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掛掉電話,還有一些怔愣。
這不是第一次在要去見季嫦時,顧硯辭提出要同行。而這次,已經出了門,來了醫院,他毫不猶豫的趕了過來。
溫心里思思點點的滿足,像是被什麼給充盈了起來。
男人來的很快,黑邁赫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非常的顯眼。
顧硯辭下車后,非常自然的接過溫手里的補品,帶著往住院部走——顯然,在來路上他已經知道了季嫦的病房號。
“你今天不忙嗎?”溫抬頭問他。
結果這剛一扭頭,迎面差點撞上一個匆匆走路的病人家屬,顧硯辭眼疾手快的將往旁邊一帶,手讓轉頭回去。
“看路。”
溫想了想,突然道:“顧硯辭,給我打電話的人是南知意,所以可能也在醫院。”
“哦。”顧硯辭滿臉不在意,完全寫著一句:所以呢?
溫又沉默了兩秒,有些別扭的抿道:“其實……我昨天是不太高興的,你說你和南知意要共進午餐的時候。”
顧硯辭微微一愣,嚴謹的糾正:“是一張桌子吃飯。”
不是共進午餐。
共進午餐聽著,氣氛太好。
顧硯辭了把的頭發,耐心的問:“昨天怎麼不說?”
溫嘀嘀咕咕:“你都主跟我報備了,我還不高興,不是顯得很小氣麼?”
顧硯辭眼底過笑意和寵溺,說:“顧太太不需要學大度。”
溫剛點了點頭,表示很用,下一秒反應過來:“你這意思,不就是我很小氣嗎?”
溫不可思議:“顧硯辭,你說我小氣?”
“……”顧硯辭說,“我沒有。”
溫哼了聲,一臉‘我知道你騙我但是我不和你計較’的模樣。
顧硯辭左手提著溫帶來的補品,右手牽著的手,一邊帶路住院大樓里走,一邊說:“下次如果不高興,直接和我說。”
溫再次向扭頭看他,突然想起剛才差點撞到人,立刻重新看路。
耳邊傳來男人的話:“這是你的權利,顧太太。”
……
季嫦的心梗不算嚴重,就醫及時,甚至連微創手都不需要。
溫和顧硯辭到病房的時候,南知意正在坐在床邊喂季嫦喝湯。
季嫦臉有些發白,看著虛弱,但是神頭不錯。
前一秒和悅的和南知意說著什麼,看到溫和顧硯辭的下一秒,冷下臉來:“你們來干什麼?”
“阿姨,是我、我告訴的,”南知意抱歉地說,“是您的兒媳婦,按照你們國家的傳統,婆婆生病,兒媳不都是要來的麼?”
季嫦看了一眼,但顯然只是不待見溫,一點都沒有遷怒于南知意。
譏諷道:“呵,還兒媳,不僅不來照顧我,還是打空手。”
顧硯辭將補品放到在床位的柜子上,問季嫦:“要我幫您掛個眼科麼?”
“你……!”
“溫是我娶得妻子,你要人照顧,傭人數量了?我給你多安排幾個。”
“顧硯辭!”
季嫦氣得有一陣又一陣的口起伏,眼見著有些呼吸不過來。
“阿姨,您別急!您這不能生氣的!顧先生不是想氣您,他只是心疼而已!”南知意趕給季嫦背順氣。
溫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,覺得有些有趣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南知意是季嫦的兒媳,而南知意說的每一句話,都是在暗暗的給上眼藥!
溫看向顧硯辭,發現后者也是一臉百無聊賴看戲的模樣,仿佛南知意所做的一切在他眼中就是一場稽的自演自導的戲劇。
南知意的聲音落下后,再也沒有人回應,溫的神帶著點漫不經心的笑,顧硯辭則是滿臉的漠然。
誰也沒有在乎南知意在說什麼。
VIP病房寬敞,仿佛就是南知意的戲劇舞臺。
南知意臉上的表有片刻的僵,想要說什麼,張了張,又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“溫,既然你是我的兒媳,那這段時間你來醫院陪我吧。”季嫦突然一反常態的說。
溫詫異的看向。
顧硯辭先開了口:“不會照顧人。”
“讓我陪我說話而已。照顧我有傭人。”
“沒空,要陪我。”顧硯辭不知道季嫦打的什麼主意,但是完全不接。
季嫦在顧硯辭這里屢屢壁,氣得臉青白。
“,我有點事,想單獨和你說。”南知意示意溫和一起出去。
溫看了眼顧硯辭,隨即和南知意一起出了病房。
病房門關閉。
南知意才道:“其實,我只是想你出來,給季阿姨和顧先生單獨說話的機會,母子之間總有些不好讓外人聽見的話。”
溫沒計較說的‘外人’,道:“我的確有話和你說。”
南知意愣住:“你請說。”
在西班牙長大,穿著氣質都是英倫風,站在走廊上得優雅,一點也看不出來有什麼懷心思。
溫雙手環抱,單刀直的問:“南知意,你接近顧硯辭的母親,有何目的?”
南知意早料到溫遲早會問這個問題,從容不迫的說:“是媽咪讓我這麼做的,在你的長中缺失了這麼多年,希我能從季嫦阿姨這里打聽到你的一些事。畢竟……你和媽咪如今也不愿意親近。”
這話說得好像是溫的不對,是南知意和南韻委曲求全似的。
溫輕笑出聲,“如果真想打聽我的事,接顧老夫人豈不是跟好?在假死離開前,顧老夫人就對我疼有加,而這些年,外界都知道顧老夫人對我偏袒護。你為什麼就選擇了季阿姨?”
南知意沒想這麼多,一時間有些語塞:“我……”
“因為你知道,季阿姨不待見我。你也猜到,顧老夫人會不待見你。”溫笑著問,“對麼?”
南知意不自覺的攥了拳頭,“我、我沒有這麼想,我只是覺得季阿姨好接些……”
溫仿佛沒有聽到的話,繼續道:“為什麼顧老夫人會不待見你?因為老太太眼毒辣,日久天長,你被看出你的那點——小心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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