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閨的安,顧傾城心里有點復雜,又想起陸君堯欺瞞自己的事——但愿那家伙帶給自己的是幸福而不是風雨吧。
雖然兩人無話不談,但陸君堯是白男神的事,顧傾城沒講。
怕許落什麼時候一個疏忽,在陸君堯面前餡了。
還沒狠狠地“整”那家伙呢!
“我回來看看你,等會兒收拾幾件服去他那邊,他上有傷,這幾天需要人照顧。”
顧傾城看看時間不早了,起準備去收拾。
許落跟著上樓進屋,好奇地問:“你不直接搬過去嗎?”
“沒必要,反正過幾天要去學校的。”
“你打算住校?”許落吃驚。
“嗯,不想來回奔波。”
“那陸醫生答應?”
顧傾城平靜地道:“這幾天太忙太,我還沒跟他商量這事兒。不過不管他,我是跟他結婚,又不是賣給他,這點人自由都沒有麼。”
而且一想到他是白男神,耍了自己這麼久,連這幾天照顧都不大愿意。
許落笑了笑說:“要是有這麼好的男人對我一擲千金,賣給他我也甘愿。”
“腦!”
顧傾城東西沒收拾完,陸君堯的催促電話就到了。
看了眼,故意靜音,不想接。
可不料很快,許落的手機就響了。
“打我這兒來了,我覺得你還是接吧,不然他一會兒過來抓人。”許落挑眉說道。
顧傾城作一頓,覺得真有這可能,于是又主打過去。
“呵,我還以為你要逃婚,不回來了。”陸君堯冷聲調侃。
顧傾城笑著,故意拿腔調:“那不至于,畢竟也不是誰都那麼肯為我花錢,還為我賣命的。”
陸醫生很滿意這個回答,“知道就好!快點回來,我需要人照顧。”
“老宅傭人沒過去嗎?”
“傭人能干干家務做做飯,們還能給我洗澡?”
“……”顧傾城隔著手機都紅了臉,抿不語。
掛了電話,許落壞笑著調侃:“沒想到陸醫生這麼黏人噢,果然還是真夫妻最好磕!”
“……”顧傾城無語。
收拾好東西快離開時,許落突然想起一事,說昨天收到一封同城快遞的郵件。
顧傾城接過,見上面沒寫寄件人信息,不奇怪。
利落地撕開郵件封條,打開一看,竟是張典雅別致的請柬。
“誰給你寄這玩意兒?”許落看到,好奇地嘀咕。
畢竟這年頭誰家有喜事也是廣發電子請柬,專門快遞紙質請柬的不常見。
顧傾城沒說話,心里突然有了某種預料,等翻開請柬一看,還真是!
“顧如意要訂婚了?跟誰?這也太迅速了吧!那些破事鬧得人盡皆知,都還沒完全平息,誰敢娶?”許落看到請柬是訂婚宴,方名字赫然寫著顧如意,當即驚掉下!
顧傾城也驚訝,但細細一想,又在意料之中。
顧如意做事向來快、狠、準,這一點令人佩服。
認準了那個孫,怕夜長夢多,肯定會使出渾解數迷對方,趕把人拴再說。
“令智昏的渣男多的是,顧如意男的手段也不可小覷,別忘了怎麼把陳云墨釣上鉤的。”顧傾城笑著,把請柬裝回去。
許落點點頭,似懂非懂,“那你去參加嗎?這周六晚,大后天呢。”
“去,說起來我還算是紅娘呢,當然要去湊湊熱鬧。”顧傾城笑意更濃,等著看好戲。
“你是紅娘?”許落再次吃驚,“什麼意思啊?”
“這個孫尚驍,是陸君堯故意撮合他們認識的,你稍稍去打探下這孫子的人品,就知道顧如意有多作死了。”顧傾城留下這話,換了鞋甩甩手,“我走了,有事聯系。”
————
趕在公寓那邊開飯前,顧傾城拎著簡單的行李及時趕回。
陸君堯換了服,看著進門疑地問:“你行李這麼?”
顧傾城卻問:“你自己洗澡了?”
