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醫生這是過去探親？”徐寬問。

“是探親。”

徐寬想問去探什麼親戚，但話到邊，猛然回過神來。

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，一聽到寧縣兩字，心境就有些不平靜。

明明上次沈醫生提的時候還沒什麼。

現在，突然的，因為沈清歡去了寧縣，這夢中的會針灸醫生、出現在寧縣，這就對上了。

會針灸的醫生、寧縣……

這麼巧。

徐寬那句話沒有問出口。

只問了沈清歡什麼時候回來。

馮老太太這邊沒給確定答案，說是親戚家留人的話，可能多待兩天。

徐寬一回到家，就趕讓大哥幫忙去查沈清歡的況。

沈清歡去寧縣探的又是什麼親戚。

徐寬是個唯主義者，并不信鬼鬼神神。

但這次，連續的同一個夢，這夢和現實竟然也能關聯上。

他就不得不考慮這方面的幫助了。

*

馮熾的車子出市區，這路況就變得不那麼好走。

不過自己開車怎麼也比坐火車和客運車好些。

沈清歡一點兒都不困，路上看著風景，和馮熾時時聊兩句，覺時間過得也不是很慢。

就是寧縣的時候，思緒就控制不住散發開來。

忍不住想，的親生父母長得什麼樣的，其他的兄弟姐妹又是什麼樣子的。

上次胡秀勇過來，是著打量了他好幾回，胡秀勇和五不怎麼像，就是皮白。

轉過頭問開車的男人，“馮熾你說，如果我和沈秀秀沒有調換，我現在會怎麼樣呢？”

馮熾握著方向盤的手了，眸落在前面的路況上，沒有看。

“清歡，沒有如果。”

“我是說假如，我聽我二哥說，我上面的一個姐姐，現在是一名醫生。如果我沒有被調換的話，應該也是個醫生吧？”

沈清歡有些不確定。

從農村跑出來，到衛生院上班，怕沒那麼容易。

姐姐能做到，未必能做得到。

“清歡，別想有的沒的，快到寧縣縣城了，要不要下車去吃點東西？”

現在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，他們是七點十五分出發的。

因為有一段路不太好走，有路段的彎路也多，馮熾開得并不快，怕暈車。

他們早上有吃飽，也帶了吃的放在車上。

半路了可以直接拿來吃就行。

沈清歡覺得拿車上的東西吃就行了，也省得下車找飯店。

單位放假基本是只放三天，現在是有飯店營業的。

不去，馮熾也沒有勉強，找到了地方停車，拿過二排的吃食，遞給。

縣城到胡家的槐花村還有一段路程。

不知道一個小時的時間到沒，還是先吃一點東西穩妥些。

畢竟也不知道胡家有沒有給他們準備飯菜。

“要不要上廁所？”馮熾在吃過東西后問道。

沈清歡搖搖頭，“這里都沒有廁所，算了。”

“有公共廁所。”

“我不去了，你要去的話就去吧。”

馮熾也沒去，把車子往左邊路口開去。

馮熾也沒來過寧縣槐花村，沈清歡也是，雖然沈家和胡家是親戚，但小時候沒去過胡家做客。

所以開進村道后，走一段路，馮熾得下車問路。

沈清歡看到馮熾這問路考慮得也周到的，問男的，他就給人遞支煙，的，就給一包小餅干。

馮熾不煙，但他備了煙過來。

出手大方之下，被問路的人都非常積極指路，甚至有個小伙還騎了自行車，說要給他們在前面帶路。

馮熾拒絕了。

最后的一次問路，距離槐花村也就四五公里了。

沈清歡到這會兒控制不住有些張起來。

馮熾看沒說話，轉頭看了一眼，“怎麼了？”

“覺有點張。”

“不怕，我陪著你。”

*

胡家的幾個勞力今天天還沒亮就起了床。

沈玉蘭差不多后半夜才睡著，統共沒睡兩個小時，但神特別好。

這一早起來就趕指揮兩個兒子把院子收拾好，雖然昨天已經收拾了一遍，但一晚上還是樹葉和塵土。

籠里的肯定又拉上了不，這也得收拾。

收拾完這些衛生，就去喂牲畜，然后理那頭豬。

則是帶著兩個兒媳婦燒水弄面，打算炸丸子，弄點新鮮的年食。

胡秀涓沒能在家里幫忙，得回衛生院上班。

鄰居也是一早就注意到胡家的靜。

特別是借錢不的陳大妞家。

因為對這胡家親生兒的好奇，連親戚都不走了。

村里很多八卦人士也是這樣，時不時把脖子出二里地，去看看村口有沒有靜。

胡家這邊也是讓孩子在村口守著，有什麼靜就跑回家人。

快到中午的時候，沈玉蘭把胡秀勇也趕到了村口守著。

等人走了之后，還有些擔心，問著丈夫，“我們是不是讓秀勇到縣城路口去等好一點？清歡和婿沒來過咱們這里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路。”

胡景誠沒想到這一茬，“我去借個自行車讓秀勇現在過去。”

沒說完人已經往門口快步而去。

等他借到自行車，來到村口準備給兒子時，就聽到了村道上傳來了汽車聲，他神一凜，趕往路口看去。

胡秀勇也聽到了，他臉上變得激，“爸，可能是清歡回來了。”

村里平時哪有什麼汽車聲，最多偶爾有拖拉機經過。

胡景誠聽他這樣說，神也跟著激起來，“好好。”

他自忽略了兒子口中“可能”兩字。

“二叔，四姑姑真的回來嗎？”旁邊孩子抓著胡秀勇袖子問。

村里一些八卦人士，到了大中午吃飯了，還拿著碗出來村口這里，為的就是看胡家親生兒。

這時候也是聽到了胡秀勇的話，那人就哎喲了聲，“秀勇，你家老四坐啥車回來的？能直接到村里？”

陳大妞手上提著菜籃，假裝摘菜路過，聽聞就了一句，“怕不是化廠運料的車經過。”

旁邊有人駁，“這大過年的，運啥料。”

他這話剛說完，就看到一輛四汽車出現在了村道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