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,一大批人涌進武安侯府,看見什麼就拿什麼。
古玩字畫、桌椅屏風,只要是眼睛看到的東西,侍衛們全搬了出來。
甚至就連武安侯庭院里的兩棵銀杏樹,都給挖了出來!
武安侯氣得鼻子都歪了:“你、你們簡直是強盜!”
清風輕云淡:“看來侯爺有銀子還債?”
武安侯頓時就不說話了。
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兩棵百年銀杏被拖走。
李氏本來在和檀撕扯,看到這一幕,立即扔下檀就上前阻止:“不行,不可以!這是我們侯府的東西,不許拿走!”
然而本沒人理。
只能看著侯府的東西,一件件被拿走,最后竟然‘哇’的一聲,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……
而周圍百姓更是一臉懵。
武安侯竟然被人搬空了?
李大人命人清點侯府的東西估算價值,最后他走到武安侯面前:“侯爺,侯府這些東西加上庫房的所有銀子和品,攏共還沒有五萬兩,還差很多。”
“什麼?”
武安侯瞪大眼:“這麼多東西才……五萬兩?”
李大人搖搖頭:“不足五萬,侯府的東西雖多,但卻都不甚值錢……”
附近百姓齊齊震驚。
“侯府搬出這麼多東西,竟然還不足五萬?”
“看著嚇人,原來是個空架子!”
“十萬兩都湊不齊,我從沒見過這麼窮的侯爵!”
“天吶,這麼窮還不抱二大,竟然還在新婚夜和別的人上床,陸世子腦子是被驢踢了嗎?”
“噓!小點聲,別讓陸世子聽見了……”
聽見的陸嶠南:“……”
他臉如同霾的天,沉沉地看向清。
他不相信清清真的這般絕。
現在不過是在報復他!
但這次做過了!
他不會容著胡鬧。
他要等著清清后悔的那一天!
所以,陸嶠南忽然走到李大人前,板著臉道:“還差多,李大人寫個欠條吧,我武安侯府絕不會欠人嫁妝!”
李大人看著陸嶠南一臉懵。
他是怎麼把欠錢說得這般理直氣壯的?
難怪二不要他!
李大人搖搖頭懶得廢話。
他立即命人寫下欠條,武安侯和陸嶠南分別在欠條上按上手印,李大人又蓋上了京兆府的印,這才邀功似地遞給葉老太太:“老夫人您看看,可還滿意?”
葉老太太冷哼一聲:“給清丫頭過目。”
李大人又遞給清。
清掃了一眼,頷首:“沒問題,不過得加一個期限,若是一個月侯府還沒湊齊剩下的銀子,則要收取利息。”
李大人汗:“二小姐還真是……”
一點虧也不肯吃。
“清清,你變了。”
陸嶠南忍無可忍,他抑著怒氣看向清:“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清懶懶看他:“那請問陸世子我以前是什麼樣的?”
陸嶠南懷念道:“你以前冰清玉潔、高貴溫,從不會為這些黃白之計較。”
“冰清玉潔?高貴溫?”
清諷刺道:“最后不也被你背叛?所以你現在出這種懷念的表是為了惡心你,還是惡心我?”
陸嶠南的臉瞬間僵住。
這是清第一次對他惡語相向。
從前那般溫的子,突然對他面厭棄,陸嶠南整個人愣在那里。
此時此刻,他忽然覺清所說的是真的。
再沒有一刻這般清晰。
清清可能是真的要離開他!
一莫大的恐慌忽然席卷陸嶠南,他忍不住上前,嘶聲喊道:“清清!”
然而清已經挽著葉老太太的手走遠。
本沒理他。
后浩浩跟著一群手拿武安侯府件的士兵,頗為壯觀。
京兆府李大人也拍拍屁走人。
終于送走了這個祖宗!
只有陸嶠南,還站在原地,看著清的背影怔怔出神。
“啪!”
一道響亮的耳震醒了他。
陸嶠南回頭,就見武安侯突然沖到檀面前,狠狠地了一耳。
檀對上陸嶠南的眸,立刻委屈地掉淚:“嶠哥哥……”
陸嶠南冷淡地看了一眼,轉進了侯府。
檀卻是渾一震。
以前嶠哥哥最怕哭,只要一哭他就會心,親那日就是哭著遞給他一杯酒,他才喝的,為何現在竟這般冷若冰霜?
“賤人,都是你害的侯府變如今模樣!”
武安侯犀利的眸盯著檀,沉道:“回去告訴君元,我跟他沒完!”
要不是君元兩個兒,他侯府何至如此!
檀不明所以:“什麼意思?”
武安侯卻轉回了侯府。
李氏早就哭暈過去,此刻也被仆人抬了進去。
只剩下陸文歡還在外面,看著呆呆坐在地上的檀,陸文歡上前,惡狠狠道:“檀,我爹的意思是你被休了!你——連給我哥做妾都不配!哼!關門!”
說完陸文歡轉回府,呯的一聲將武安侯府大門關上!
檀看著閉的大門。
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,忽然瘋了般沖上去捶打門環:“不、不可能!嶠哥哥不會休我!他說過我的!開門!陸文歡你開門!”
門早沒了陸文歡影。
檀哭著喊道:“嶠哥哥!嶠哥哥!你不要檀兒了嗎?為什麼嗚嗚嗚……”
費盡心機嫁給陸嶠南。
甚至給他做妾。
可為什麼只在侯府待了幾天,就不要了?為什麼!
當初為了嫁給陸嶠南,連名聲都不要了,更是繞城三圈宣告全城,——尚書府的大小姐,要給武安侯府世子做妾,如今侯府將趕出去,讓以后怎麼做人?
檀越哭越傷心,最后順著大門癱下來。
附近百姓看了直搖頭:“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?”
甚至有婦人指著自家小娃警告道:“看到沒?這就是不要臉爬人夫君床的下場!”
檀眸一,正要發作,眼風忽然掃到要離開的春紅。驀地沖上去抓住春紅:“賤婢,你為何要背叛我?”
春紅不耐煩地扯開的手:“二小姐說可以歸還奴婢的賣契,奴婢當然要出賣你了。”
“清!”
檀眸赤紅:“我與你不共戴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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