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哪有不回家。

如果不是突然來個金懿軒，可能已經跟鄧總把事談得差不多，并且找個理由開溜了。

倒是宋沉衍……他怎麼對自己的行蹤這麼了如指掌？

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的？”沈歲低聲音，不聲地跟他說悄悄話。

畢竟是酒局，還有外人旁觀。

所以坐得端正，沒表現出太過親近的模樣。

“你沒告訴我突然遇到什麼事，我只好自己去問。”

“你問的誰，婉姐？”

“嗯。”

就知道。

除了經紀人，的態應該沒有別人知曉了。

“其實，也不用特意問。”宋沉衍語氣淡淡的，視線一直落在上，“有過前車之鑒，你的經紀人為了確保你的安全，會在你每次出行酒局的時候，提前把行程告訴我。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事，我也會第一時間知道。”

所以剛才給他發消息，說老總太難纏。

這人也沒問什麼況，直接就這樣上來了？

“……那你怎麼這麼巧，恰好就在樓下？”

沈歲剛說完，沒等宋沉衍搭話就反而自己先意會了，頓時有點詫異地看著他，“你真專門出來找我的啊？在樓下等著，是準備接我回家？”

“嗯。”宋沉衍抬起腕骨流暢的手臂，垂眸掃了眼表盤上的指針，“等了四十分鐘你才回消息，要是再晚一些，不用你說我也會上來。”

也就一會兒沒聯系，還直接跑出來找人……

還有這架勢，與其說過來找人，更像是來抓人出那什麼軌的……

這會兒旁邊還坐著個金懿軒，臉長得帥，品也在線，這會兒撐著頭彎著眼在對笑，一副跟聊得愉快樣子。

想到這，沈歲表都有點古怪，趕把椅子挪開了些。

“這位……是宋總吧？”

這人本就一副矜冷疏離的氣質，那張臉也算是過目難忘的級別。

京都上流圈子里，但凡有點家的，估計都知道宋氏那位太子爺是誰，又有個什麼脾。

所以認出他的那位老板，也只是站在桌對面，舉著酒杯打招呼。

腰微微彎著，堆砌著笑臉，卻不敢擅自走到他們這頭，做出過于熱逾越的舉。

其他人的注意也陸續落在這邊，得知宋氏的長公子來了，紛紛給他敬酒。

宋沉衍確實不太喜歡這種場合，也不喜歡來自陌生人的攀談。

但到底也是他不請自來，闖了別人的局。

于是別人給他敬酒，他看過去，微微頷首。

也算打過招呼，互相給了面。

別人見他不怎麼說話，自然就不再自討沒趣，刻意過來套近乎了。

“什麼時候能走？”包廂里味道不好聞，宋沉衍抬起修長的手指，隨意勾了下襯領口，約有些不耐。

“不知道啊，婉姐跟鄧總出去了。”沈歲瞟向門外，扶著桌子起，“要不我過去問問？沒什麼事，我們就先回去。”

“嗯。”宋沉衍跟著站起來，打算陪一起。

“沈小姐。”

金懿軒突然在后面，沈歲頓住腳步，回頭看了一眼，臉上一個問號。

“我很期待跟你合作，希你能再考慮一下。”

“這個…不用考慮了吧。”

哪怕對方是國際頂流，沈歲也對那種合作沒什麼興趣，“我這種新人，跟您的咖位大概搭不上邊。不如您考慮考慮其他人，圈里比我合適的，應該大有人在。”

說完，禮貌微微一笑，轉跟著宋沉衍一齊出去了。

然后在包廂門外，遇到恰好從隔壁出來的方婉和鄧總。

兩人在隔壁談了會兒新增合作項目的大致容，顯然關于炒作CP這點，方婉也不是很贊。

鄧總雖然噙著點笑，但表卻有點不太好看。

心里正搗鼓著怎麼才能從沈歲這個新人上，獲得更多白給的利益。

結果一抬頭，撞上正垂眸淡淡看著他的宋沉衍。

幾乎就那麼兩三秒，喝了一晚上的酒，瞬間就醒了。

“宋……宋總？什麼風把您吹來了？”鄧總笑容咧到耳，雙手向前，要跟宋沉衍握手，“爺，您早知會一聲，我好開瓶好酒等您啊。”

宋沉衍沒，神如常地點了點頭，“來接個人。”

“接人？”鄧總有些不解，移視線看向他邊站著的沈歲，腦子轉了半天，總算轉過來了，“您來……接沈小姐的啊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跟您……也有合作？”

這話說的，沈歲都替他尷尬。

“沒有的，鄧總。”雙手拎包，角彎著標準笑容，“我跟宋總沒有利益上的合作關系，也不存在任何勞務派遣。”

“噢……那，那你們……？”

鄧總看看，又看看宋沉衍，像是在揣測他們的關系。

其實沈歲也不想搞特殊化，更不想別人知道后有什麼樣的背景。

只是還沒開口，有人就已經淡淡地替答了。

“我太太。”宋沉衍面無波瀾，“工作結束太晚，我不放心，所以出來接。”

“？”

什麼太太，誰是他太太？

沈歲瞳孔猛地一震，人直接懵了。

宋沉衍倒好，車輕路地牽起的手，對表石化的鄧總道：“沒什麼事，我先帶回去了。之后你跟歲歲的合作，有什麼不順利的地方，或者有什麼要求，也可以直接來跟我談。”

后來怎麼回去的，沈歲本就沒有去在意。

好像就記得鄧總直接一百八十度的態度太轉彎，什麼要求也不提了，笑呵呵的夸業務能力好，揚言之后還要跟長期合作。

……

“發什麼呆，到家了。”

宋沉衍用指紋解了門鎖，沈歲才終于回過神。

走進屋里，把手提包隨手放在玄關上，一邊換鞋，一邊小聲囁嚅：“你今天，怎麼這樣跟鄧總介紹我……我怎麼不知道，我現在是你太太了？”

這都哪兒跟哪兒啊。

都沒正式答應跟他走下去，他也沒跟有過什麼正規程序。

怎麼就……就直接他太太了？

“這樣說，不可以麼？”宋沉衍換上拖鞋，順手關門。

“也不是，就是有點……”沈歲用手指撓了撓臉側，想不出來哪里別扭。

憋了半天話沒憋出來，臉倒是紅了。

宋沉衍就站在那里看著，忽然笑了下，往前靠近兩步，抬手了的耳垂，“除了你，大概也沒誰會是我太太。”

“別我，你好煩……”沈歲揮掉他的手，佯裝生氣，語調卻是的，“這事兒我可沒答應，你不要對外說。”

“嗯。”宋沉衍也不跟爭，他自己認定的事，他自己清楚。

沈歲沒接這話，又有點不好意思跟他對視，目在地上一頓掃。

兩人就擱玄關這兒站著，氣氛怪尷尬的。

于是不了的人，決定先打破僵局。

“那個，我有點，先去吃點東西……”

沈歲扭想走，又被宋沉衍握住胳膊，往后拉了回來。

“我沒說完。”

“……什麼？”

宋沉衍攬過的腰，把圈在懷里，“這個份是留給你的，長期有效。以后像這種局，要是有人為難你，你別不好意思用。”

“……不要。”沈歲輕輕掙扎，抵著膛推開他，“以后的事以后再說。但是現在，我不答應。”

“原因？”宋沉衍一只手就能把摁在懷里，沒讓逃走。

沈歲垂下眼睫，偏頭避開他的視線，“你覺得呢？還是說，非要我把現實講得更明白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