他背上不能沾水,否則染會加重。
“沒洗,但那服臟了,穿著渾難,只能先換下。”
顧傾城臉松懈,提著輕便的行李進門。
傭人恭敬地喊:“三。”
這稱呼也讓顧傾城不適應。
吃飯時,陸君堯再度問起:“你的東西是打算慢慢搬過來嗎?還是不想要了,直接買新的?”
顧傾城頭都沒抬,平靜地說:“我下周就開學了,打算住學校宿舍,東西到時直接帶去學校,就沒必要收拾了再搬這里來。”
話沒說完,陸君堯就停下筷子抬眸看向,神吃驚,又暗藏不悅。
“你真要去讀書?”他臉沉肅。
“當然了,我本科都沒畢業,不讀書做什麼?”顧傾城這才抬眸看向他,神認真。
“可我們都結婚了,你現在又去讀書,我怎麼辦?”陸君堯知道有主見,但沒想到這麼大的事,都沒提前跟自己商量。
顧傾城不解地看著他,皺眉,似乎沒懂他的生氣點:“你這麼大個人,什麼怎麼辦?再說我又不是出國不回來,京大不過是區而已。”
真有什麼事馬上就趕回了。
“……”陸君堯突然沒胃口了,放下筷子看向。
“怎麼了?”顧傾城也坐起,不懂他拉著個臉是什麼意思,“我不能讀書,不能有點追求嗎?”
“怎麼了?”陸君堯反問回去,冷著臉的模樣又恢復往日高冷。
“顧大小姐,我們是夫妻,你做什麼不應該跟我商量下嗎?你要繼續讀書,我不反對。可你要住在學校宿舍,讓我獨守空房,天見不著你——那我結婚圖什麼?”
顧傾城本來也火,可聽他一連串的抱怨,腦海里突然想到閨的話。
“難怪說你黏人。”笑著調侃了句,特意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,“你那不可一世的高冷勁兒呢?突然變化這麼大,我還有點不適應。”
“你別科打諢,我在很認真地跟你對話。”陸君堯面不改。
顧傾城無奈地嘆了口氣,解釋道:“我跟京大申請復學時,我倆還沒結婚,我怎麼跟你商量這事?后來這段時間,發生太多七八糟的,也忘了跟你吱一聲。”
陸君堯還是不高興,因為沒得到他想要的態度,于是沉默不語,起要離開餐廳。
“你不吃了嗎?”
“不吃了,沒胃口。”
新婚燕爾的,沒做真夫妻也就算了,傷遭罪也就算了,如今老婆還要跟他“兩地分居”。
這事擱誰,誰不郁悶?誰還吃得下飯?
“不行!”顧傾城眉頭一皺,突然態度強了些,“你母親天盯著我們,你要是不好好吃飯又瘦了,回頭又怨我沒照顧好你。”
陸君堯回頭冷嗤,“你連我都不在乎,還在乎我母親?”
“我怎麼不在乎你了?我這幾天伺候你還不夠盡心盡力嗎?連你母親都說了,我一千金大小姐,照顧自己都沒鬧明白,現在照顧著你,你還不滿足?我長這麼大還是頭回伺候人。”
不知這話怎麼安了陸君堯,他臉莫名緩和,僵了兩秒,又悻悻地轉坐下。
廚房那邊,兩名傭人以為三要發火,都戰戰兢兢。
誰知三寥寥幾語就把三哄好了,兩人都覺得不可思議,互相看了眼放松下來。
顧傾城瞥他一眼,心里也不爽,但深知為這種事吵架耗不值得,于是又主哄道:“快吃吧,傷要加強營養,才能恢復得快,你是醫生,不用我跟你強調這些吧。”
陸君堯拿起筷子,冷哼道:“你別氣我,我才恢復得快。”
“誰氣你,你自己小心眼。”顧傾城嘀咕。
陸君堯沒說話,悶悶地吃飯,腦海里琢磨著其它事。
他以前在QQ上用白男神的馬甲跟顧傾城聊天時,明明記得說過在準備考證券從業證,以后去當專業盤手,還說要幫他打理財富。
怎麼現在又改主意了,要去讀書?
