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綿綿在路上,給某家茶餐廳訂了燒骨粥,車子繞道過去取粥,等回到醫院,已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。
走進病房,葉綿綿就看見傅晏寒倚在枕頭上,閉著眼睛養神。
聽到門口傳來的靜,他睜開眼睛,盯著葉綿綿走進來。
葉綿綿被他看得有點心虛,走到病床邊,問他:“怎麼了?”
傅晏寒抬起手,五指張開,葉綿綿看見他掌心里那個娃娃,笑得有點尷尬,“好漂亮的娃娃,送我的嗎?”
傅晏寒目幽幽地盯著,“我還想知道,我睡著前明明抓著你的手,為什麼我醒來就只剩下個娃娃了?”
看到娃娃時,他心臟差點驟停,還以為自己黃粱一夢,把醫生護士折騰過來,反復確認今天的時間,以及葉綿綿的存在,他心下才稍安。
葉綿綿訕訕地走過去,從他手里拿走娃娃,卻反被他握住了手腕,“你不解釋一下嗎?”
葉綿綿順勢將他的手按在被子里,傾湊過去,在他上親了一口。
“我出去辦事,想著肯定能在你醒來前趕回來,沒想到多耽誤了一會兒。”葉綿綿哄著他,“你不知道,我出去辦事的時候,都在想著你。”
傅晏寒著的下,加深這個吻,直吻的葉綿綿不過氣來,他才放開,“換氣。”
葉綿綿深吸了幾口氣,臉頰紅撲撲的,眼睛也亮晶晶的,“不生我的氣了?”
傅晏寒手指輕輕抹了一下漉漉的,“不生氣,就是有點害怕。”
葉綿綿一怔,“害怕什麼?”
“怕這一切都是我在做夢,醒來又回到五年前你墜海那天,綿綿,不管你想做什麼,都不要地去,告訴我一聲好不好?”
葉綿綿沒想到五年前的事,在他心里留下了這麼大的影。
他平時看著正常的,估計也只有傷才會出脆弱的心。
葉綿綿點頭,“好,以后我不會像今天這樣,去哪里都會跟你報備,你別怕,好不好?”
傅晏寒手將擁進懷里,臉埋在頸窩,“那你能跟我說實話,你剛才去哪里了?”
葉綿綿到底還是不想讓傅晏寒知道卑劣的一面,說:“我去公司了,有個急的會議需要我親自到場。”
傅晏寒知道沒跟他說實話,也沒有勉強。
兩人靜靜相擁了一會兒,葉綿綿想起買的燒骨粥,推了推傅晏寒。
“了吧,我買了粥,我去拿過來。”
傅晏寒只好松開,讓去拿粥。
此時外面天黑了,住院部在中間,相對比較安靜。
葉綿綿盛了粥過來,燒骨粥香味四散,坐到病床邊,一勺勺喂傅晏寒吃。
喂他吃完粥,葉綿綿問他,“頭還暈不暈?”
“暈。”傅晏寒說。
葉綿綿把碗放在床頭柜上,說:“那你躺著繼續睡,我在這里陪著你。”
傅晏寒點頭,“你去吃點東西吧。”
“好。”
葉綿綿去桌邊吃飯,后一直有道目盯著。
三兩口吃完東西,把外賣餐盒收拾好扔到外面的垃圾桶。
剛出門,傅晏寒的手機震起來。
他的手機昨天掉在河里,泡了水壞掉了,今天金書過來的時候給他買了新手機。
電話接通,金書在那邊神兮兮地說:“傅總,你猜太太剛才去哪里了?”
“我知道還用你去查?”傅晏寒打斷他賣關子。
金書被噎了一下,趕說:“太太帶人去了傅家莊園,出了肇事逃逸的傅奕川,現在已經把人扭送到警局去了。”
傅晏寒蹙眉,“你說什麼?”
葉綿綿出門一趟,是以犯險去了?
怎麼敢?
傅奕川窮途末路,萬一傷著怎麼辦?
金書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,怯怯地說:“太太帶了保鏢過去,據說大殺四方,傅奕川連都沒近,就被邊的助理給摁倒在地,相當的威風凜凜。”
傅晏寒心里還是很后怕,這種事本來該他出面去解決。
沒想到這次卻保護了他。
金書說:“總裁,我覺得你不用擔心太太,我聽說太太抓了梁氏威脅傅奕川,他現,才將他抓住的。”
傅晏寒想到葉綿綿剛才的表,難怪不肯說,原來是覺得自己的手段不明。
其實只要沒到傷害,使什麼手段他都不在乎,只要沒吃虧。
金書沒聽到傅晏寒的聲音,小心翼翼地喚道:“傅總?”
傅晏寒了山,說:“行了,以后你盯著點,不要讓以犯險。”
金書心說,太太現在可不是當年任人宰割的小白花,可厲害了。
能想到把梁氏扔夜市去丟人現眼,來傅奕川現,真他娘的是個人才。
現在他對葉綿綿可是心服口服了,小白花變了腹黑的小黑花,好像也不錯的。
傅晏寒剛掛了電話,葉綿綿就回來了,手里拿著兩個大蘋果。
傅晏寒挑了下眉,“蘋果哪來的?”
“護士站送的,聞著香,我給你放一個在床頭,另一個我去削。”
說著,把其中一個紅蘋果放在床頭柜上,拿著另一個去洗手間清洗。
不一會兒,從洗手間里出來,坐到傅晏寒旁邊削蘋果。
傅晏寒看著把蘋果皮削均勻的形狀,說:“等我出院,我們去領證好不好?”
葉綿綿愣了一下,刀鋒險些削到手,被傅晏寒拿走了水果刀,“你別拿刀了,我看著心驚跳的。”
葉綿綿看著手里削了一半的蘋果,“我不拿刀,難道用牙齒把皮給啃掉,你不嫌惡心,我自己都嫌棄。”
“你……是不是還不想和我結婚?”傅晏寒沒被的三言兩語帶跑思路,一瞬不瞬地盯著。
葉綿綿又從他手里拿回水果刀,小心地削皮,“傅晏寒,我覺得太快了。”
“我們孩子都有了,我不覺得快。”
他們五年前就該在一起,已經遲了這麼多年,他現在只想跟結婚,組一個家庭,給希希一個完整的家。
葉綿綿說:“你讓我想想,好不好,希希還不知道你是爸爸,我要告訴這件事,讓有個心理準備。”
傅晏寒無奈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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