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!”
王大人覺腦海一片空白,整個摔在地上。
立即斬殺……皓軒可是他唯一的兒子!
想到什麼,王大人猛地爬起朝王皓軒跑去,他拎住男人的襟怒氣沖沖說道:“你個孽子,你快說啊!說你是被陷害被冤枉的!快求陛下饒你一命啊孽子……”
其余三位大人也跑了過來。
“瑞澤!”
“虎子!”
“榮兒!”
三位大人哭得鼻涕眼淚一大把:“你們快說話啊!”
然而跪在地上的四人像是聽不見一般,一副癡呆茫然的表。
王大人見不醒兒子,又只得爬到齊王邊,抓著齊王的袂哭道:“王爺,求您救救皓軒,他是你唯一的舅舅啊……”
齊王并不想救,也救不下來。
但王氏畢竟是他外祖家,他也不能落人口實,讓王家人寒心。
因此,他看了王皓軒等人一眼,小心地對雍帝道:“父皇,兒臣不是要為這四人求,太廟之上行刺,不管怎樣都不能輕饒,但是依兒臣看,王皓軒等人似乎有些異常,不如……”
“咳咳!”
坐在抬椅上的某人忽然捂咳嗽了兩聲。
雍帝立即張道:“皇兒,你怎麼了?”
顧淮舟虛弱地看向雍帝:“兒臣恐怕……”
“咚!”
男人忽然暈倒在椅子上。
雍帝角了,卻不得不配合道:“來人!快,扶四皇子回宮!”
于是,一群人手忙腳地護送著雍帝和顧淮舟回宮,沒人理會齊王和王大人。
王大人怔怔地看著圣上離開。
他猛地回頭。
就見葉祖安正押著王皓軒等人往一旁去。
王大人立刻沖上去:“葉祖安,你做什麼?”
葉祖安的大刀架在王皓軒脖子上,面無表道:“奉陛下之令,立即斬殺刺客——咔!”
王皓軒人頭落地。
其余三人的腦袋也滾落到地上。
王氏幾人瞬間目眥裂,哭得撕心裂肺:“我的兒!”
王大人尤其痛心。
那可是他王家唯一的子嗣!
他雙眸充地瞪著葉祖安:“葉祖安,你好大的膽!我王家與你們葉家勢不兩立!”
葉祖安抹干刀上的,渾不在意。
與王家族人痛哭形鮮明對比的,是周遭百姓高興歡呼的聲音。
“這王家公子最是仗勢欺人,死得好!”
“要我說早就該死了!”
“沒錯,竟敢行刺陛下,陛下沒誅他九族已經很仁慈了,竟然還有臉求,那王氏族長哪來的臉?”
“噓!王氏族長可是皇后娘娘的父親!”
“王家早就該倒了!”
百姓們的呼聲越來越高,大概是因為雍帝為他們作主了,竟是完全不懼王氏。
“你、你們這群刁民……”
王大人氣得腦門,以前這群刁民本不敢議論王氏,哪里像現在這般猖狂,簡直可恨!
他抖地出手:“來、來人……”
“咚!”
話沒說完,王大人氣暈了過去。
“族長!”
其余王氏之人立即上前。
齊王站在原地并沒有。
王大人是他的外祖,可此刻他滿心滿眼只有剛認祖歸宗的四皇子。
這個四弟,非死不可!
齊王竟是看也不看暈厥的王大人,冷著張臉甩袖離開。
皇上和幾位皇子都走了。
其它人也陸陸續續離開。
清看著眾人離開的方向,有些怔忡。
顧淮舟就這麼恢復份了?
總有種不真實。
明明上輩子很晚才做回皇子,為什麼這輩子這麼快?
他以后……
應該不會回府吧?
“小姐?”
綠枝的聲音拉回了清的思緒。
清回神:“怎麼了?”
綠枝朝人群中努努:“老爺讓小姐過去。”
清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君元,面無表地走過去:“父親找兒何事?”
君元仍在震驚中。
他怎麼也不能相信,自己府中那個一點存在都沒有的侄兒,竟然是皇子?
“清兒啊……”
君元朝清出一個笑容:“你是不是早知道顧……淮舟是皇子啊?”
清看著他虛偽的笑。
只覺得想吐。
冷冷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?”
珍夫人此時也是心慌,府中對顧淮舟最不好的就是,現在最怕的就是顧淮舟回宮后,會找算賬。
府中除了清沒人跟那個破落戶走的近。
所以即便珍夫人討厭清,此刻也不得不堆起笑臉道:“清清啊,四皇子在咱們家待了這麼久,你父親也是關心你,才問問,你怎麼什麼都不說呢?”
“說什麼?”
清看著珍夫人的臉冷笑:“說夫人這些年是怎麼苛待四皇子的?還是說珍夫人給四皇子下藥想將他趕出侯府?”
珍夫人臉驟變。
君元臉也好不哪去。
他還想說些什麼,清卻本不看他,轉徑自離開。
顧淮舟是破落戶時,他們欺冷落,現在搖變皇子,又想結?
哪來的臉呢?
就讓他們今后都活在恐懼中吧!
清帶著綠枝青鸞走向自己的馬車,結果剛要上車,一道令人不適的聲音在后響起。
“清清!”
清驀地加快步伐。
結果陸嶠南猛地沖到面前,攔住了去路。
清極力控制自己表。
這惡心玩意兒,什麼時候變狗皮膏藥了?
陸嶠南雙眸通紅地看著眼睛,繃著俊臉道:“清清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皇子,所以才要和離的?”
清:“?”
陸嶠南要來抓清的手。
好在清早有預料,先退了一步。
“陸嶠南!”
看著還要上前的男人,清冷聲道:“你聽好了,我同你和離是因為你背叛了我,與別人無關,請你以后不要再糾纏我了!”
說完,快速地從另一邊上了馬車。
綠枝立即讓車夫趕走。
遠離陸世子這個晦氣男人!
陸嶠南站在馬車后,看著清的馬車漸漸駛離他的視線,他忽然沖著馬車大聲喊道:“清清,我不會放手的!”
清過車窗看到陸嶠南表扭曲,如同一只被急的惡狗。
皺了皺眉,看來陸嶠南,不能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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