他想問清楚,但馬甲沒,這話不能直接問,否則餡。
陸君堯思忖,看來只能今晚上線,試著套話看看。
吃完飯,傭人收拾好廚房默默離開。
偌大的空間只剩兩人。
顧傾城看看時間,不早了。
在外奔波的這幾天,兩人都沒睡好,想著早點把這人伺候完,早點休息。
“走了,去洗澡。”顧傾城拿了浴巾服,出來催促。
陸君堯剛拿起手機,準備上線,被一,抬頭問:“這麼早洗?”
“你洗不洗?不洗我洗了,我困,要睡覺,你等會兒自己折騰。”顧傾城冷地回復。
“……”陸君堯薄微抿,只好又把手機放下。
再次給他洗澡,顧傾城練了許多。
只不過,尷尬、曖昧、窘迫,甚至一點點的香蕉,還是無法避免。
陸君堯雖然還在生氣,但不影響他的在自己老婆的擺弄下,做出反應。
顧傾城發現,原本就紅溫的臉,更加像天邊的晚霞,燒整個皮。
“你能正經點嗎?傷都沒好,想什麼七八糟的!”看出他的異樣,人沒好氣地罵。
陸君堯有些冤枉,“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,你初中生沒學嗎?我要是什麼反應都沒有,你不怕我是患疾,故意騙婚?”
“……”顧傾城無法回應,這個話題太了。
想到以前刷過的短視頻,說男人其實花期很短,過了25就開始走下坡路了,到了30就更不行了。
要不然,為什麼藥店最暢銷的藥品都是男的重振雄風藥呢,一年賣出兩億片。
再想想陸君堯,他都奔三了,平時工作又忙,加班熬夜是常態,不會早已掏空,外強中干吧?
但是看這模樣,又覺得還強。
顧傾城面紅耳赤,腦子里混一片,只想著趕把他洗完趕出去。
“好了,你自己慢慢穿服吧,我要洗了。”
陸君堯被趕出去,顧傾城鎖了衛生間門,掉濺的衫,自己洗澡。
這一舉,正好給了男人機會。
陸君堯很快穿好睡袍,拿了手機前往書房。
自從跟顧傾城在一起后,他就把手機QQ退出登陸了,以免什麼時候有消息彈出,被不小心發現。
其實他原本打算,從西南回來后,就跟顧傾城坦白這件事。
哪怕會生氣,跟自己吵架,他也不怕。
他有信心可以留住。
但現在得知顧傾城要重回校園,而且還要在校住宿,他突然又有了危機。
他擔心顧傾城想讀書是假,想逃離他,跟他劃清界限才是真。
如果這個時候,他再坦白自己是白,曾披著馬甲“耍”了那麼久——那不是自尋死路嗎?
所以陸君堯又改變主意,暫時不敢坦白了。
用電腦登陸了QQ。
剛上線,便有不消息彈出。
他一一點開,很快看到張文洲的私聊。
洲洲:陸醫生,你最近忙什麼去了?完全沒你的消息了。
洲洲:陸醫生,醫院說你休假了,你是去度月了嗎?
陸君堯看完信息回復:有事出差外地了,很忙,沒空上線。
他一回,張文洲馬上出現:陸醫生,你總算上線了!
陸君堯:有事?
洲洲:現在沒了,就是我小侄復診,原本要找你,得知你休假,就找了你同事,他們也很認真負責。
陸君堯:我下周才上班,可以讓你家人再帶孩子過來一趟。
洲洲:好的,多謝陸醫生。
陸君堯:不客氣。
原本,張文洲想跟他提一下李夫人的事,畢竟之前群里大家都開玩笑,覺得他倆是歡喜冤家。
但現在想想,陸醫生已經結婚了,那就不適合再提這個話。
所以張文洲聊完正事就沒再打擾,轉而回到神群里“吹水”。
陸君堯本就不是閑聊的子,也沒跟張文洲多問半句,因此也不知道張文洲曾給他發過微信。
更不知那微信被顧傾城看到,刪了。
他上線的主要目的,是想頂著白男神的馬甲,跟顧傾城套話。
所以他沒理會“全員神”群,跟張文洲聊完后,就點開了“李夫人”的頭像。
顧傾城還在洗澡,當然不可能回復他。
但他得問,等待回復。
白男神:最近怎麼樣,很久不見你出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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