然因為這點小事特意過來,其實他完全可以讓管家打電話通知一聲就行的。
許櫻這才抬眼看梁墨,看到那張冷漠的麵容時,心裏依舊難。
不過沒有表出來,看了一眼便移開目,淡淡地說:“我知道了,謝謝,你走吧。”
梁墨見態度冷淡,便沒有多說什麽,隻說了一句:“你好好休息”。
然後轉離開。
許櫻一直盯著他的背影,直到那影徹底消失在門口,鬱結的心突然釋懷了。
“重生也不算毫無意義,是不是?”輕輕著還很平坦的小腹,自言自語道,“起碼我的孩子回來了,這就足夠了。”
有些東西是無法強求的,比如和梁墨。
所以,放棄了。
和梁墨以前不能在一起,換了份還是不行,他還是厭惡,可見他們之間確實有緣無分。
盡管如此,這一刻許櫻心裏還是很高興——失去了梁墨,卻找回了自己的孩子。
從今往後,要好好生活,不會再為以前的憾而奔波了!
……
許櫻在醫院待了一個星期,每天都要打針和吃藥,下半總算沒有再出現分泌了。
出院這天是梁墨來接的,兩人一路上都沒說話。
直到回到沙月灣,許櫻才開口對管家說:“從今天起我就不住這裏了,等下我收拾好東西就離開,請你安排司機送我一趟。”
之所以急著離開,是因為不想被梁墨發現假流產,不然這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。
管家大吃一驚:“這……,您要和爺分居?”
“算是吧。”許櫻說。
在沒有拿到離婚證之前,就算和梁墨已經簽了離婚協議,兩人也還是夫妻,分開住那不就是分居嘛。
管家歎了一口氣:“您是因為爺經常不回家才要搬出去的嗎?如果是這樣,我去勸一勸爺,我相信爺總會明白您的心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許櫻覺得好笑。
梁墨都流產了,對這個人還能有什麽心呢。
就算有,那也是寒心,不是真心。
想到這點,許櫻幹脆道:“我和他已經簽了離婚協議,我繼續住在這裏也不合適。你不用勸他了,強扭的瓜不甜,還是分開吧,免得彼此都生出怨恨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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