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綿綿不懼他眼中的鋒芒,波瀾不興地迎視著他的目。
傅淮山卻突然笑了。
笑聲駭人。
“看來,我不需要再找證據佐證你就是葉綿綿,你此番回來,是來報仇的?”
葉綿綿沒有藏著掖著。
接連對曾經與葉綿綿有恩怨的人下手,傻子也會猜到的份。
再藏頭尾的,反倒失了大氣。
“你們傅家讓我家破人亡,我回來報仇有何不可?”
傅淮山:“果然是你,沒想到你墜海沒死,反而遇到了大機遇,攀上了秦家。”
他聽說南城豪門更看重門第家風,葉綿綿一個孤,到底為什麼得了秦家父子的青睞?
莫非……
傅淮山看葉綿綿的目帶了點評頭論足的意味。
“你還真是骨子里就下賤,除了以人,也沒有別的法子勾引男人了吧?”
葉綿綿沒說話。
傅淮山卻似要將踩進泥里,繼續出言辱,“你嫁進傅家,勾引你大哥,跑去秦家又是勾引的誰?”
葉綿綿看著傅淮山出真面目丑陋無比的樣子,一陣反胃。
“我倒是低估了你的魅力,秦家父子對你這麼上心,該不會你侍候完老的又侍候小的?”
“我一直以為你還算得上是個人,聽了你這番見解,我倒是高看你了。”
葉綿綿連“您”字都不愿意再稱呼了,眼前這人當不起一句敬稱。
“舊社會流行裹小腳,沒想到新時代還有人裹小腦。”
葉綿綿這話罵得很臟,傅淮山臉漲青紫。
“放肆!”他一拍桌子,怒火沖天地瞪著葉綿綿,“就憑你,也有資格在我面前如此猖狂?”
葉綿綿冷漠地盯著他,“其實我心里一直有個疑問,當年為什麼鄧蕓華能那麼準地盯上我爸?”
倘若只是讓傅臻死后能葬祖墳,他們本不需要繞這麼大個圈子。
這幾年,一直派人調查,當年他爸的檢報告被調換,是否還有別的原因。
查到,當年爸是遠輝集團的工程師,管理遠輝集團的核心程序。
懷疑是爸發現了什麼違規作,了傅淮山的眼中釘中刺。
因此,他才會借鄧蕓華對傅臻的關心,下了一盤大棋,致爸于死路。
傅淮山冷笑:“子心切,卻引狼室。”
當初他就不該答應將葉綿綿娶進門,把傅晏寒勾得神魂顛倒,最后竟不顧傅家的名聲,堅持要娶葉綿綿進門。
簡直是把家族榮譽踩在腳下。
葉綿綿跟傅淮山沒什麼好說的,站起來,居高臨下道:“傅淮山,你看不上人,覺得人只能當玩,我會讓你知道,你這種想法有多危險。”
“收購逐浪直播只是第一步,接下來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商業帝國分崩離析。”
說完,轉就走。
卻在踏出茶室,一眼看到立在木門邊的傅晏寒。
呼吸一窒。
里面傳來傅淮山嘲諷的聲音,“傅晏寒,好好看清楚你面前的人,對我對你,都只有仇恨。”
傅晏寒垂眸看著,眸幽深,辨不清緒。
葉綿綿怔怔地盯著他。
剛才在傅淮山面前承認自己就是葉綿綿,傅晏寒肯定聽見了。
沒想到在傅晏寒面前掉馬,會是傅淮山“助攻”。
想來還真是諷刺的有些可笑。
葉綿綿也當真笑了,“我還以為你跟他水火不容。”
傅晏寒帶走遠輝集團的中堅團隊,外界傳言他們父子關系決裂,沒想到他們看起來和諧的。
傅淮山還特意幫他試。
傅晏寒薄掀了掀,到底什麼話都沒說,扣住的手腕,將人牽著往外走。
葉綿綿掙扎了一下,沒能掙開,只得被迫跟著他走。
走到一無人的茶室,傅晏寒一把推開門,將拽了進去,哐當一聲,又關上了門。
葉綿綿被他摁在墻壁上,他的吻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。
葉綿綿偏頭躲過,溫熱的瓣落在臉頰上,慍怒,“傅晏寒,你做什麼?”
傅晏寒將的臉掰過來,這次準無誤地吻上的。
一開始就是狂風暴雨,似乎在確定是真實存在的。
葉綿綿上被吸吮得很痛,張要罵人,他卻侵得更深。
“你……唔……放開……”
傅晏寒氣吁吁,終是放開了,將摟在懷里。
葉綿綿手了邊的潤,的腦袋被摁在男人口,聽著他猶如擂鼓的心跳聲。
撲通,撲通……
“這些年,哪怕我夜夜看著你的照片睡,你也從來沒有我夢里來。”
葉綿綿揪住他擺的手慢慢垂落,他的聲音隔著腔傳來,震耳聾。
“為什麼一直騙我,為什麼不肯承認你就是葉綿綿,是我的妻?”
傅晏寒聲音輕,那聲“是我的妻”纏綿悱惻,余音繞梁。
葉綿綿狼狽地閉了閉眼睛,如果可以,想再晚一點,再晚一點讓他知道。
忽然,用力推開他。
傅晏寒已經明顯覺到化,被推開時他猝不及防。
他踉蹌后退了幾步,難以置信地看著,“綿綿……”
葉綿綿眼中的緒只剩下冷漠與仇恨,“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避著你嗎?”
傅晏寒錯愕,直覺不會說出讓他好的話來,“你……”
“因為你姓傅,因為我回來是為我爸爸報仇的。”
傅晏寒上前一步,卻被葉綿綿厲聲制止。
“站那里別!”葉綿綿盯著他,“你忘記了一切,留著我的照片,留著我的服,讓你的臥室為一個大型標本,彰顯你的深,可對我來說,你這樣做一點意義都沒有。”
“因為你把什麼都忘了,你忘了你辜負了我的信任,忘了你瞞我包庇我的仇人,忘了你早就選擇了你的家人,拋棄了我。”
那天,他推開鄧蕓華,迎上手中雪亮的刀鋒,就知道,在他心里,他的父母最重要。
傅晏寒想要辯解,可他卻不知從何辯解,“我從未有過一刻想要拋棄你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要替我的仇人擋刀?傅晏寒,五年來,我從未原諒過你!”
“你問我,為什麼不承認我就是葉綿綿,因為我回盛州是來報仇的,不是來與你兒長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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