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晏寒在醫院住了一周,葉綿綿白天去工作,晚上在醫院守夜。
傅晏寒自從出車禍后,就很黏葉綿綿,一秒沒看見就心慌意。
他知道葉綿綿有正事要做,他也有,努力克制著自己不去黏著。
但有時候越克制,反而越適得其反。
遠輝集團破產清算后,之前與遠輝集團有業務來往的公司紛紛找上葉綿綿,要與秦氏分公司合作。
遠輝破產,秦氏集團一躍為全國最有實力的互聯網公司,他們的業務本來與遠輝集團就有叉,現在盛州的生意找上門,葉綿綿每天忙得腳不沾地。
下午六點,還在公司加班,手機里準時發來一條消息。
“今晚醫院食堂的餐食清湯寡水,看著就讓人沒了食。”
配圖一張清湯寡水的餐食。
葉綿綿已經連續好幾天沒能準時下班,去醫院陪傅晏寒吃晚飯。
有時候下班趕去醫院,他已經睡著了,半夜等熱醒的時候,才發現他摟著的腰,將腦袋埋在頸窩里睡得正香。
那個時候的傅晏寒像極了一只黏人的大貓。
葉綿綿拿起手機,發了一個哭泣的表包,然后發了條語音。
“這幾天太忙了,我了外賣,一會兒給你送過去加餐,抱歉抱歉,等忙過這段時間,我親手給你做好不好?”
哄人的誠意十足。
然而語音發過去,半天沒得到回復,葉綿綿以為他生氣了。
也是,已經好些天沒陪他吃晚飯了,他不高興也在理之中。
要知道日理萬機的傅總待在醫院養傷,都是因為救。
葉綿綿心里過意不去,按下線準備陳悅進來,取消晚上七點的會議。
辦公室門忽然被人敲響,抬頭去,“請進。”
門開了,傅晏寒坐在椅上,膝蓋上放著一個的紙袋,是某家高級餐廳的外賣。
葉綿綿愣了愣,趕關了線,起迎上去,“你怎麼來了?”
傅晏寒上穿著病號服,只在外面披了一件西裝。
不過還是帥的,他這五和氣質,哪怕是披麻袋都是帥的。
“你不去醫院陪我吃晚飯,我只好自己找過來了。”
葉綿綿知道他有意見,輕聲哄著:“最近真的太忙了,遠輝集團破產,我撿了不,今年分公司的財報肯定特別漂亮。”
傅晏寒看著容煥發的模樣,人專注事業時也是這樣閃閃發。
他說:“忙也要注意,我聽說你三餐都不規律,以后我天天過來監督你吃飯。”
葉綿綿忙說:“你可別來回折騰了,我保證每頓都好好吃飯。”
“信不了你一點。”傅晏寒說。
葉綿綿蹲在他邊,拉著他的手撒,“你相信我嘛。”
傅晏寒扭頭看向別,忍著笑意說:“你有前科,我不信。”
“你都還沒出院呢,來回折騰我心疼,我保證每天給你發照片。”葉綿綿舉起手做發誓狀。
傅晏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“那每天中午吃飯時候,你給我打視頻,我們一起吃。”
葉綿綿最近忙起來確實沒怎麼好好吃飯,有了傅晏寒的監督,飲食也規律些。
于是點頭答應下來。
兩人吃完飯,葉綿綿送傅晏寒下樓,電梯里就兩人。
“你今天好些了嗎,醫生說什麼時候出院沒?”葉綿綿問道。
傅晏寒說:“讓我再住一周,這段時間你忙,晚上就不要去醫院陪我了,回家好好睡一覺,你都瘦了。”
剛才在辦公室里,他抱的時候覺瘦得都硌人了。
葉綿綿確實瘦了,之前來盛州的子,現在腰都大了一碼。
這幾天白天高強度工作,晚上趕去醫院陪床,睡得沒家里踏實,又擔心到傅晏寒的傷,迅速消瘦很正常。
葉綿綿點頭:“好。”
傅晏寒一怔,一抹落寞迅速從眼底劃過,他微抿起。
其實一周不見還好,忍一忍就過去了,可是不能抱著香香的老婆睡覺……
傅晏寒覺得自己會度日如年。
送走傅晏寒,夜幕低垂,四周華燈初上,葉綿綿轉回了寫字樓。
沒發現,暗有雙仇恨的眼睛正盯著,似乎要將皮筋。
葉綿綿加班到十二點,抻了個懶腰,整個人都頭昏腦漲的。
把文檔保存好,拿起包走出辦公室。
下了樓,等把車開上去往醫院的路時,才發現習慣使然,已經把傅晏寒所在的地方當了歸宿。
等紅燈的時候,忍不住笑自己,怎麼自己潛意識里也變得這麼黏人了。
傅晏寒今晚怎麼都睡不著,他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,拿起手機看時間,才發現已經過了十二點。
平時這個時候葉綿綿剛下班,再過一會兒就會回到他邊,悄悄洗漱完鉆進他懷里。
可是從今晚開始,不會再來了。
都怪他這張,為什麼要讓回家睡,這下好了,自己因為想睡不著。
他放下手機,給自己催眠,想著明天要金書把最近積的所有文件都拿來給他簽字,還要安排幾場視頻會議,他要讓自己忙起來,才不會有時間在這里胡思想。
他閉上眼睛,半夢半醒間,忽然覺床往下陷。
他驚得一下子清醒了,聲音凌厲,“誰?給我滾出去!”
膽敢跑醫院來爬床勾引他,簡直膽包天!
葉綿綿被他嚇了一跳,故意不出聲,手朝他的去。
手剛了一半,就被男人一把抓住,腕骨頓時傳來劇痛。
趕出聲求饒,“別,是我,我錯了,我不該逗你。”
傅晏寒聽見的聲音,趕松開了手,“綿綿?”
葉綿綿回手,疼得直手腕,委屈地抱怨:“是我,你怎麼連我都認不出來啊?”
傅晏寒抬手開了床頭燈,看見手腕都被他紅了,他趕握住拉過去,一邊輕一邊說:“對不起,你說你今晚不來了,我以為……”
“以為有哪個俏護士爬床麼?”葉綿綿接過他的話揶揄他。
傅晏寒噎住,“不是,你別誤會。”
“我才沒有誤會,我知道你很歡迎,誰讓咱們傅總多金又帥氣,我不來給你暖床,自然有無數人想要代勞。”
葉綿綿越說越酸,把自己給酸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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